子有點累了,等會兒還有幾句話要說。
過了一會兒,就聽八瞎子攢足了氣力大聲說道:“蛤蟆,俺砸了你的魚缸你不會記恨我吧?還有辣椒麵、李錮轆,我曾經也罵過你們,你們不會生我氣吧!”
場上沉寂了很久,空氣也好像凝固了一般。這時,就見李錮轆突然跪在地上大聲說道:“八爺,您就罵吧,俺愛聽你罵!”
說罷,李錮轆大哭起來。
李錮轆這一鬧,引得許多人都跟著哭了起來。李正轉身看了眼韶琪,見韶琪正趴在桌子上哭,李正不覺眼前一花,淚水止不住也流了下來。
這時,李錮轆突然走上臺來,他指著李正大聲說道:“李老闆,你也真不夠仗義!憑啥八爺的喪事就你一個人操辦不讓我們掏錢?咱也是八爺的晚輩,俺願意出錢湊個份子給八爺買塊墓地。”
李錮轆說罷從上衣口袋裡掏出一疊百元鈔票放在地上轉身就走。
又有許多人舉著白紙包紛紛向臺前趕來。
李正一見忙招呼服務員拿來個空紙箱放在臺前說道:“我李正理解大家對八爺的一片敬意,為了讓這筆錢落在明處,凡是我數到十的朋友都要留下來替我把這些錢開包清點清楚,這樣我李正將來也好給大家一個交代。”
一開始臺前的人還比較亂,漸漸地,人們就自覺地排成了一字長龍。
“二十五、二十六……”李正站在紙箱旁依次一個個地數著……
二百八十五回上望
經理室內,李正剛剛打過幾個電話,正無聊的擺弄著手機。
韶琪敲了敲門走進來將一個黑色的塑膠袋放在桌上說道:“經理,八爺的善款已經整理好了,一共是一萬九千零三百元,這裡還有幾個捐款監督人的簽名。”
“哦!”李正邊翻看手機裡邊的網頁邊說道:“替我放保險櫃裡吧。”
“鑰匙……”韶琪猶豫了一下說道。
“什麼鑰匙?”李正放下手機衝韶琪問道。
“就是——保險櫃的鑰匙。”韶琪輕聲解釋道。
“你不是有鑰匙麼?”李正從桌上的煙盒裡抽出一支菸叼在嘴上問道。
“可……可我現在沒帶在身上。”韶琪習慣地摸了摸下衣口袋說道。
“用這個……”李正從腰間摘下一串鑰匙扔給韶琪說道:“還有密碼……”
“我知道的。”韶琪接過鑰匙邊走向保險櫃邊說道。
“還有……”李正掏出打火機點燃了香菸說道:“我剛才約了幾個朋友明天去紅山洗溫泉,你也一塊去吧!”
“這怎麼好……”韶琪麻利地鎖上保險櫃扭過她半紅的臉說道。
“呃——”李正側著身盯著韶琪看了半天,他突然又從抽屜裡取出一張卡舉在手上說道:“那——這樣吧!這有一張海韻名都的貴賓卡,你一會去那裡洗個澡吧。”
“好的!”韶琪一手接過卡片,一手將鑰匙遞了過去。
李正用手一推說道:“正好車鑰匙也在裡邊,你開我的車去好了。”
“那……經理?”韶琪攥著鑰匙,嘴裡不自覺的問道。
“反正這兩天我出去是用別人的車,我的車閒著也是閒著。”李正語氣輕鬆地說道。
“那……”韶琪定在原處,好像還有滿腹的疑問。
“這樣……”李正猛吸了口煙,然後在菸缸彈了彈菸灰後說道:“你給員工放幾天假,酒店再停業幾天,等八瞎子頭七過了再說。”
“經理!”韶琪抱怨道:“我就說八爺的答謝宴可以在外邊找一家酒店,這樣咱們也省心,另外經濟上的賬目也容易清理。這可好,我們不僅白搭著酒席,就連這幾天的營業都受到了影響,我看月底要算起賬來,七八十萬的損失還不止呢!”
李正把半截香菸摁到菸缸裡起身說道:“這你不用管,我現在要出去見個朋友,你等員工們都收拾完走了就關門,你該幹嘛幹嘛去!”
李正說罷疾步走出了房間……
晚上9點,秀美正獨自半仰在床上看電視。李正披著浴巾走出了浴室,他掀開被子,回手拿起遙控器按下了關機鍵。
“幹嘛你!眼看就最後一集大結局了,你不愛看去那屋上會兒網不行麼?”秀美推了一把李正的肩膀哀求著。
李正將遙控器往床頭櫃上一扔,又順手關了燈然後轉回身抱住秀美小聲說道:“我累了,想早點睡覺。”
“想我了吧!”秀美向下委了委身子撫摸著李正光滑的身體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