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咖哩食品……”
“我恰好今天晚上給你們做了一些,”加雷斯說,“怎麼,你不喜歡嗎?”
“當然喜歡。”彼得說,“我的胃口可是好得很呢。”
“我的天啊!”凱茨在心裡暗暗咒罵起來。
35
四個人圍著一個巨大的餐桌就坐妥當,享受著加雷斯津心準備的津美飯菜。
“告訴我,弗拉德警官。你們抓到那個壞傢伙沒有?”
“壞?加雷斯,這個人是殺人兇手。你儘可以用邪惡、病態這樣的字眼去形容他。但是‘壞’這個詞,聽起來好像你在鬧著玩。”
“絕對不是。”博克斯的聲音裡絲毫沒有道歉的意思,“我不過是對自己的客人表示禮貌。從我個人來講,我並不太關心這個傢伙,但我想你們三個肯定會的。”
“這是我們的工作。”彼得直言不諱地說。
博克斯揮手指了指一排淺一點的碗。“薄切的牛肉、竹筍、牡蠣汁;芝麻吐司;豬肉和姜;檸檬雞肉。那個汁是辣椒,挺辣的。那個則是又甜又香。”
“那個綠的是什麼?”莫伊拉問道。
“綠咖哩。”
“是,但那是什麼?”
“非常、非常辣而且裡面有羔羊肉。”
“你應該試一下。”彼得說,“一點點。”
凱茨看著莫伊拉試探性地從彼得的匙裡舀出一點點像綠泥一樣的東西,轉身對博克斯說,“從你的照片和與那些照片相對應的地址,我們現在知道那個強堅犯曾經住在哪兒,看起來他好像是在犯案前後剛剛搬走。我在布賴頓的同事們會努力找出他的新地址。”
“那他住在哪兒?”
綠咖哩開始對莫伊拉起作用了,她已經淚眼汪汪、涕淚橫流了。莫伊拉迫不及待地撲向桌上的酒杯,可就在這時一個噴嚏差點把酒杯震翻過去。
“伊兒!”凱茨邊說邊看過來。
莫伊拉終於把酒杯拿到手裡,咕嚕咕嚕地猛喝了一大口。
凱茨向博克斯耳朵湊過去。“我對你很吃驚,加雷斯。”她已經努力在剋制自己噴薄欲出的怒火。“你真的不關心那兒有一個系列強堅犯嗎?不關心一個曾經殺過人的兇手可能再一次殺人嗎?”
“為什麼?”博克斯溫和地說,“那不過是一條線上又多了一個例子而已。我怎麼會去關心我不認識的人?那跟我有什麼關係?你關心,是因為那是你的工作。但那對我有什麼真正的意義?我為什麼要關心?”
“人間正義!”
“為什麼要用假裝關心來冒充正派?那些所謂‘正派’的人們晚上會在街上溜達來保護婦女嗎?他們會與色情作品鬥爭嗎?他們實際上都做了什麼?人們說他們關心,但他們其實不過是在說:‘嘿,我們來談談那個強堅案,那個殺人案,那場飛機失事吧。’他們不得不裝出關心的樣子來。如果他們膽敢承認自己不過是想找些茶餘飯後的談資,不過是想給平庸的生活找些樂子,那麼人們就會對他們大皺眉頭了,是不是?”
凱茨僵硬了。“天啊,加雷斯!”
博克斯冷靜地繼續宣揚自己的主張。“我很誠實。我正在告訴你我對在布賴頓的那幾個陌生人沒有什麼特殊的感情,而且你卻罵我是沒心肝的雜種。”
“你就是!”
“你不應該這樣。”
“我為什麼不應該?”
“因為那是錯的。那是胡扯。每個人對死亡都感興趣。你知道每天有多少人在車禍中被殺害嗎?十五個!我們難道不應該對此做點什麼。但我們是否關心那些車禍中的受害者?那些死人,那些傷者。我們真的關心他們嗎?如果把最高時速限制降到五十英里的話,你就可以把一個晚上在車禍中的死亡人數減少一半。”
“我曾經有一年時間,在做降低車禍死亡率的工作。加雷斯,你別以為我不知道那有多可怕。你沒做過,你根本不知道那是什麼樣子。”
博克斯盯著凱茨。“噢,可我知道,凱茨。我知道。”他的眼神非常堅定而且明確。“我知道生命是怎麼回事。我知道人是怎麼回事。人在本質上是很愚蠢的,你不得不面對這一現實。當你接受這一現實以後,事情就好辦多了。你跟那些在表面上裝得道貌岸然的人們一起竭盡全力……”
其他人都保持沉默,看著凱茨和加雷斯爭論。他們聽見凱茨發出嘶嘶的聲音:“你說什麼?”
“我想第一次,你就已經聽見我說什麼了,凱茨。”
“你怎麼能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