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拭了兩下,估計是在掉眼淚吧,女人以容貌為一生的根本,現在幾近毀容,還要在別人的面前展示,這無疑跟在傷口上撒一把鹽沒有太多的區別。
黑色太陽鏡被摘下,首先映入眾人眼簾的就是一雙血紅的雙眼,泛著紅光,詭異非常,陳寶峰再次緩緩的將黑紗解除,等到從小卓臉上離開的時候,黃雀猛的感覺胃裡一陣翻騰,死死的掐著喉嚨,捂著嘴巴,這才沒有噁心到將早上的早餐全部給吐了出來。
只見小卓的左臉潔白如玉,光滑喜人,而右臉卻是漆黑一片,在這片充滿裂痕臉頰的上面有著無數的細小血孔,就跟就繡花針密密麻麻的紮上去一般,整張臉就跟戴了一個噁心到了極點的面具,也像經歷過火燒結成了滿面的黑疤一樣,從額頭一直延伸到下巴耳鬢的位置,覆蓋的完完整整。
怪不得她害怕跟恐懼,就她這個樣子,半夜三更走到大街上,穿一件大紅的長裙,別人不說是鬼那真就奇怪了。
小卓剛剛抬起頭,又猛的低下,輕輕的抽泣,再也不想抬起了。
“大師,能,能治嗎?”
陳寶峰的聲音帶著很大的底氣不足,顫音都出來了。
趙道途笑了笑,端起了一杯茶水,說道:“你說呢?”
陳寶峰心裡咯噔了一下,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趙道途這老傢伙到底是怎樣的一個意思。
第五十三章 有人放毒
沒有金剛鑽不攬瓷器活,趙道途說的不清不楚,可在那種微微的笑容之下卻還是給了別人不少的信心。
陳寶峰驚愕了一陣,隨即趕緊看著趙道途,說道:“大師,求求你救救我妻子,我陳寶峰一定厚謝!”
趙道途擺擺手,又開始裝的仙風道骨了,說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老道今天既然已經來了,那就不能看著不管,只不過”
“大師,有話直說!”陳寶峰有些急了。
趙道途猶豫了一陣,眯著眼睛,“算了,先治傷吧,她身上這毒要是再過段時間,就等著收屍吧。”
黃雀在旁邊聽著趙道途跟陳寶峰的對話,一時之間也不知道這老傢伙到底是嚇唬還是真實所然,只不過一看到陳寶峰妻子那半張臉的恐怖造型,心中也不由的倒吸了一口涼氣,這血疙瘩之毒果然是非同小可。
趙道途叫小丟將冰箱中的血疙瘩取了出來,八條血疙瘩現在都凍成了冰塊,一條條直挺挺的躺在了冷凍箱裡面,就和八根棒棒冰一樣,現在的它們讓人怎麼樣都想象不到昨天晚上是怎樣驚心動魄的一幕。
黃雀盯著血疙瘩輕聲問了一句,“大伯,這東西,死了?”
趙道途搖搖頭,“死?這毒物能雪藏五年,不吃不喝,就一個晚上,怎麼可能會死?”
說完,趙道途輕描淡寫的拿起了其中的一條丟在了一個長玻璃杯中,蓋上了蓋子,在蓋子的中間有一個圓孔,剛好夠一根筷子伸入,只不過此時此刻已經被封起來了。
趙道途將杯子放在了茶几上,看著陳寶峰,說道:“她就是被這毒物所傷,而要治療她的傷勢也必定需要這東西,耐心等等吧。”
陳寶峰跟小卓都死死的盯著眼前的血疙瘩,雖然被凍成了冰棒,可依然能夠看清楚它身上那種滲人心肺的血點,一排排,一個個,密密麻麻,紅中透著黑,說不出來的詭異。
陳寶峰看了一眼小卓,那意思大概是問,那天晚上你記得出現過這種東西嗎?
小卓搖搖頭,那半張臉上寫滿了驚異跟痛苦,當然,還有無窮無盡的擔心跟害怕。
杯中血疙瘩身上的冰塊在慢慢的融化,而那血疙瘩身上的紅斑卻是更加清晰的出現在了陳寶峰跟小卓的面前。
二十多分鐘之後,冰塊已經融化的差不多了,趙道途將水緩緩的從蓋子上面的洞口倒進了垃圾桶,再從洞口丟進去一把鹽,然後用一根細長的木條插了進去,隨即握著杯子,將打火機點燃,在玻璃杯底部不住的燙燒。
杯中血疙瘩的身體慢慢的動了起來,不過速度卻不是很快,大概是剛剛從冰塊中清醒的緣故,趙道途瞥了一眼黃雀,說道:“雀仔,扎住它的腦袋!”
黃雀點點頭,拽著玻璃杯,用木條慢慢的觸碰到了血疙瘩的腦袋,找準了力道將它死死的釘在了玻璃杯底,血疙瘩一個激靈,豎起了尾巴。
打火機依然不斷的燃燒,隨著杯底溫度的不斷增高,那血疙瘩開始不住的掙扎,動作越來越猛烈,無奈頭部被黃雀按住,就只能拼命甩動著身體,丟進去的鹽也逐漸的沾在了它的身上,讓它更加的充滿了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