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輕描談寫的幾拳幾腳,劉榮貴可就得躺上十天半個月。如此一來,他倒是學會了如何捱打。”
“終於,有一日他心血來潮:好,你們不願教我,我還不稀罕!我要創一種獨門武功,高過你們!”
韓小錚不由插話道:“獨創一門武功,又豈是那麼簡單?恐怕是嘴切燈籠草,說得輕巧吧?”
神手道:“若是獨創一門平凡些的武功,那自然不是他這樣的人所能做到的。要在武學上獨樹一幟,不單武功要好,而且要突破常規,想別人之未想,方能出新。但是,要創立一個起凡入聖之武林絕學,卻是非劉榮貴莫屬了!”
韓小錚暗暗好笑,不解地道:“既然他連普通武學都無法獨創,又何言超凡入聖之曠古絕學?此說法過於牽強了。”
神手道:“你說要完成一種驚世駭俗的想法,首先就要做到他的想法能突破常規,對不對?”
未等韓小錚回答,他便接著道:“不是一般的突破,而應是完全突破。已習練過武學之人,心理已在不知不覺中形成了定向思維,很容易被習慣思維、被框框杆杆所束縛,武功越高,受舊的思路約束越深。所以,所謂的創新武學,其實只是換湯不換藥。”
“但劉榮貴則不同,他不會受這麼多東西的束縛,正所謂一張白紙好作畫,就是類似的道理。一種武學,無非包括了利用人之軀體的各種器官各種機能,再輔以吐納之法,及力之執行原理而已。而劉榮貴不諳武功,但他練過辟穀功,對人體的吐納之法及體內之機能卻是極為了解,而他又兼學了道、儒、佛三家之內含,其後又浸淫於三教九流中,更是於不知不覺中廣採博納。這一切,都在無形中為劉榮貴創出‘天機神功’奠定了基礎。”
“經歷了三年的埋頭苦鑽,他終於完成了‘天機神功’,便開始向世人大肆宣揚,可是,又有誰會信他能獨創武學?”
“劉榮貴自然不願讓自己的三年心血就這樣被埋沒。於是他竟尋了個機會,直接找到了當年名揚天下的‘刀帥’李雙,要與他以口論武。李雙被他糾纏不過,約定三十招決勝負!負者自斬一臂。”
“因為眾人都把劉榮貴此舉當作裝瘋賣俊,所以誰也沒把此事當一回事,但以口論戰的結果讓世人大吃一驚:‘刀帥’李雙敗了,自斬一臂!”
“天下英雄譁然!更讓世人吃驚的是劉榮貴竟向當時天下公認武學最高的‘無相劍聖’挑戰!這一次,自然是舉世矚目,而結果仍是那麼的不可思議:二人以口代劍,苦戰近千招。最後‘無相劍聖’竟無力支撐,只覺氣血翻湧,冷汗淋漓。當劉榮貴說到第九百七十一招中、‘無相劍聖’突然發現自己已攻無可攻,守無可守,退無可退!”
“他敗了?”韓小錚問道。
“敗了,從此,‘天機神功’名動江湖,舉世而皆知!“韓小錚不解地道:“劉榮貴手無縛雞之力,他擁有這樣一本千古絕學,豈不是要引火焚身?。
神手道:“這樣一來,又有誰相信他是真的不懂武功?誰都認定他是假痴不顛,深藏不露。而且劉榮貴與‘無相劍聖’一戰之後,兩個人竟成了莫過之交,普天之下,還有誰敢打那本‘天機神功’的主意?直到他們二人相繼去逝,‘天機神功’才流落江湖,幾經周折後,方為皇家所有。”
韓小錚心午暗道:“你們皇家的人為了奪得此武林秘笈,一定又殺了不少人!”不過這比流落江湖,任人為之紛爭不息,似乎又要好上一些。
神手道:“如此千載難逢的機會,我想你不會輕易放過吧?”
韓小錚卻道:“還有別的理由嗎?”
神手道:“有。其一,為阿芸;其二,為保你自己的性命。因為現在你知道的事情越來越多了,所以你必須學它!”
韓小錚道:“我終是不明白你們為何要把好處平白無故地給我這樣的人?”
神手道:“因為我們必須在江湖中製造出平衡的局面,對於朝廷來說,我們不希望在江湖中有人太突出。
練成‘天機神功’後,你的武功就不比現任‘無涯教’教主低,而且有可能高於他,那樣一來,他就不能再為所欲為了!”
韓小錚嘆了一口,道:“誰會想到竟會有人被逼著學天下間最玄、最奇的‘天機神功’呢?如果我再不答應,便是有不識抬舉之嫌了。”
他想起那個枯瘦老者所說的話:“劍如果折了,就不再是劍了。”
自韓小錚答應習練“天機神功”之後,許多東西都開始變了,包括他的住、吃、行……如果不是被限制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