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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過去,結果看到了車窗外的兩個人。

白洛因帶著尤其,兩個人有說有笑的,一起推著車進了校門口。

顧海的心裡冒出一股無名火,憤怒和酸意交織在心頭上演,他死死盯著白洛因的背影,盯著他若無其事的那張臉,無法排遣的壓抑感再次襲遍全身。原來,難受的只有我一個,在乎的只有我一個,我於他不過是個伴兒而已,換了別人也是一樣。

車已經停下了,司機伸手去拿顧海送過來的錢,結果沒拽動。

“怎麼了?”

司機納悶,這人的臉怎麼說變就變了?不是要坐黑車吧?

“沒怎麼,我又不想去了,您把我帶回去吧。”

“原路返回啊?”司機追問,“你是把書包落家了?”

顧海沒說話,冷峻的表情在後視鏡裡面異常的嚇人。

司機識相,沒再多問,調轉車頭又開了回去。

在家調整了兩天,白洛因以為自己完全可以用正常的心態面對顧海,可進了教室,他才發現這有多難。

後座是空空的,從第一節課到最後一節課。

明明沒有一個人,可白洛因卻對身後的響動特別敏感,下課誰挪了一下桌子,上課誰開了一下後門,都會讓他的心瞬間揪起,回落的這個過程,很緩慢很緩慢。

這僅僅是顧海不在的時候,假如他真的回來了,白洛因想象不到自己會陷入怎樣的境地。

從來沒有一份感情,處理得如此不乾脆,狠話放出去了,心卻收不回來。

“這是顧海的作業本,他沒來就放你這了。”

白洛因隨便翻了翻,裡面是顧海默寫的語文古詩詞,乍一看以為是自己寫的,仔細一看才發現細微的差別。裡面的每個字都是一筆一劃寫出來的,透著筆者的耐心、認真和不服輸的倔勁兒……如果不是白洛因清楚地知道自己寫了什麼,這些字完全可以以假亂真了。

有些感情,之所以難捨難分,就是在生活細微之處紮根太密太深。

不光是顧海的字型,就連白洛因的很多生活習慣,也開始向顧海靠攏。

他們會在路上的某個街口,看到熟悉的一個場景,心照不宣地笑一下;會在吃飯的時候,你把你不愛吃的夾到我碗裡,我把我不愛吃的夾到你碗裡;他們總是會穿錯彼此的拖鞋,拿錯對方的毛巾;會在早上起床的時候套上對方的一件衣服,一整天都飄著彼此身上的味道……

白洛因翻到最後,看到了三頁密密麻麻的字。

一頁寫的全是“白”字,一頁寫的全是“洛”字,一頁寫的全是“因”字。

人在練字的時候,往往都會無意識地寫出腦子裡所想的字型,就好像我們聽到了一首歌,這一整天都會哼這首歌一樣。白洛因不敢去想顧海寫這些字的時候腦子裡在想著什麼,會把這三頁的名字寫得如此濃情*。

下課,單曉璇朝白洛因問。

“顧海去哪了?”

“不知道。”

“你竟然不知道他去哪了?”單曉璇誇張起來都帶著一絲嫵媚的味道,“你倆不會是交替聽課吧?今兒你來,明兒他來,一天派一個代表,回去再把知識一整合……”

“顧海昨天來了是麼?”

單曉璇點頭,“對啊,你不在的這兩天,他都在啊!”

白洛因眼神變了變,沒說話。

第二節課下課,班長走到白洛因身邊。

“這是顧海的校園安全責任書,他不在,你幫他籤個字吧。”

白洛因猶豫了一下,還是給顧海簽上了。

中午放學,生活委員找到白洛因。

這裡有顧海的一個快件,不知道怎麼寄到學校來了,你幫他收一下吧。

李爍和周似虎來到顧海的私人會所時,他正在一個人喝悶酒。

倆人一邊一個,知心哥哥一樣地瞎白活。

“大海啊,分了就分了吧,以前你倆在一起的時候,我就沒好意思說,那金璐璐有什麼好的?她漂亮麼?條順兒麼?大街上一胡嚕一大把,她哪配得上你啊?”

“就是啊,還整天裝腔作勢,仗勢欺人,人……人模狗樣的。我特不喜歡聽她說話,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好幾次我都跟她急了!”

“大海啊,你早該跟她掰了,你看你這會所裡的服務小姐,哪個不比她漂亮啊?”

“就是,憑咱哥們兒這條件,哪個妞兒不得撅著屁股等你操啊!”

倆人你一言我一語,顧海那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