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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齊雖有些不敢置信,但想想也的確是,如果她要殺他,剛剛在殿裡就能把他解決了,但她沒有。如果說她不想殺他,他殺了傅紅紗,她怎可能放過他?
那她此舉,可是想從他手裡得到什麼?
“秦姑娘 ,我知道我對不起你,我願意盡我一切補償你,只要你說,只要我能做到。只求你,能放我一條生路。”
璃月看了他幾眼,似笑非笑勾了勾嘴角,道:“好好待著吧。”
出了穎王府,璃月飛簷走壁地往皇宮方向奔去,雖然看出金縷胸有成竹,但誰又能保證中間不會發生什麼變故?她必須去確定一下。
雪和月點亮了這本該漆黑一片的夜,皇宮禁苑早已不復往日的靜謐和莊嚴,被鮮血和屍體點綴得狼籍一片。
璃月剛落進宮牆便發現宮中除了少量的皇宮禁衛之外,竟然到處都是天聖宮的白衣人在四處奔走和殺戮。
她心中一驚,用混亂作掩護在宮苑中悄悄潛行,試圖尋找金縷的蹤影。
金縷會不會被天聖宮控制起來了呢?可如今金威已死,天聖宮再與金縷作對還有什麼意義?難道還有別的皇子可扶持起來取代金縷?
如果說天聖宮這麼龐大的隊伍潛進盛泱金縷都不知道,那麼,活該他要死了!
璃月一邊咬牙發狠一邊加快了步伐,不管如何,她還是不希望金縷那小子真的就這麼死去的。別的不說,那妖孽般的容貌可真真是世間難尋。
一路上抓了五個白衣人問金縷下落,都說不知,於是便殺了五個,心中卻是越加著急了。
潛行了大概大半個時辰,終於在後宮一座看起來頗為富麗堂皇的宮殿前看到大隊的白衣人在宮前守衛,似乎裡面有什麼重要人物。
璃月眼珠轉了轉,藉著夜色掩護悄無聲息地潛伏到左邊宮牆內的樹叢中,靜靜地等。
過了片刻,一名貴妃模樣的女人半死不活地被白衣人拖了出來,後面,一名男子紫衣銀面,緩緩推著身下的輪椅跟在後面,赫然就是天聖宮宮主雲淺。
璃月貓一般積聚的能量,待到合適的距離,突然就一躍而起,離弦之箭般從樹叢中躥出,凌空向雲淺撲去!
前面的白衣人幾乎立刻就有了反映,丟下宮婦兩把長劍電光般向璃月削來,雲淺卻手一伸,兩名下屬急忙收手後翻,與此同時,璃月手中的短刃已經抵住了雲淺的脖子。
宮外的白衣人發現異動,雲一般湧了進來。
璃月全然不顧,短刃抵著雲淺頸部動脈,全神戒備地問:“金縷在哪?”
雲淺不動,不語,銀色的面具擋住了他的表情,幽魅的夜色讓璃月捕捉不到他的目光,因而心中一時有些沒底。
“說!否則我現在就殺了你!”撇去心中亂七八糟的雜念,她斂住心神全神貫注起來。
雲淺依然不語,卻抬起右手,熟練地做了幾個璃月看不懂的手勢,白衣人卻又潮水般退了出去,偌大的宮苑中只剩璃月和他兩個人。
短暫的僵滯過後,他在面具後悶聲悶氣地叫:“月姐姐。”
璃月一愣,眨了眨眼睛,一把掀開他的銀色面具。
金縷那張妖孽臉在銀輝如雪的月光下看起來尤其美豔動人,但此刻璃月卻沒心情欣賞,她又驚又怒,拔高了音調問:“你就是雲淺?!”
“我不是,月姐姐,你聽我說……”金縷一臉無辜地試圖解釋。
“說你個頭!”璃月毫不手軟地一拳過去,金縷當即流下鼻血兩行,她卻怒衝衝轉身便走。
這死小子,整天在她面前裝天真裝柔弱,背地裡還不知有多少事情瞞著她!她恨恨地想。
“月姐姐,我真的不是雲淺,也不是故意瞞你,你聽我解釋啊。”金縷見她生氣,當下也顧不得自己鼻血橫流,從輪椅上站起身就去追她。
璃月回身又是一腳,踢得金縷抱著小腿原地直跳,卻又不敢叫疼,烏沉沉的眸中淚光閃動好不可憐。
“給我滾回去等著,我閒下來再來收拾你!”璃月指著他鼻子罵道。
*
黎明,盛泱城頭。
護城之人原先是金威那邊的,如今早已被金縷接手,璃月站在城頭上,手執一根單筒望遠鏡朝西北方向看著。
昨天后半夜有一支死忠金威的皇城衛軍得到訊息,從衛城趕過來試圖逼宮營救,半道被曦王府的人馬截住,激戰到現在還未結束戰鬥。
那支衛軍有五萬人,而曦王府這次為了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