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口水直下三千丈地看著那兩盤糕點,片刻之後,禁不住抱住自己的頭萬分懊惱地跺腳,咒道:“該死的毒舌男,竟然在這樣的糕點裡下毒,到底知不知道什麼叫暴殄天物啊?”
發完狠,她吸了吸鼻子,開始哀怨:“能看不能吃,人間煉獄啊!”
“嗤!”話音剛落,耳畔突然傳來一聲輕笑。
她汗毛一豎,循聲抬頭,這才發現就在花亭旁的大樹上,蘇吟歌身姿瀟灑地靠坐在一根枝椏上,一腿踏在枝幹上一腿隨意地垂下,如雲潔白的紗衣在那鮮豔的綠色襯托下猶顯純淨。
他一手搭在曲起的腿上,手中握著一根紫色晶瑩的長簫,清粼粼的目光猶如暗夜裡最明亮的那道月華,居高臨下地射在璃月身上。
璃月心中哀嘆,一定是自己餓昏了,竟然被這兩盤糕點吸引到沒有發現旁邊樹上還騎著個人,以至於自己的醜態被他盡收眼底。
斂了斂心神,她仰首,氣鼓鼓道:“我來找曲流觴的,走錯了地方而已。”說著,身子一旋便欲離開。
“他不在,何必這麼匆忙,吃完了早點再走啊。”蘇吟歌勾著一側的唇角,笑得邪氣。
“不在?他去哪裡了?”璃月回身,掃了眼桌上的糕點,問蘇吟歌。
“他沒說,只是臨走前囑託我代他照顧你。所以,如果你還沒吃早點,桌上的糕點隨便用,沒毒。”蘇吟歌目光誠懇。
沒毒?
璃月的目光遊離於蘇吟歌隱於樹葉中的那張俊臉和桌上誘人的糕點之間,幾個來回之後,竟然分不清她是想吃桌上的糕點還是更想吃他。
搖了搖混亂的腦袋,她瞪他一眼,道:“我才不上你的當!”轉身向曲流觴的房間跑去。
身後傳來他的輕笑,然後,清越的簫聲緩緩響起。
曲流觴竟然真的不在?!
璃月環顧著空無一人的房間,心想:這傢伙該不會又像在朱武門那般被氣跑了吧?
有些失落地回到亭中,她仰頭看著在樹上吹簫的蘇吟歌,說實話,這簫聲還真是動聽,時而婉轉低迴,時而悠遠綿長,當真是聲遏雲霄餘音繞樑。
細想想,這男人即懂醫術,又會用毒,即會下廚,還懂音律,甚至還知道如何用草藥將金縷調理得那般鮮嫩……嘖,真是個能人呢,若他沒有這般毒舌招人厭就好了。
璃月想著想著,突然覺得頭腦昏沉沉起來,頓時全身戒備。
全神貫注之後,她才發現,原先的食物香氣中多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淡香,不知從何而來。
一直跟在腳邊的檀郎已經搖搖晃晃地倒下,璃月伸手扶住一旁的亭柱,勉強撐著身子,咬牙問蘇吟歌:“你對我做了什麼?”
蘇吟歌收起長簫,如一片雲般輕盈落地,淺笑盈盈地走上亭子,伸手拿起一小塊精緻的糕點丟進口中。
他蹲□子,甚是有趣地看著渾身無力癱倒在地的璃月,嚥下口中那塊糕點,用簫挑起璃月小巧的下頜,唇齒間甜香四溢,道:“跟你說沒毒,竟然不信我,真是不乖!”
璃月聞到那絲淡香竟是從他手中這支玉簫上散發出來的,頓時無語,如今她毫不懷疑,這毒舌男許是每一根髮絲上都有毒。
“你想做什麼?”她抑著憤怒,渾身癱軟得連說話都十分費力。
蘇吟歌清亮的眸子狡黠地轉了幾轉,右側唇角微微一勾,明媚而邪氣,傾過臉低聲道:“現在,讓我們去玩些更好玩的遊戲吧。”
說著,一把抱起璃月,小心地避開地上的檀郎,向著亭外揚長而去。
38、倍受蹂躪 。。。
天一閣一層,四壁擺滿了一格格的架子,架子上是形形色色的罈罈罐罐。房間正中放著一張小竹床,璃月此刻就仰躺在這張小床上。
床側放著一張小案,案上放著十數把大小不一形狀各異的雪亮刀刃。
蘇吟歌整了整衣袖,意態瀟灑地在床沿坐下,伸手拿起一柄三寸來長的薄刃,修長的手指試了試它的鋒利程度,挑起一側的長眉睨著床上的璃月,似笑非笑地開口:“我已在這張床上分解過九十九個人了,想不想成為第一百個?嗯?看這把刀,雖然小,可是鋒利至極,劃開這樣的肌肉就像劃開豆腐一般輕而易舉,而且,你很可能感覺不到痛哦。”
他邊說邊輕輕地在璃月臉側比劃,些微的涼意讓璃月渾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忍不住道:“蘇吟歌,朋友妻不可欺,你這樣對我,不怕流觴找你算賬?”
“朋友妻?呵,據我所知,曲流觴昨晚可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