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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什麼我會派你去跟蹤他?”

“因為我和他的本事差不多,甚至更勝一籌。”

“那只是一個方面,最關鍵的是,你是歐亞混血,在外表上不會太引人注意。”

“將軍,您擔心我會被人……”

“是的。輕視對手的下場是非常可悲的,他不是你的獵物,而且有一種可能,他會翻身變成獵手。”

“對不起,老闆,我要打個電話。”將軍的話剛一說完,有個聲音就在監視者的耳畔響起。他急忙側目觀瞧,身旁站著個人,正是他跟蹤的賽斯。沃勒。

艾蓮對身邊的監視者笑笑,然後拿起另一部電話的聽筒,撥著號碼。

“這就是賽斯!”將軍的話語又繼續說道,“他會出現在任何你想象不到的地方,做出一切你無法預料的事情。現在,可以繼續你的工作了。”

電話結束通話,監視者面對小店老闆,用中文字正腔圓地問道:“十二分鐘,多少錢?”

與此同時,警局重案組會議室。

劉隊懊惱地窩在座椅上,一語不發,手指在頭皮上飛速抓撓起來。

頭一天,他兵分四路,滿懷信心;今天,各路受阻,一籌莫展。除去聯絡報社刊登照片的那一路沒有費多少口舌就完成了任務之外,其他的線路均無疾而終:負責核實居民口供的刑警下午報告說,沒有人記得被害人王小姐曾經帶男朋友回到自己的住所,只是偶爾會有要好的女性朋友會小住幾天;被害人與朋友合影的照片背景,因為在現實環境中存在太多相似環境,一下子也尋找不到;關於照片使用相紙的調查——雖然那個牌子並不常見,警官也聯絡到北京市全部沖洗這種相紙的照像館,卻沒有得到底片存檔記錄;就連惟一成功的那一路,儘管報紙在當天就刊登了被害人朋友的照片,即使警局專門留人接聽有關線索的電話,那個關鍵人還是沒有露面。

前所未有的打擊,是該稱讚兇手的手段之高明,還是責罵警方辦案的無能?看起來都沒有意義,會議持續了兩個小時其實只是在拖延時間,可劉隊也沒有宣佈散會,他期待著,在爭論聲中,能出現一個有價值的建議。

劉隊的手機忽然響起來,他本以為這是陳芳打來彙報麥濤狀況的,可上面顯示的卻是陌生的號碼。

“是的,我是……”他猶豫一下,還是接聽了,“艾蓮?……是,我是叫陳芳過去看看麥濤的狀況,順便做下筆錄,看看有沒有什麼我們疏忽的線索……不過,你是怎麼知道的……哦,去了麥濤家嗎……怎麼,一會兒你會過來?和麥濤一起,好的,叫陳芳開車帶你們過來吧……”

劉隊長合上手機,雙眼又陣陣回覆了光彩。而每個與會者,從隊長提高八度的聲音中,也聽出了希望。

然而事實真的會是這樣嗎?艾蓮頹然地掛好電話,付了錢,有氣無力地走進樓群。那個與他殺人手法十分相近的兇手,真實身份究竟會是怎樣的?他和麥濤能否順利找出兇手?艾蓮心裡並沒有底。甚至由於對自己無奈殺手生活的迷茫,他的心思根本不能很好的集中於對案件的思索上。他仰望雨後晴朗的夜空,竟不能從中看出一顆閃耀的星星來。

惟有一件事是可以肯定的,正如喬納森將軍預言的:他不該回到中國,因為故鄉已經不是他的舞臺;無論如何努力,他都無法得到一個完美的結局……

象人(1)

2005年二月,我度過了在中國的第六個“Spring Festival”。

煙花、禮炮、“二踢腳”,中式的玩意兒!在這個特殊的喜慶節日裡,每個人臉上洋溢的興奮無以言表,可我的心緒不佳。與其說在期待著爆竹趕走怪物,還不如說是想叫喧鬧除去我心裡的陰影。

三個月前,發生了兩件大事:第一是我的表姑安娜。威廉姆斯被查出懷孕了,你想都不要想她可能紅杏出牆,於是這孩子就只能是該死的賽斯臨走時候種下的種子,在新年前後萌發了。第二件事與我自身的關係更加密切一點,我頭腦發熱做出了一個危險的決定。在那個時候,我並沒有意識到賽斯遺留下來的書稿可能存在真實性。當我注意到這些書稿的某種缺陷時,便按耐不住那種衝動了:我要開始修改它!不論賽斯出於什麼原因,他的故事都太像是日記了,缺乏細節描寫,儘管故事曲折,但語言並不出彩。他到底是怎麼想的,我沒有必要了解,可如果這本書想成為劇本或是小說,那就必須經過全面的修改。而作為美國公民的我,同時又有在中國生活六年的經驗,正是修改這些文稿最合適的人選。前後花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