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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好好說,我一定盡力而為。”我被大肥姑嚇得魂飛魄散,一口應承下來,白澤遠遠的抽空還翻了個白眼。

大肥姑見狀,說:“其實大肥姑我,也算的上個有膽量的女人,你說我一個女人,獨自守著理髮店,帶著你姐這些年,我是怎麼熬過來的!誰知道會遇見這種事,真是黃鼠狼單咬病鴨子 ……… 倒黴越加倒黴!”

“大肥姑,究竟怎麼啦?”我小心翼翼的問。

“事情還得從頭說起,”大肥姑擦了擦被汗浸溼,緊貼在皮肉上的雪紡罩衫,說:“你大肥姑,一輩子沒別的愛好,不好吃不好穿,只好打個麻將,你別說,只要一坐在牌桌上,渾身說不出的舒服,摸著一張張的麻將牌,那叫一個通泰……”

商業街有個活動中心,幾位雀聖每天晚上七點半吃完晚飯準時集合,挑燈鑾戰到半夜才依依不捨的各自回家,這件事商業街人人知道。

這幾個雀聖分別是開美髮廳的大肥,開零食店的葛大爺,開情趣用品店的娘炮蘇,還有開菸酒店的槓頭王,以及商業街一枝花——開花店的女青年林千斤。

這五個人天天聚在一起,風雨無阻的在活動中心廝殺,你肯定疑惑,五個人怎麼打麻將?要不怎麼說人類的智慧是無窮的呢,賭徒們更是如此,商業街一共就這麼五個雀聖,其他人都是可望而不可即的醬油角色,無法入他們的法眼,有資格加入戰局,於是商業街無雀聖想出了這樣一個主意,就是抓風。

麻將桌上講究很多,坐的位置跟輸贏關係極大,東風又是上來第一把莊家,向來都是兵家必爭之地,所以為了公平起見,座次自然不能亂坐,而要憑自己運氣。

規矩是這樣的,取麻將牌東西南北中五張牌,扣上打亂,五個人一人一張,各憑天命,摸到東西南北就是東西南北的座位,摸到紅中的自然淪為替補,要等到四圈牌打完重新抓風,才能享受上場機會。

替補者自然不會躺在一邊不聞不問,而是自由的站在打牌人後面觀戰,因為打牌人坐著,觀戰者站著,鼻息自然正吹向打牌人後腦,所以替補者的專業術語被稱為“吹脖梗子”。

“麻將的事情我知道啊,可是打麻將能遇見什麼怪事?”我丈二和尚摸不得頭腦,繼續追問。

大肥姑嘆口氣,說:“本來一直相安無事,除了槓頭王偶爾耍混,娘炮蘇偶爾賴賬,大家還是很和諧的,事情就開始在半個月前。那天我們打牌,還是五個人,開場我抓著紅中,只能吹脖梗子,四處亂看,就覺得林千斤有點不對勁,平常她一個開花店的小姑娘,關了店來打牌,渾身帶著花香,聞著都神清氣爽,不知道為什麼,那天我站在她背後,只聞見一股淡淡的煙火味兒,不仔細聞還真問不出來。”

“林千斤是不是抽菸了?”

“她沒這習慣,還老嫌棄煙味呢!為著槓頭王那個老煙油子天天噴雲吐霧,林千斤還說自己的健康受到了二手菸的侵犯,跟他吵過幾次呢!”大肥姑說。

“煙火氣……大肥姑,然後呢?”

“然後,那天林千斤手氣不行,獨輸一個點兒,娘炮蘇他們三個樂壞了,數錢數的手都抽筋,又是槓上開花又是清一色的,林千斤輸著輸著,臉色就不好看了,那也在情理之中啊!誰能輸錢輸的心甘情願啊!慢慢的林千斤也不說話,只盯著牌,娘炮蘇怕她不高興,還勸她說,勝敗乃兵家常事,失敗是成功之母呢,槓頭王說娘炮蘇只會說風涼話,娘炮蘇爭辯自己是好心,槓頭王撇嘴說他黃鼠狼給雞拜年,倆人還紅了臉,多虧葛大爺從中斡旋,才沒打起來,她也不搭理,連看也不肯看其他人一眼,只悶著頭摸牌打牌,扔牌也不出聲,葛大爺錯過一個槓,也不大樂意,後來四圈下來,我坐了東風,一下子力挽狂瀾,獨佔鰲頭,把他們三個殺了個片甲不留,這才打過了八圈,到點散牌,他們四個都輸,尤其林千斤輸的最慘,不言不語都回去了。我高興啊,你說三家通輸這種事,簡直百年難得一遇,我一晚上沒睡著覺,天剛一亮,就起來點錢,”說著大肥姑臉上的肥肉又抽搐起來:“數來數去,卻發現毛票裡,竟然夾裹著好幾張冥幣!”

“冥幣?”我登時張大嘴巴:“怎麼會這樣,難道是贏錢的時候拿過來沒看清楚?”

大肥姑一拍巴掌:“閨女啊,所以說邪門嘛!收錢的時候高興還來不及,這麼會疑心這個呢?”

“說的也是,那,後來呢?”我催著大肥姑繼續往下說。

大肥姑咋舌道:“我當時哪能往神鬼這方面想,只覺得,是不是有人輸不起,趁燈光昏暗,偷偷用冥幣充錢,我是越想越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