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是昏了過去,只是整張不太英俊的臉黑了大半,鼻子還滲出兩條腥紅可怖的鼻血。
“他怎麼啦?”花越澤低聲問了一句,心裡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暈倒了唄!”謝齊一沒好氣地答道。
“哦!”花越澤又小心翼翼地問道,“咋暈倒的?體力不支還是貧血?”
“你丫的還挺能裝。明明比投籃,你丫就直接往人臉上砸,缺不缺德啊你!”謝齊一一口地道的京片子,罵起人來也特別有味道。
“不會吧?”花越澤難以置信地問道,“他真是被我砸暈的?”
“誰蒙你誰是犢子養的。”謝齊一罵道,“再說,也不只我一人看到,不信你問大夥去。”
從周圍無數道兇狠地目光中,花越澤明白了隨風真是被自己那一記背身投籃給砸暈的,嘟囔著自嘲道:“我這命中率還可以嘛。”
“你說什麼?”謝齊一一聽火就大了,砸傷了人一點悔過之意都還沒有,還在這說風涼話,這也忒不像話了吧。
“沒什麼。趕緊叫醫務人員吧,別磨蹭了。”花越澤看犯了眾怒趕緊轉移話題道。要說他也真不是故意的,這隨風也太倒黴了吧。
說話間,肥醫生和美女助手又登臺亮相。只見肥醫生趴下身子,俯在隨風的身上細細檢查了遍,滿臉興奮之色地抬頭道:“不錯!符合標準!”
“啥?”圍觀的人都一時有些愣神,不解地問道。
肥醫生擦了擦嘴角快要溢位的口水,嬌羞一笑道:“沒什麼。帶到醫務室我好好給他看看病。”
看病?估計順便也得把她自己內分泌失調的病給一起治了。花越澤看著她眼中放射出如狼似虎的慾望之光,心裡就忍不住為隨風擔心,看來他這回可真是害了他。等他醒過來的時候一定會發現,流得不只是鼻血,還有初夜的血。
第一節比賽結束,隨風以進了十一個三分球砍下三十三分的恐怖表現,結束了他短暫的籃球生涯,當然在他不醒人事被擔架抬下去的時候,杜勁飛也履行了諾言把二千塊錢塞到了他的上衣中。
33︰30,金陵暫時領先三分。杜勁飛朝曹揚球員席上的司徒潮欽望了一眼,低聲道:“荒誕的鬧劇結束了。司徒,接下來就該是我們倆終極一戰的時刻了。”
第二節比賽開始,金陵進攻,謝齊一運球過前場,杜勁飛上前接球。由於杜勁飛的場上位置是得分後衛,所以負責防守他的並不是司徒潮欽,而是花越澤。
杜勁飛運起球來技巧嫻熟,眼花瞭亂的一套動作間就輕鬆把花越澤給過了。“你也就和那馬戲團的小丑水平差不多。”杜勁飛從花越澤身旁急速掠過,留下了一句囂張至極的話。
“***!你才是小丑呢!”花越澤吹鬍子瞪眼地又擋到了杜勁飛的面前,“小子,你嘴巴放乾淨點,小心花爺我陰死你。”
“呵呵……”杜勁飛仰頭一陣狂笑,“還沒有人敢對我這麼囂張地說話過。”杜勁飛說著就是一個旱地拔蔥,給花越澤來一個下馬威,徹底搞定他了,再直接和司徒潮欽對話。
“遮眼神功!”花越澤大叫一聲跳了起來,雙手幾乎要貼到杜勁飛的臉上。
這一招果然奏效,杜勁飛手裡一抖,球立刻偏出籃筐,彈了一下後,籃板被小雷穩穩抓住。
花越澤得意地朝杜勁飛一仰頭,轉身就往前場跑去。杜勁飛盯著花越澤的背影,狠狠道:“早聽說曹揚有個球風極其無恥的變態神投手,今日一見,果然夠無恥的。”
韓斌組織進攻,球傳到司徒潮欽手裡,杜勁飛立刻俯低了身子和司徒潮欽對峙上。這是他渴望已久的戰鬥,打敗司徒潮欽證明他才是最強的。
其實在籃球場上,一般是不會拿不同位置的球員做比較。但杜勁飛這個從小就高傲慣了的富家公子哥,骨子裡就是那麼倨傲地認為當今高中球員中唯一可以與他相提並論就是司徒潮欽,而他最想打敗的人也只有司徒潮欽。
司徒潮欽對充滿敵意的老對手沒有過多的謹慎和注意,只是像平常比賽一樣該幹嘛就幹嘛,至少他不會像杜勁飛一樣,滿心只想著擊敗對手,司徒潮欽要的是團隊的勝利,只有整個曹揚的力量都得以發揮,才是拿下比賽的至勝法寶。
司徒潮欽換手運球並向左側跨了一步,球拉到腰間最高點後突然的一個變向,從杜勁飛的右側快如閃電地晃了過去。
“不愧是司徒!”杜勁飛讚歎一聲,腳下加快移動又堵到了司徒潮欽的面前。
司徒潮欽肩膀連續左右晃動幾次,讓杜勁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