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他人彎腰。

看著驚惶無措的妹妹，阿波羅笑著靠近，伸出手，目光柔和，“起來吧。”

心漸漸安定了下來，阿爾忒彌斯緩緩的笑開，和阿波羅相似的弧度透出了相似的溫柔。“嗯。”順從的伸手握住了阿波羅的手，阿爾忒彌斯站了起來，低頭，視線落在了兩人交握的手上。手掌交疊出的溫暖在兩人之間傳遞著，久久不散。

“宙斯，你知道嗎？其實我很不喜歡妥協。”男子的目光依舊帶著那股子令人心軟的柔和，落在身上，明明該是心暖的色彩偏偏卻讓宙斯覺得渾身發寒，他在害怕，怕著阿波羅下面的話語。

“無論是你，還是哈迪斯，亦或是波塞冬，你們都比我強，強者為尊，對上你們我只有退步，所以，我不喜歡你們。我的生活，我喜歡掌控在自己的手上，而不是被逼無奈下的妥協。只可惜，正如你說的，我們的身份不夠，所以，”阿波羅笑的愈發的溫柔，看著宙斯的目光就如同看著心愛的情人一般，似水柔情。

“請您將我們放逐。”若他的安寧需要妹妹的卑躬屈膝來換取，那麼他選擇被放逐，放逐出神界，剝奪神格剝奪家，讓他們獲得浮萍的自由。

平淡的話語震驚了兩人，阿爾忒彌斯驚愕抬首，卻在目光接觸到阿波羅那淺淺的笑容而漸漸心安，交握著的手愈發的用力，眼角眉梢，笑意之中的堅定暈染。——只要能夠和哥哥相依相靠，縱使是被放逐又何妨？她可以不是月亮女神，卻永遠都不會放棄阿爾忒彌斯這個名字。

手掌下，御座的扶手被無聲捏碎，宙斯看著殿下並肩的二人，只覺得就連目光也開始麻木起來，他甚至無法給出足夠的反應，只能聽見似乎是自己的聲音在殿內迴響，冰冷的讓他渾身僵硬無法動彈。

“如你所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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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明天入V，希望繼續支援=W=

☆、第四十一章

被放逐的神明；被剝奪的不僅僅是個頭銜；還有他在天界的立足之所。失去神格；就會失去大部分的力量，也再也不會被神界所接納，縱使你昔日最好的朋友也會因此而疏遠，你會遇見前所未有的排擠和孤立……以上，說的是誰啊？！

阿爾忒彌斯看著自己還沒站熟的新家被各種神明來來往往的穿的差點成篩子忍不住失意體前屈：她家哥哥為什麼那麼有人氣？為什麼這樣了還有那麼多人來搶佔哥哥注意力？她理想中的兄妹時間呢？難道都被狗啃掉了嗎？！

好不容易送走了一個非常不情願離去的女神；阿爾忒彌斯撲進了自家哥哥的懷抱之中；享受的蹭蹭後語氣悶悶的，“哥哥，不準再勾搭人了！”

聞言，阿波羅一愣，拍了拍埋在自己胸口的自家妹子的腦袋笑了起來：“熱鬧一點不好嗎？我以為你會不習慣一下子那麼冷清。”

“只要有哥哥就好。”她不喜歡失去，但是她不怕失去，只要身邊哥哥還在，她就什麼都不害怕。

嘴角的笑意更深，阿波羅覺得妹妹這種生物果斷是世上最美好的存在了，老是說的他內心暖暖的，“那以後我把他們趕走，嗯？”

靠在阿波羅身上的阿爾忒彌斯抿了抿唇，最後才略帶不甘的搖了搖頭，“算了，他們也是關心我們，只要不是那幾個討厭的人來就好。”雖然說其中有一部分的擔心是真是假還有待商榷，但還是有很多人是真的關心他們的處境的，她還沒有無理取鬧到把朋友給趕出門的地步。

“好，你說什麼就什麼。”

享受著周圍的靜謐，阿爾忒彌斯靜靜的躺在了阿波羅的懷中，許久，才幽幽開口，帶著幾分複雜的情緒：“哥哥，後悔嗎？”從神到人，這並不是個容易接受的過程。

“你後悔了嗎？”雖然這決定只是一時衝動，但並沒有後悔不後悔可言。

“不後悔。”哥哥的決定就是她的決定，是神是人對她而言並沒太大的差別。

“那我就不後悔。”是神明又如何？讓他的妹妹為了他而卑躬屈膝的去求人，這樣狼狽的神明還不如當個人類來的逍遙。

“那哥哥可以說那人到底對你做了什麼嗎？”她忘不了宙斯在放逐他們時的表情，空洞、麻木、茫然，還帶著隱隱約約的悲哀，這是她之前在宙斯神身上連想都不能想的情緒，她並不是很理解其中的原因。

做了什麼？其實也沒什麼，上床這種事情只是小事，正如他說的，其實他在意的只是事情脫離掌控的感覺，他不喜歡妥協不喜歡對著別人低下頭顱，更不喜歡自己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