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
夜白卻點了頭:“我能想到的只有它了。”
殷眠霜立刻擺手:“不行不行,咱別亂來好不好?六年前,咱們兩個差點死它手裡!”
“你也說了,那是六年前。”夜白說著衝殷眠霜一揚下巴:“難道你不想得到那東西了?”
殷眠霜當即手掌搓了又搓:“想我當然是想了,可那傢伙太難對付……”他說著掃到了一臉茫然的蘇悅兒,登時盯回了夜白:“你難道是想為她弄那傢伙的魂環來衝級所以才……”
“嗯。”夜白沒猶豫的點頭,殷眠霜卻跟被踩到了尾巴似的,整個人都激動起來:“你有沒搞錯?她已經一個近五千年的魂環了,你難道還想給她弄個六千年的魂環不成?”
“不行嗎?”夜白看著殷眠霜,那一臉的淡色彷彿說著,這很正常。
殷眠霜盯著夜白看了五六秒,整個人頹然似的就蹲下了身子,一臉負氣:“我知道你在乎她,什麼都為她打算,可也不能為了一個女人咱就這麼不要命的行不行?上次咱們能出來,那是我手裡還有一顆定身珠,咱們才脫身了,若這次弄不過它,咱們可跑不出來……”
“六年前的我和現在的我,差別有多大,你不知道嗎?”夜白皺著眉,似乎沒料到殷眠霜如此的抗拒,至於他的前半句,他沒有心思去反駁什麼,結果一邊立著的蘇悅兒那臉就紅了起來……
他在乎我?他在乎我!
心裡漾起一抹歡喜,她忽然覺得:也許他下午的翻臉只是突然的不好意思了吧……
“我知道你現在很厲害,比之當年厲害太多,可是我們要是去了,是沒有失敗的機會的!你必須成功,你必須贏!”殷眠霜的聲音有些怒色:“咱們不是說好了,等到最後那一次,才去的嗎?”
夜白揹著手微微昂起了頭,似是在看天上的星辰日月……可他的頭頂只有王帳。
“我有八成的把握……”
“八成有什麼用?只要有一成失敗,都不值得去賭。”殷眠霜依然不滿,而周邊的人,包括蘇悅兒都默不作聲。
只不過,霍驚弦是因為習慣了服從所以等待結果,巫承候是一頭霧水,完全不明白兩個人這是爭的什麼,而蘇悅兒……
隻字片語的關鍵詞句,已經讓她明白夜白是想去殺一個六年前的傢伙為自己弄到一個可以衝到三層去的魂環……而這個傢伙,強大如斯的夜白竟然也只有八成的把握,顯然這不算是個明智的決定。
“你以什麼斷定值得與不值得?”夜白此時聲音有了一絲慍怒:
“這一次的獸潮比以往都來勢兇猛,而且可見一些心思,明日裡即便我把三軍合一,全面對抗,也必然是一場鏖戰!之前她的治療術我不敢想,現在我既然看到一線希望,為什麼不把這個希望加大,讓我們能對抗的輕鬆一點,更有把握一點?難道你想告訴我?這不值得?”
夜白的質問讓殷眠霜一時無言,讓蘇悅兒也忽然明白夜白為什麼會執意要她從到三層去……那不是為了她出自保的魂技,而是希冀著那個治療術的負面從降低防禦和抗性的80%到60%去,讓更多的人可以最大最好的發揮出實力,減免傷亡!
“可是萬一我們出了差錯,我們失敗了呢?”
“那就說明,我們不配站立在巔峰。”夜白說著扭頭看向了蘇悅兒:“你敢去嗎?”
“敢!”蘇悅兒大聲的表態著,那怕她能感覺到自己的聲音有些顫抖,但是她是真心願意去的。
人生,誰能知道下一秒會怎樣?
如果不思進取,沒有一顆向前拼搏的心,等待自己的要麼就是原地踏步,要麼就是不進則退的被淘汰。
而她,一個好不容易才從“廢物”的汙泥地裡爬出來的人,怎堪回到泥地裡去?
更何況,她還有夜白可以相信,可以去依靠……他的強大,就是會讓她安心的想要遵從。
“你呢?”夜白看向了殷眠霜。
殷眠霜看看夜白,又看看蘇悅兒,無奈似的嘆了口氣站了起來:“去,我要不去,你能進到湖底,見到它嗎?”
夜白的嘴角輕輕一勾,隨即轉頭衝著霍驚弦和巫承候兩個吩咐了一些關於調防和佈置的事。
霍驚弦答得沒有一絲猶豫,巫承候眼巴巴的看了看夜白後,只有點頭應承的份……作為一個治療者,他去的話明顯有點多餘。
……
“你說,這次的獸王要是發現咱們在這個時候進了谷地,會不會當我們是在挑釁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