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徒兒木吒傳言,此處有貔貅神獸即將產育。三教封神在即,我那徒兒不日將下山助周伐商,還缺一匹坐騎,吾特來看看是否有緣。道兄此來又是為何?”
“我與道友不謀而合,為的是我那徒兒金吒。”
普賢真人怒道:“好個李靖,我還道他是個忠誠君子,卻是如此無賴,自己不出手,竟使詐騙我二人前來為他兒子捕捉坐騎,可惡,著實可惡!”
文殊撫撐道:“正是,不過吾等即已前來,不如前去試試緣法,事畢再去陳塘關尋他討個說法。”
“道兄言之有理,這隻神獸乃是昊天上帝敕封的貔貅之王,如今雖在產育期,現了原形,法力大打折扣,只怕還是不容易對付,正該齊心合力。”
張旭在地下倒吸一口冷氣,又是一個紫色名字的仙人,普賢真人也是玉虛宮十二大弟子之一,後來成了佛教的普賢菩薩,決對也是牛人,可笑的是這兩個大仙竟被李靖耍了。李靖的大兒子李金吒拜在文殊天尊門下,二兒子李木吒拜在普賢真人門下,他故意叫兩個兒子透露訊息給師父,說翠屏山有小貔貅降生,兩個忠厚老實的大仙趕來為徒弟找坐騎,不管是誰得手了,坐享其成、得到便宜的都是李家。想不到李靖竟是個貌似忠良實則奸詐的傢伙,張旭本來對他極缺乏好感,自此之後,對他的惡感又加了幾分。
此時張旭才明白,李靖交給雲天刃的試煉任務並不是不能完成的,只要雲天刃想辦法上山頂,守在紅雲洞口,求文殊或是普賢捉到小貔貅後,讓他拔幾根毛,以兩位大仙的菩薩心腸,慈悲為懷,又是與李靖沾親帶故,沒有不答應的道理。所以這個試煉任務雖然有難度,但並非不可完成。
顯然,這隻母貔貅的實力遠超張旭的預計,竟然是貔貅中的老祖宗,還好不曾冒然出手。
兩位仙人不敢大意,文殊身上金光四射,腳下現出一朵巨大蓮花,蓮花邊沿五彩霞光閃爍,將他全身罩在光內,向洞內飄去;普賢也現出金光法蓮,神情嚴肅跟隨其後。還沒進入洞口,洞外一片耀眼金光閃過,又出現了一位道人,身穿一件八卦衣,頭戴一頂魚尾冠,衝前面兩位大仙急叫:“兩位道友且慢,這小貔貅該歸我所有。”
二人回頭,文殊訝道:“廣成子道兄,你怎地也來了,貔貅神獸為何要歸你所有?”
廣成子道:“二位道友想必是為了門人來捉小貔貅,貧道也正是為此而來。”
文殊與普賢面面相覷,怎料到半路突然殺出了個程咬金,與他爭吧,都是玉虛門下,有點抹不開臉;讓給他吧,實在有點不甘心。
廣成子笑道:“兩位道友也不必為難,我三人今日同為小貔貅而來,便各施手段,誰能先到手便是誰有福緣,你們覺得如何?”
兩人哪裡還能說不好?只得苦笑點頭,心中已涼了半截,廣成子算起來是他們的師兄,法寶道法都比他們強了幾分,有他插手,兩人已沒多少希望。
張旭在地下哀嘆一聲,兩位大仙出手,他已經快要絕了念頭,想不到又一個更強的仙人來搶,哪裡輪得到他一介凡人了?看來今天只有看熱鬧的份鳥。都說玉虛門下護犢,看來此言不虛也!
日死這三個老道士,明明是本少預定的神獸,憑什麼來搶我的?張旭憤憤不平,在地下緊隨著三仙往內而去。
文殊與普賢有金光和法蓮護體,沿路的怪獸都不能近身,廣成子卻什麼法力都沒顯,足底一朵祥雲升起,就這麼飄了進去,同樣沒有怪物能靠近。張旭雖然看不到他身上八卦衣的屬性,但想來不比自己的紫綬仙衣屬性差。
不一會便到了貔貅所在的洞穴,貔貅見三仙到來,也不起身,怒吼一聲,震得地動山搖,雙目電射出兩道紅光射線,直奔前面的文殊廣法天尊和普賢真人。
紅光射到兩人護身金光前,竟絲毫不受阻,直接穿了進去,兩仙大驚,伸手點出,指尖白蓮層層綻放迎向紅光。紅光射入白蓮之後,白蓮迅速枯萎消融,但隨消隨開,竟是永無停歇,終於將紅光完全抵消,但兩位大仙已被逼退數十丈,身上的金光已暗淡不少。
廣成子清叱一聲,“好妖孽,果然有幾分本事,且讓我來試試。”說著拿出一個古鐘,對著貔貅晃了一下,但貔貅卻毫髮無傷,他這落魂鍾只對有三魂七魄的生物有效,這神獸早已將本身元氣練為金丹,不怕魂魄攻擊了。貔貅輕吼一聲,兩道極光紅線向廣成子射去,廣成子不避不閃,道袍上的八卦花紋徒亮,乾、兌、離、震、巽、坎、艮、坤八個卦象旋轉,陰陽魚發出水桶粗的黑紅二色旋轉光柱,硬抗硬撞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