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難道不知道我們是什麼人?”
“不管你們是什麼人,都不準擅闖子府。”青年寸步不讓,向前一步,怒喝道:“出去!”
“豐師弟,你行不行啊。”後面傳來了紅衣人們的鬨笑聲,他們並無上前的意思,而是在旁邊看熱鬧。
蓋因為他們一個個都看得清楚,那一隊侍衛身手都只能算是一般,就為首的那個人或許還算是有點厲害,但也絕對不是豐師弟的對手。
“小子,你找死!”被師兄弟們看扁了,豐師弟惱羞成怒,他眼中寒芒一閃,手中光芒吞吐,飛劍射出,就要取那侍衛的性命。
侍衛首領只覺得眼前微芒一閃,他手中長刀抬起,想要格擋,卻已經來不及,眼看著那一點微芒直射他面門。
那一瞬間,金芒一閃。
禹將軍手中的一點光芒還沒射出,已經另有一道光芒飛射,將那點飛劍直接釘在地上。
豐師弟一時間有點疑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然後來自經脈和道心深處的疼痛就席捲了他的全身,他下意識地低下頭去,就看到了一把五寸長短的小劍已經斷成了兩截,就像是被斬成兩段的魚一般,微微掙扎了幾下,就此靜止不動。
而把那小劍斬斷的,是一把三尺金劍,金劍釘在地上,紋絲不動,似乎從未動過。
“滾,或者死。”子柏風推開車門,走了下去,面若寒霜。
禹將軍張口結舌,目光掃過了地上斷成兩截的飛劍,再掃過子柏風的背影,只覺得舌頭上有點發苦。
若說現在整個西京哪些人最難惹,那麼定然是觀日宗,但若說哪個人最不怕惹事,怕是就是眼前的這位主兒了。
而這位主兒一出手就直接斷人飛劍,在修士的世界,若說嚴重程度,第一是取人性命,第二是廢人修為,第三,就是這斷人飛劍了。
這是死仇啊!
但是,若是上升到一個宗派的話,最不可取的,就是挑釁。
滾,或者死。
你看看,這簡簡單單四個字,把嘲諷能力發揮得淋漓盡致,深得“不作死就不會死”的精髓啊,就是不知道到底是誰死,更關鍵的是,他不能讓任何一邊死啊!
剛剛從劫難中走出來的西京,可經不起其他的折騰了。
禹將軍只覺得自己的腦仁都大了好幾倍,他慌忙從馬車上跳下來,坐在御者位置上的一人已經狂奔而出,跑去報信去了,這種大事,怕是要立刻稟報顓王才行。
而禹將軍,更是要在顓王想辦法平息事態之前,不顧一切保護好子柏風。
他記得清楚,就在半年前,子柏風和落千山兩人還被文魚等人追的滿世界亂跑,還是老鞏拼了性命才救了他的性命。
他還聽說,子柏風經常傍身的那一束月光發生了某些變故,現在子柏風隨身就只有那把金劍而已。
金劍已經飛出去了,現在子柏風都沒什麼護身了。
偏偏人家子柏風還自我感覺良好,覺得沒事兒一般,不耐煩地揮揮手:“我說了,滾!老子今天心情好,不想殺人,還不快滾!”
這位確實心情好,這麼大宅子,值不少錢吧,看在宅子的份上,本少爺就“宅”心仁厚一下,就不輕易殺人了。
禹將軍腳下一個踉蹌,差點自己滾了。
他之前只覺得,顓王那位讓人頭痛的小公主是最會惹是生非的主兒,現在他發現了,眼前這位比那小公主讓人頭痛多了。
不用搭眼去看,他也能看得出來,這些人的實力個個不凡,最低也有老鞏那級別的實力,再高的,怕是已經和之前中山派中較為弱小的長老們一個等級了,就算是他,也沒自信能夠在這些人面前保得住子柏風。
而這位爺呢?身上的靈氣依然是向外發散的,絲毫不見內斂,面容也沒見成熟,絲毫不見大高手的風範。
這邊禹將軍先入為主,自然低估了子柏風,但是對面的眾人卻是如臨大敵,蓋因為子柏風一出手,就已經斷掉了豐師弟的飛劍。
想要把飛劍擊偏不難,只要抓住機會就好。想要把飛劍擊落也不難,只要實力比對方高出一個檔次,但是若是想要把飛劍斬斷……
而且是一擊就擊斷了那飛劍,這就定然不是普通的高手,至少比他們中的大部分人都要更高一些。
待到他們看清楚來人就只有一名少年時,膽氣又壯了起來。
“何方狂徒,膽敢挑釁我西皇宗!”那人怒喝一聲。
“西皇宗?”子柏風轉頭去看禹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