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口中的師父,就是龍爪長老,向岸白、黃師弟、桎師妹分別拜入了龍爪、破元、空蟬三人的門下,落千山也名義上成為了龍爪長老的弟子。
“就算是被我殺死了一名長老,也沒問題?”子柏風不覺得應龍宗是這種大方的人。
“若是往日定然不行,但是今日今時,一切都以面仙大會為重,師父說,長老雖然重要,但是應龍宗的長老也有幾十名,破元長老的師父早就死了,師兄弟也都沒有什麼厲害人物,所以師門並不特別重視他。”向岸白道。
子柏風沉吟了一下,然後轉頭看向下首,道:“你怎麼看?”
坐在他下首的正是非間子,非間子接過書信,看了一遍,道:“這書信是發給我鳥鼠觀的,我現在依然還是鳥鼠觀的弟子,不如讓我代表鳥鼠觀前往。”
破元長老之死,雖然是非間子導致的,但最終卻是被算在子柏風頭上的。
非間子有“巡察司”作為後盾,安全上至少有些保障。
“我定然要去。”子柏風搖搖頭,這個是無可辯駁的。
並不僅僅是因為束月。
“這是整個修行界最大的盛事,若是不去一次,豈非可惜?”
“面仙大會,真正的仙人?”子柏風卻想到了當日那黑袍的青年,莫非他就是所謂的日蝕真仙?
子柏風雖然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但是和別人的訊息一印證,頓時就覺得,或許真就是真相。
子柏風對“面仙”沒啥興趣。
不過他一直呆在顓而國這種窮鄉僻壤,對整個修行界的佈局,完全沒有一個清晰的認識,難得有這麼一個擴充套件眼界的機會,他怎麼能夠放棄?
非間子知道子柏風的脾性,就沒再多說。既然他已經決定了,什麼危險,什麼挑戰,都只是可以克服的小問題,他就從未看到過子柏風打沒有準備之仗,他的計劃,總是一個接一個,按部就班,不疾不徐,不知不覺就把別人挖個坑埋了。
他只是提醒子柏風道:“面仙大會應該會在十月舉行,從此地到應龍宗,距離有數萬裡,中間又有數處險地,不能直接穿行,若是想要快點到的話,怕是最近就要出發了。”
子柏風卻是搖頭,道:“真要趕路,五六日的時間就足夠了,我可沒有那麼多的時間耗在什麼面仙大會上。”
參加盛會固然重要,但是對子柏風更重要的,卻是經營臨沙州,這裡才是他的大本營。
“而且,此去應龍宗,總不能太過大意,若是應龍宗的人給我們玩陰的,那也太危險了。”子柏風雖然不怕應龍宗,卻也不會太過大意,至少大有仙君這種級別的,他還是沒有完全的把握能夠對付。
“我倒是要好好考慮一下才行。”子柏風敲著自己的腦袋,站起來,來回踱步。
“少爺。”門外走進來一名綠衣老翁,“魚丸、劍妖和兩隻錦鯉都到了。”
“我今日還要開挖河流,嗯,你先回去覆命吧。”子柏風對向岸白道,向岸白恭敬行了一禮,轉身去了。
子柏風到了鳥鼠觀外,眼前一黑,就被大魚丸整個撲倒在地,大魚丸現在的腦袋更醜了,一顆圓溜溜的大腦袋在子柏風的身上碾來碾去,若非現在的子柏風也比之前強大了很多,怕是早就已經一命嗚呼了。
在一旁,三十多名金劍妖整齊列隊,面容冷蘇。
他們是開挖河道的主力,待會兒還需要他們出苦力。
子柏風好不容易從大魚丸的身下掙扎出來,抬頭看去,兩隻錦鯉在雲中上下翻騰,搖頭擺尾。
前段時間,因為子柏風身在沙漠,而兩隻錦鯉又極為討厭乾燥的環境,所以被子柏風送去和蠃魚一起呆了一陣子,現在回來,發現它們都變了樣子。
現在的兩隻錦鯉,體態變得長了許多,簡直就像是兩條沒有角,沒有爪子的龍。
兩隻錦鯉身後還拉著雲舟,此時的雲舟,終於算是真正的“雲舟”了,隱身在雲中,若隱若現,就算是沒有了兩隻錦鯉拉扯,自己也能夠飛行,只是速度或許不如錦鯉更快罷了。
子柏風呼哨一聲,兩隻錦鯉拖拽著雲舟從雲層中飛下來,子柏風踏上了雲舟,兩隻錦鯉夭矯如同神龍,拖著雲舟飛向了死亡沙漠的方向,金劍妖變回劍形本體,沖天而起,圍繞在雲舟的四周,宛若一群金色的流星。
魚丸卻向相反的方向飛去,如同一顆巨大的炮彈。
雲舟之中,已經有幾個人等著了。
其中幾人是官員打扮,盧通判,齊判官,葛頭兒,都是子柏風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