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公孫不滅說:“大嫂這樣做,豪氣可嘉,但實為不智。大嫂要是這麼一鬧,就不是東廠的事了,別說京師,單是一個杭州府,東廠就可以調動大批兵馬。前來對付。到時,就累及這一帶無辜的平民百姓了。大嫂應先避其鋒,遠走他處,等風聲停下來,再找罪惡累累的鷹爪,殺掉他們幾個,令他們不敢不正視江湖才行。”
元浪說:“珍妹,別衝動了,賢弟說的話極是,我們應該先避避風頭才好,別去招惹是非。再說,東廠各種各樣的高手如雲,以我一家人的武功,恐怕也應付不了!”
“兄長說得不錯。就是我們要殺掉東廠的鷹犬,也只能暗中進行。悄然而來,悄然而去。讓他們不知是什麼人乾的才好。也讓他們疑神疑鬼,不敢貿然出現,為害無辜的人。所以小弟勸大嫂遠走高飛,隱姓埋名,一切等這股風過了再說,千萬別與他們正面相碰。”
“多謝賢弟良言相勸,明天一早,當賢弟離開後,愚兄家,也遠走高飛。”
“兄長打算去哪裡?今後小弟也好帶小丹兄弟前來相聚。”
元浪想了一下:“賢弟,愚兄這一次遠走,就乾脆走遠,點,打算南下福建邵武府建寧縣的百丈嶺一帶。”
“兄長在那裡有熟人麼?”
元浪搖搖頭:“沒有。不過百丈嶺,愚兄在七煞劍門下時,曾奉命去莆田一趟,路經那裡。百丈嶺,不但是橫貫江西、福建兩地武夷山脈的一處險峻山嶺,而且地形複雜、險峻一山青嶺翠,清溪處處,森林密佈,又遠離中原武林,正是我一家隱居的一個好去處。”
“兄長,那小弟日後必帶小丹前去百丈嶺尋訪。”
元珍問:“兄弟,你打算幾時來尋訪我家呢?”
“三年之內,小弟必定前往。”
“那我一家就在百丈嶺盼望兄弟了!”
公孫不滅所以勸元浪一家遠離這裡,除了因立運長臨死的一句話外,更主要的,是考慮汪曲老賊的那一座魔穴,就在這一帶的百里之內,自己不鬧則已,一鬧,必然震驚朝野,波及到這一帶,那元浪一家更不得安寧了!因而勸元浪走得越遠越好。
這一夜,他們一直談話談到深夜,才興盡而休息。第二天,元珍又一早起身,不仍為自己一家在路上準備好食水與乾糧,以為公孫不滅等三人準備了食水與乾糧,以及小丹隨身的洗換衣服。這位堅強、潑辣。有時橫蠻得不可理喻的婦女,可以說是拿起,放得下,也經歷過不少的悲歡離合。可是當她真的要與她的兒子小丹分離時,暴露了女性的母愛和脆弱,她雙眼不知不覺的紅了起來,閃耀著晶瑩的淚花,對小丹說:“孩了,你今後要好好的跟隨解叔叔,找到你的故主,護著他,要是你們真的在江浙一帶呆不了。就帶著公孫公子前來百丈嶺找為娘吧!”
小丹說:“媽。我會的。”
“孩子,今後冷暖你要自知,為娘不能在你身邊照顧你了!”
“媽,我已經不小了,再過一年,我就十六歲了,已是成年人了,會自己打理自己的。媽你放心。”
“可是,你在我的眼裡,永遠也是一個不成年的孩子。”元珍又對公孫不滅說:“解兄弟,我將小丹託交給你了!”
“大嫂放心,不但我會好好看顧小丹,我想今後的公孫公子,更會好好的看顧他。不會令他有半點的委屈。”
於是,公孫不滅帶了焦峰和小丹離開老林,緩緩往東邊的山野而去。而元浪夫婦和山花,在他們走後不久,也打點行裝。往南取道直下仙霞嶺,由仙霞嶺踏入福建省,但這已是三天後的事了。公孫不滅和焦峰、小丹大約走了三四十里左右,來到了一處山溪邊,只見溪水清澈見底,在亂石奇巖中婉轉淙淙而流。公孫不滅凝神傾聽一會,感到附近四五里之內,沒有人聲和走動的響聲,說:“我們在這溪邊石上坐會歇歇吧!這裡附近四周無人。”
小丹愕了愕:“叔叔,我們並沒有走多久,也不累,就坐下休息?”小丹感到解不滅和焦峰,走路像踩死螞似的慢,像閒庭散步似的,還一邊走一邊觀看四周的山景,這哪裡像有事趕路的?好像是出來遊山玩水,半點也不著急。這麼走法,幾時才走到桐廬縣呢?公孫不滅笑了笑說:“小丹,不累我們也坐下來休息一會,我有話想向你說。”
“叔叔有什麼話要和我說的?”
“小丹,你坐下來再說。”
小丹坐下來,困惑地望著公孫不滅,不明白解叔叔為什麼在這個時候有話要向自己說。
公孫不滅問:“小丹,你真的要去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