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陰沉的往雅門駐地的方向走。
沒走幾步,心裡卻不知道轉過多少複雜的念頭,終於,在文宮世界裡小心的問:
“夫人,
這呃……
我再娶一個,可以嗎?”
……
……
今天晚了一點,抱歉抱歉,實在是蛙頭疼,得鍛鍊了,每天摳出半小時鍛鍊,心疼。。。
第六百三十五章 忍無可忍,掀桌子!
作為盛唐的京城,長安佔地很大,但在這一片廣大的區域裡,只有兩座大山。
之所以留下兩座山,是作為佛門和道家在京城的駐地,也是盛唐和兩個教派之間的聯絡,都說出家出家,其實無所謂出不出家的,要是真的四大皆空,扎河裡淹死的效果其實更好一些。
道家的是道空山,佛門的是佛緣山,一向都是人煙罕至,盛唐,可不需要什麼教派來收攏人心,只是礙於兩個教派的面子,一邊一個,留下些不強不弱的撐場子罷了……
道家和佛門還是很強的,雖然,佛緣山只有兩個頂尖的金剛果位撐場子,也沒誰去惹的一身騷,山上很是清淨,然而在今天,從山頂往下卻是金霞順順的鋪灑開來,左邊尼姑,右邊和尚,兩排光腦袋的直溜溜的往下站著,場面特別宏大。
而且這種宏大,一直持續到了午夜時分……
佛緣山,古佛大殿。
雪櫻兒穿著淡青色的出家長袍,站在殿門前,往裡看是一座座看不清臉的雕像,形態各異,象徵著佛門的聖佛和佛陀,她也只是看,打發時間,等夜色不斷的深了。
雪櫻兒不喜歡夜晚,特別是烏雲密佈漆黑的夜,曾經是自己幼時的夢靨。
小時候聽母親講,父親就是在大雨中飲酒作詩,喝著喝著就不見了人,那是母親和自己人生的轉折點,今天也是轉折點,所以,雪櫻兒讓寺廟的兩位主持等著,要等到最深的午夜。
可是,夜深了,雪櫻兒卻忍不住想起了第一次看見寶玉發威的樣子,那一次是她嚐到腥甜後的心動,隨後沒多久,寶玉大破秋星夜的三十萬進士大軍,真的威風了一把。
雪櫻兒不由的笑了笑,要是寶玉知道那時候自己在旁邊看,估計會羞紅了臉。
那種威風,在自己看來,和小孩子過家家的,區別不大……
“紫虛,到午夜了。”
一個穿著赤紅色出家長袍的尼姑走了過來,和尼姑一起走過來的,還有一個同樣穿著赤紅袈裟的和尚。
盛唐的佛門還不分寺廟和庵,‘別和貧僧搶師太’的這種事,根本不可能發生。
紫虛?
雪櫻兒停頓了好一陣子,才想起這是自己出家後的法號,轉過臉,笑意如櫻花墜落搖曳。
她走進古佛大殿,在最中央的無量量古佛面前的蒲團上跪下,拽下頭上的朱釵,一頭秀髮,洋洋灑灑的飄落下來。
秀髮好像銀河一般,晶瑩亮澤,而就在下一刻,這頭秀髮就要沒了,好像人生的煩惱一樣,也要跟著沒了。
斬斷青絲,也是,斬斷那份執念……
“芸芸眾生皆苦海,三千界上俱是空。
斬盡青絲度塵劫,入我門來一笑逢。”
尼姑方丈用一種幽靈空洞的語調吟哦,但也掩飾不住其中強行壓抑的興奮感覺。
眼前的可是雪櫻兒,是那一位的血脈後人,是盛唐絕代三嬌裡最強的一位,雪櫻兒進了佛門,這可是一場天大的功勞,也是我佛的大功德!
尼姑方丈的手掌有點顫抖,快速的拿起剃刀,然後,迫不及待的,另一隻手抬起了雪櫻兒的柔軟秀髮……
突然,一隻手,輕輕的接過了雪櫻兒的秀髮。
在這不沾染塵埃也不要沾染俗塵髮絲的佛家殿堂,突兀的飄灑出十幾丈長的漆黑長髮,風在呼嘯,也有人輕輕的笑:
“西風吹老洞庭波,一夜湘君白髮多。
醉後不知天在水,滿船清夢壓星河……”
寶玉的頭髮不會雪白,甚至懷疑,就算自己死掉了,頭髮會不會枯萎變白?
說的不是寶玉自己的頭髮,寶玉的手,也輕輕的捋過雪櫻兒的髮絲,捻起一根白髮,拽掉。
而隨著寶玉的吟哦,清淨的佛緣山驀然多了喧囂,數百鐵骨學士齊聲吟哦寶玉剛才的詩詞,才氣幻化的湖泊把整座山峰都給淹沒。
還有兩人,悠揚和悠嘯分別站在了尼姑方丈和和尚方丈的身後,城不易級別的利劍出鞘半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