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還沒意識到這是怎麼回事,但在黛託蘿葉拉揚踢蹬過來時,項玄龍還是及時躲開了。
在被黛託蘿葉拉追著在地上滾了兩下後,項玄龍終於怒道:“住手,你到底想幹什麼。你再胡來,我可要動手了。”
“你還敢動手?你這個人渣,你以為將撒麼嚇哭是小事嗎?撒麼她可是什麼都沒有做錯,只是一旁跟著嚷了兩下,你就敢胡亂辱罵她,你以為自己是什麼身份,什麼東西。”作為特門族,盍迓眼目中可揉不得任何砂子,雖然她經常和闌伽在一起胡混,但也不會忘記自己的責任。
在空中一直注意著這邊的事情,看到項玄龍還想反抗,盍迓立即從空中落了下來。
看著盍迓釋放著神級光芒落下,項玄龍怎可能不知道這是她想出手的跡象,微微帶著驚懼爭辯道:“我,我沒有辱罵她?”
“你沒有辱罵她?你沒有辱罵她,憑什麼叫她住嘴,你有什麼資格叫她住嘴,她說了什麼辱及你的話沒有。不論巴捷王還是馬高,他們都沒有讓撒麼受過任何委屈,你竟然因為自己的愚昧讓撒麼受到驚嚇,你還敢說自己無罪。”
一旁的嘉蘿拉這時也走了過來,她雖然沒有黛託蘿葉拉那麼憤怒,但也相當不齒項玄龍的行徑。或許他一開始來維護邵家的屋子是無可厚非,但他這樣無緣無故對撒麼發脾氣,就很難讓人忍受了。
聽著嘉蘿拉的話,項玄龍臉上立即一綠。剛才他的確是因為煩躁權百合嫁給了馬高而口不擇言,但這樣的話又怎可能成為他向撒麼發火的理由。不說黛託蘿葉拉和撒麼嘴中的綠帽子與他無關,他的妻子早就不在,也無法因為綠帽子這個字找到其他生氣的理由。
在無法解釋自己氣惱之處時,項玄龍不禁微微有些恐慌。剛才他就是想發洩一下,卻完全忽略了撒麼和黛託蘿葉拉的身份問題。這下連精靈族公主也過來了,手足無措下,他也有些不知道該從何開口了。
“怎麼?不說了嗎?不說就等著受死吧!”說完黛託蘿葉拉抬腳又想蹬下。
“等等!”這時對面屋中的項英知道自己必須出來了。即便自己的父親再怎麼道歉,如果沒有一個旁人在側,這樣的歉意必定不會被麥穗傭兵團接受。
忽然聽到一旁傳來的聲音,黛託蘿葉拉到是沒忘轉臉過去先望望,項英一邊保持著較快的步幅,卻也不會有損自己儀態萬千的風貌,邊走就邊說道:“請各位小姐先等等好嗎?剛才的確是項英的父親不對,項英在這裡向撒麼公主,向各位小姐道歉了。”
趕過來的項英不敢有絲毫的矯情、怠慢,第一時間就向撒麼跪下了。雖然地面上滿是牆倒的碎石,但項英除了稍皺眉頭外,也不敢再有任何不敬之意。
“混帳!你們以為道個歉就行了嗎?我一個個蹬……”
女人?黛託蘿葉拉眼中可沒有什麼男女之分!看到項英過來多事,照樣一腳蹬了下去。
“撲!”的一聲,黛託蘿葉拉的雙踢沒有蹬在項英身上,卻蹬在了盍迓揚起來的翼翅上。雖然黛託蘿葉拉一行是早早就從莊園中跑了出來,不知道後面的事情。但盍迓畢竟是特門族,有心眼的傳訊,自然也微微瞭解一些狀況。
“你說你叫項英?那他就是項玄龍了。”
沒想到盍迓能叫出自己的名字,更攔住了黛託蘿葉拉踢向項英的雙腿。即便項玄龍原來就坐在地上,但既然項英都已經跪下來替自己道歉了,他也沒有別的選擇,更知道現在不是自己可以做顏面之爭的時候,趕忙改坐為跪道:“是的,小姐,小人就是項玄龍。剛才我只是想到了一些煩悶的事情,所以才致妄言,驚擾了撒麼公主,還望撒麼公主和眾位小姐恕罪。”
“住嘴!你……”
在黛託蘿葉拉還想叱罵出聲時,盍迓卻再次攔住了她,並在她耳邊說起了權百合推薦項玄龍做旗門族御用商人的事情。
雖然黛託蘿葉拉心中很氣憤,忽然聽到這話,還是冷靜了下來。湊過來聽了聽,嘉蘿拉就轉臉道:“你們就在這裡跪著,待會麥翠珊團長會親自來處理這事。走,撒麼。我們去玩!”
“嗷!嗷嗷!去玩了……”
雖然撒麼一開始是被項玄龍嚇了一跳,但後面卻是被黛託蘿葉拉給嚇了一跳。現在既然有嘉蘿拉願意帶她去玩,當然她又是重新興奮了起來。
看到撒麼高興的樣子,項英的心中雖然一鬆,但也越發開始憂愁。因為這就意味著黛託蘿葉拉她們並不是在恐嚇自己的父親,撒麼真的是很少受委屈。一旦對方咬著不放,她也無法保證如何才能了結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