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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也不虛。”

他說到此處,見嚴素秋眼中寒意又起,忙接下去說道:“不過若是十七妹也對皇嗣之位有意,父王又有旨在先,繼位不限龍子龍女,何不與三哥來個賭局呢?若是十七妹與我三哥在公平條件之下,則誰能勝出,誰便暫為東海之主!”

三哥性情急躁,心思簡單,根本聽不出這是四哥為他開脫,只一聽“東海之主”四字,更是急怒交加,當下冷笑一聲,面色漲作朱紫之色,眼看就要發作!此時卻從他身後轉出個面色青白的文士來,向四周團團一拱手,行了個禮,陪笑道:“小人魚行文,乃是三殿下的侍從文官。我們三殿下性子有些急,許多話語一時難以表白,小人因朝夕侍候三殿下,對我們三殿下的心情倒有幾分明白,不如由小人代為轉述如何?”

三哥盛怒之下,頭上龍角崢然豎起,連裸露出來的手臂上的黑鱗也片片翻起,樣子極為可怖,大喝道:“魚行文!你……”那魚行文卻也不懼,反而笑盈盈地對三哥一揖,打斷他的話頭,說道:“殿下稍安勿躁,小人代殿下轉述,絕不會有絲毫差錯。若是小人說的言語之中,盡有不明不實之處,再來領受殿下責罰!”

三哥似對這魚行文甚是信任,以他暴躁的脾氣,居然被這魚行文三言兩語說得平息下來,只是哼了一聲,擺了擺手,粗聲粗氣道:“那你就說給他們聽聽罷了!”

魚行文笑容滿面地應了聲“是”,轉身向眾人道:“各位主子,各位長老,小人幼時多讀龍宮列傳,也知道這從古至今的立嗣之事,向來為龍宮第一大事。方才十七公主說得有理,眼下陛下生死未明,實不宜另立新主,這委實是至孝至忠之言。

然而找尋陛下下落一事,是何其之艱難,非傾整個東海之力不可;況且千頭萬緒,若無領頭之人,只怕大家誰也不服誰的排程,反而將事情弄得更糟。俗話道‘蛇無頭不行’,這樣大事,卻沒個眾人欽敬之人來領頭,也終是不成。試問這領頭之人除了東海皇嗣,又有其他何人能令東海眾族心服口服、聽從號令呢?

所以小人竊以為,立嗣之事迫在眉睫,雖是略顯倉促了些,些微禮節不夠周到,但非常時期當行非常之策,若一味拘泥舊制,反誤了營救陛下的大事,那才真算得上是不忠不孝之極呢!”

我心中暗暗一驚,重新打量了這魚行文幾眼,暗忖道:“三哥從哪裡找來這麼個厲害角色,真是好一張利口!”

忽覺耳邊一熱,卻是三郎湊了過來,低聲說道:“十七,聽這姓魚的說話,只怕事情要糟,你……”

話語未完,只聽二長老問道:“那依你之言,當前大事便是立嗣了?然則立嗣之事何其重大,卻由我等擅自作主定下,若陛下醒轉,又該如何?”

那魚行文笑著說道:“二長老果然英明,恕小人直言,其實無論陛下醒轉與否,這立嗣之事都是勢在必行。況且若是陛下醒來,得知竟是這皇嗣率了眾人救醒自己,也只有歡喜的心腸,決計不會有任何怪罪的言語。”

他眼珠一轉,又笑道:“若是陛下果真還是不喜歡這眾人推舉出來的皇嗣,另行再選,料想也無甚大礙。”

三郎又在我耳邊低聲道:“這魚行文說得好聽,若龍王陛下真個醒轉過來,那皇嗣已是實際上的東海之主,根基紮實,況且又是眾族推選出來的皇嗣;若皇嗣本人無甚大錯,陛下飛昇西去之期臨近,豈能隨便將之廢黜,引起東海動盪?只怕就是木已成舟,板上釘釘了。”

但魚行文這一番話款款說來,卻也是入情入理,叫人難以反駁,我看眾人神情,已是認可了七分,就連十大長老也似乎頗為贊同。

魚行文見眾人似有贊同之色,臉上喜色一閃即逝,又笑著說道:“所以小人認為,當前最為重要之事,便是先推舉出東海皇嗣,總領東海事務,自然也包括尋找陛下的元神下落。

四殿下先前說得不錯,雖是陛下有旨,說道皇嗣不限子女,但想必當時陛下事起倉猝,為著東海大計所做的無奈之舉。實則四海之中,千年以來,俱是龍子為王,而令海內鹹服。而方才大家聽得清楚,大殿下四殿下都是不願為王,二殿下既無奪嗣之心,又生來懼怕鯨魚,若強行立其為嗣,恐怕為別族笑話。依小人想來,確實也是三殿下最為合適。”

他見眾人大多不以為然,也不慌張,徐徐說道:“陛下旨意之中,說才德服眾者方可為嗣。說到這個才字,君王之才與庶民之才不同,為海域君王者,倒也不是人間考那狀元,必得會有吟詩作詞之能,只要是神武英明,威猛懾人,便是令眾族敬服的東海君王。三殿下天生神勇,雄才大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