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處,他驚惶地往孩子懷裡縮:“小殿下,快點!我們離開這裡……”
“離開?”上座傳來戲虐的聲音,“這個東西你不想要回去了?”葵晃了晃手裡拿著的小盒子。
千帆眼中閃過驚恐絕望的神色。
冥夜轉頭朝葵怒喝:“你拿了他什麼東西?還不趕快還給他?!”
“你想知道?”葵冷笑,好整以暇地坐下,一群宮女馬上前來侍候。喝下一人遞來的美酒,葵才施施然地說:“這盒子裡頭裝著什麼玩意兒,你問他,讓他親口告訴你。他敢說了,我就還給他。”
“小殿下,那東西我不要了。我們走吧,求求你……”千帆急得哭了,還扶著笨重的腰軀,想自己站起來拉孩子離開。
“好好好,我們馬上走!別亂動啊,我來抱你。”
“急什麼,公主好像有話要說?”經葵一提醒,大家才一致看向被忽略在一邊的女孩子。葵故作驚訝地詢問:“公主的臉色不太好啊,有什麼特別發現麼?”
水心沙抬起眼,深沈地看向魔族少主。她抿著嘴角,一語不發走到冥夜跟前,突然出手如風,一巴掌扇到對方臉上,殿內頓時驚呼四起。
平時笨笨的千帆一見孩子被摑了個耳光,比誰都反應快,整個人跳起來擋在孩子身前,之前心裡驚的怕的擔憂的,一概置之不理,只剩下憤怒,“你一個女孩子家怎麼隨便動手打人?!”
冥夜被那巴掌打醒了,聰明如他一下就猜到緣由,苦笑著把炸毛的千帆重新鎖回懷裡護著,不讓他胸前春光外洩:“叫你別亂動啊,這一驚一乍的,動了胎氣怎麼辦?”
千帆眼裡噙著淚,揉著孩子臉上的指痕:“痛不痛?”
冥夜搖搖頭,又把他擁緊了些,神色坦蕩地跟女孩對望。
水心沙瞪著他,剛才給那男寵把脈,讓她獲知一個驚人的事實,她一字一頓地問冥夜:“你老實回答我,吃下聖心果的人──是你,還是他?”
天魂傳(雙性,產乳,生子)196
陰謀被拆穿,冥夜沒有絲毫慌亂。他平靜地脫下自己的外袍,裹著千帆,穩穩抱起來,越過震怒而渾身發抖的女孩,走向殿門,態度囂張得過分。
“站住!給我聽著!”被徹底無視,水心沙尖銳的聲音在殿內響起,咬牙切齒:“我寧可死也不會嫁給你!”被怒氣衝昏了理智,她在他背後惡毒冷笑:“你就等著替自己和他一同準備後事吧。”
冥夜腳步不停,頭也沒回。
千帆卻聽得一陣心慌,他知道自己體內有毒,時日無多,但女孩怎麼連小殿下也一起咒罵呢?他捉著冥夜的衣袖問:“她的話是什麼意思?”
冥夜聳聳肩:“啊?她說了什麼嗎?我耳朵不好,沒聽清楚。”
千帆還不知道冥夜左耳失聰的事,捧起孩子的臉坐看右看:“耳朵不好?為什麼?哪隻耳朵?”
孩子沒好臉色地扭過頭,掙開他的手。“我的心臟也快不行了,被你嚇的!這天宮是什麼地方,你居然敢一個人過來?”
千帆無言以對,只垂著眼瞼,滿懷心事,一臉悽苦。
回到了順天城的寢宮,風花雪月四個小宮女和小天小地一起被罰跪,大冷天的,六個人一字排開,全跪在外頭的呼嘯寒風裡。
“跪著!沒我的命令,誰也別想起來!”
千帆不忍,拉著冥夜求情:“都是我的錯,小殿下,不關他們的事,你網開一面,不要罰他們好麼?外面天氣這麼冷……”
冥夜輕柔地把他放在床上,拿來一隻藥箱:“他們的任務就是保護你!你看你現在,傷成什麼樣子了?下人失責了當然要受到懲罰。你再多說一個字,我就讓他們跪多一小時!”
千帆只好乖乖閉上嘴巴,歉意內疚的目光還不時瞟向門口,胸前的傷突然痛徹心肺:“啊──!”低頭一看,原來上面的血黏著衣服,凝固之後結成了痂,被孩子撕開了。
“好痛!小殿下……我好痛啊……”千帆躺在床上弱弱地哀叫,鳳目閃動著淚光,他掙動著不肯合作:“別……別再弄了,嗚嗚,小殿下……由得它這樣好了,以後……會慢慢好……啊!!”
冥夜毫不手軟:“傷口不及時清理會惡化的,痛一下也得忍著。”他寧願那傷是傷在自己身上,千帆每一聲痛呼,他就覺得那鞭子在抽打著自己,痛徹心肺的不止一人。
狠下心腸不去理會那嚶嚶啼哭的人兒,他手腳麻利,把千帆黏在傷口上的破碎衣服全部撕下來。原本白如凝脂的肌膚,現在全是斑駁的傷痕,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