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就不理會自己,從頭到尾他都像是一個小丑一樣的在這裡表演,即使是他的涵養再好,也不禁覺得臉上火辣辣的。
然而,還不等他有什麼表示,便聽清陽說道:“修行之人有人修的是容川納海之胸懷,亦有修的是與天爭命之銳勇。凌石吾徒你欲修何道?”
風凌石想也不想便說道:“師父,我要修那與天爭命之銳勇。”
隨著風凌石的話落,清陽的眼中彷彿有精光閃出,只見他伸手一指天空之中天松道人,說道:“此人於你拜師之時施惑心之術阻你拜師,這便是你求道之路上天魔,宜仗劍斬之。”
清陽一直表現淡淡然的樣子,然後這一刻開口便要風凌石去殺一位真修,這幾乎是件荒謬之事。
在場之人人色變,只是各個臉色不相同。
第40章 血色的劍光
這個天地之間最莫測的不是大海、不是風雲,不是妖魔,不是天威,而是人心,尤其是修士之心。
任何的修行人心中都有著自己的道,風凌雖然現在不明確,但是清陽卻在引導著她,而清陽本身的道自然是能夠壽與天齊、長生不滅。然而這隻心靈最深處的追求,也是每一個修行人修行的目的。
除此之外,還有一樣執著,也可稱心中之責任。清陽認為自己有責任完成師父的未完之志,讓這天衍道派不破滅,在那即將到來的天地大劫之中帶著師弟師妹及弟子們活下來,這是他現在走的道路。
至於是否殺戮,是否正,或者邪,他完全不在意。
正如面前這天松道人,清陽並不知道他會追上來,但是清陽卻知道一定會有人追上來。他在之前還跟融陽說過,修行人的一言一行都要謹慎,因為這個天地會記錄下你的話語。
他之前表現出了那種持天衍法柱而行的吃力,又怎會不知道有人能夠使用法術看到自己走過的路留下影像。
天松道人追了上來,並要搶奪清陽弟子之時,這並不能夠讓清陽生氣,因為在他的心中殺念就根本沒有消退過。從他自人間回來,斬去烏鳳國公主與自己之間的牽掛,再到落霞山通天觀親見自己的引路之師死去,直至迴天衍道派,穿劫雲,回來之後又見自小修行的天衍化為一片廢墟,這一切的一切,又怎麼一句因果定數緣法可道盡的。
更何況,清陽修的是《他心天魔顯妙篇》,在心中締結本我,本我為根,各種念頭顯化天魔則為枝葉,七情六慾在他的心間從來都沒有消失過。
而且,清陽一直想看看到底是什麼人在後面算計著天衍道派,天衍道派又還有什麼值得算計的。所以他留下了痕跡,讓人能夠追上來,既然追上來了,那便是仇敵。
天松像是聽到什麼好笑的事一樣,先是微笑,然後是大笑,他的兩眼之中閃動著精光,看著風凌。他說自己能夠斷人生死,麵人命術,這並不是說假的。而是他門派之中確實有著這樣的傳承。
他與清陽搶弟子也並不是真的想收風凌為徒,因為風凌根本就不是他中意的弟子,他不過是要試試清陽還有沒有實力自保而已。
他之所以為這裡,是因為傳言天衍道派有一樣法門名叫天衍術算之法,據說可以算周天之事,他想要得到這篇訣要。來這裡之前,他也算過,並沒有什麼危險,所以他才來了。
天松眼看著風凌,他的心中術算訣要轉動,眼中有符文閃現,然後在風凌身上他只看到一片血色,除此之外什麼也看出來。
他突然大笑:“哈哈,我明白了,原來她是一個天生的煞人,你收她為徒弟只是在找一個護派弟子而已。”他這話的意思是說給風凌聽的,意思是告訴風凌清陽收她為弟子並不是安了什麼好心思。
然而風凌卻根本就不理會於他,而是朝清陽說道:“我要殺他的話,你得給我一碗那樣的符水喝才行啊。”
她並沒有絲毫的懼意。
天松道人身後的那些都驚異地看著風凌,他們想要看出風凌身上到底有什麼依仗,可是看來看去都只是能看出風凌是一個普通的女子。除了她的神意凌厲一些之外,並沒有什麼特異之處,聽了天松的話後,才算是“恍然”。
世間每一個人出生看上去都沒有什麼不同,但是任何一個人的內裡卻又不相同。這就是修行人所說天賦,天賦各不相同。黃靈的天賦是他的靈覺是先天強大,至於風凌神魂之中那蘊含的濃重煞力是來自先天還是來自於她手上的劍,即使是清陽現在也還不清楚。
清陽並沒有半點被天松道人揭穿的不安,只見他伸手一點風凌的額頭,一道靈光便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