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丘國王子身在石中扭動著,想要掙脫那一股力量,手中定遠照天鏡想要去照站在山巔的清陽,然而這時,他的身邊卻出現了兩個人,一男一女,男的一身的黑袍,黑袍上有著點點紫色的星辰,正是哭父,女子一身的紅衣,梳著兩條幽黑的大辮子,正是喜女。
只見哭父雙手在虛空之中一勾一扯,便有星光纏繞在他的手指之間,順勢劃出一個圈,嘴裡念出一個咒語,血丘王子聽得出那是“困”字咒,果然,一個淡淡地紫色星光凝結的圈出現在巨石的周圍。剎那之間,血丘王子竟是看到了滿天星辰圍繞在左右,其他的一切都看不到了。
喜女這時突然自懷裡拿出一張金光閃閃的符,在巨石上一拍,那巨石的一切氣息都被封禁住了,這是鎮封符。那邊的清陽已經將點插在血盒之中的手收了回來。
一揮手,一道靈光罩在那巨石上,巨石拔地而起,巨石飛起的同時,站在巨石旁邊的喜女與哭父也轉身消失於林中。
遠處有兩隻狐狸趴在樹叢下,其中一隻大黑狐,一隻小銀狐。
大黑狐看著飛遁而走的清陽等人,不由嚮往地說道:“要是有一天我也有這樣的大神通就好,連那個血魔都被他們這樣輕易的收走了。”
小銀狐眨著眼睛看著自己的哥哥,說道:“哥哥,我覺得我們要修成大神通,就先要把那個躲在稻田裡的大惡人趕走才行,他是我們修行路上的最大障礙。”
第101章 執論
玉華山大弟子名道號玄真,看上去是受罰而離山,但是清陽知道那玉華掌門人另有意思,這個意思其實玄真並沒有想到,但是在清陽說請他代為收管那定元照天鏡時,他便明白師父為什麼會罰自己離山,並讓自己在虎陵國中修行了。
定元照天鏡是玉華山至寶,又豈會輕易的落入外人的手中,清陽在入了連雲山之後便覺得有人在窺視,隨後便想到可能是玉華山動用了某件強大的靈物在監視著連雲山,難怪這五年來,那血丘國王子一直在山中,因為在那山中,玉華派才無法真正的找到他殺死他,若是離開了,肯定會很快就被追上的。
清陽知道,那玉華掌門將定元照天鏡送來不過是試探他而已,若是自己真個收下了,他肯定還是會找機會拿回去的。
玄真並不知道這些,他重新將定元照天鏡收入懷中,原本因為要送出師門重寶的無奈心情消失了,此時再看哭父,便覺得他頗為不凡,並不比各大派中弟子差,他記得自己五年前來到虎陵之時,這虎陵的殿下受重傷,旁邊就有他,那時的他還只是凡人一個,現在卻已經是一身的星辰靈氣,頗讓人看不透。
他走出了王宮,並沒要哭父帶他在城中走,而是自己一個人在城中轉動著,他答應了在這虎陵住下,自是會有人為他準備一個安靜的住處。
看著街上熙熙攘攘的人流,從他們的臉上,玄真看到了一種名叫安定的心情,這是對於自己國家環境打心裡認可才會出現的狀態。
在他看來,這虎陵只是一個偏僻的小國,比起那些有著百餘萬人口甚至數百萬人口的大國,虎陵差的太遠了。然而虎陵城中人們的歸屬感卻極高,這是那些大國都沒有的。
一轉眼便是近半月過去了,玄真的修行已經不用採玉氣來築基了,他每天都去城外採一口清靈之氣入體化為真元,修士修行便是如此,自身的靈力便是靠這樣的日積月累下來慢慢深厚的。不過,各門各派的修行之法都不相同,自然的積累的方式也就不太一樣。
這一天清晨,他剛從外面採氣回來,看到這虎陵的殿下帶著三人出去了,他連忙跟上去,問道:“殿下這是要出去?”
清陽微笑道:“是啊,道長應該還記得當年我們虎陵差點城破國亡的事吧。”
玄真雙眉一抬,立即說道:“殿下這是要去報仇?”
“有仇豈能不報。”清陽說道,他的思緒電轉之間又想到了輪迴之中自己所在的師門天衍道派,或許會有從輪迴之中出來的人會認為,輪迴之中的一切都如夢幻一場,不過是夢幻泡影,但是清陽對於輪迴之中的師弟、師妹們記得清清楚楚,自然也不會忘記師門差一點被滅了的事。只是當年輪迴之中的人現在到底還有多少活著的,又都散落在何處,清陽根本就不知道。
“就殿下四人嗎?”玄真驚詫地問道。
清陽還沒有說話,那弓十三已經開口道:“四人足矣。”
玄真對於弓十三並不熟悉,打量了一下弓十三,只覺得弓十三肉身精密如老樹,猜測他是走體修路,暗道:“相比起獅駝國的妖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