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出去不行,我不想任何人因我而受到半點的傷害。”
“那少爺化裝成什麼人呢?”
“一個落魄的文人好不好?”
“但是揚子江鱷會認出你來的。”
“那我就以孫公子面目出現好了,這樣,說話就會更方便。只要他們認不出我是什麼人和我的真面目就行了!”
公孫不滅說完,身形輕縱,無聲無息的已落到了院子的圍牆之外。焦琴一見,只好慌忙的跑出去對自己的父母和四嬸他們說了。
以公孫不滅的性格來說,極不想多事,更不想出頭露面,能避則避,能忍則忍,以免引入注目。但是這件事可不同,是賊人們有意上門來尋事生非,以報長江上的怨恨,自己不出現,必然會鬧出人命案來。而且賊人們要尋仇的人,是自己外祖父忠誠的手下人,並且還有恩於自己。就算這件事不因自己殺傷了長河幫的人而起,他也要插手,他怎麼也不讓外祖父的手下人受到任何的傷害。他寧願自己有事,也不願焦家的人有事,他非要親自出面不可。公孫不滅來到飯店門前一看,店裡的臺臺凳凳給掀倒,毀壞得亂七八糟,不但所有吃飯的客人跑光。就是附近一帶的人家,也戶戶閉門,害怕殃及自己,只有一些大膽的人,站在遠遠的街頭巷尾探頭探腦的觀看。因為這一夥來焦家飯店鬧事的人,不是一般白吃的橫蠻惡奴,一個是長河幫的幫主揚子江鱷,他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水寇。
另一個更可怕,是長江的一霸,小孤山的司馬寨主。這兩個黑道上的魔頭,就連官兵也不敢去招惹他們。焦家飯店,怎麼去招惹這麼兩個殺人魔頭子?可是焦家飯店的老闆夫婦,一向很本分的在野人寨開飯店,極少在外面走動,就是去縣城也不多,幾時得罪了這兩個在長江上殺人放火的煞星?竟然弄得他們跑來野人寨生事?
就是公孫不滅,也不明白他們會尋到野人寨來。原來揚子江鱷認為自己在長江上,受了焦家的莫大的侮辱,手下弟兄死的死、傷的傷,儘管他當時驚畏孫公子的武功,也聽到孫公子聲言自己再敢找焦家船尋仇生事,就會將整個長河幫的老巢端了。這個水賊逼於形勢,難違承諾,但他心裡卻咬牙切齒的說:“老子是嚇大的,才不信你這一套。”所以他不轉回長河幫,直奔小孤山向司馬寨主訴冤了。
這條揚子江上的兇殘鱷魚,不但與司馬寨主是磕頭結盟的生死兄弟,而且長河幫是小孤山在外的一個分寨。揚子江鱷武功不怎麼高,卻能稱雄在長江這一帶水域,就是有小孤山這一個大靠山。一些黑道上的人物不敢去招惹長江幫,也不敢去得罪了他們,主要是驚畏小孤山司馬寨主的報復。司馬寨主不報復則已,一報復起來,異常殘忍,是血洗一地,沒留下一個活口。司馬寨主不但水性極好,武功也高,長江一帶,幾乎沒人是他的對手。他手中的一口魚鱗寶刀,削鐵如泥,刀口上不知飲了多少無辜人的血。江湖上人稱他是長江上的一把魔刀。
司馬寨主聽了拜把子兄弟楊嶽的伸訴,並且知道焦家船上的焦二夫婦,也是長江上的一條好漢,按時向自己納貢,同時也知道自己的拜把子兄弟,十分垂涎焦二的女兒。聽了他的申訴以後,他拍拍這條鱷魚說:“好了,兄弟,我跟你作主,向焦二討回一個公道。對了,你說的那一個什麼姓孫的小子,是什麼人?他是哪一條道上的朋友?”
“大哥,好像江湖上從沒有聽說有這麼一個人,似乎是一個初出道的雛兒,不過他武功實在很高。”
“哦!他是焦二的朋友?”
“不是,他只是焦二船上的搭客,不過他仗著有兩下功夫,出面多管閒事而己。看來他是一個初出道的所謂俠義上的人物。”
“嘿!我卻想會會這姓孫的小子,看他有多少斤兩,敢來管我們的事。”
“大哥,這小子只是路過長江而已,望大哥還是先找到焦二,代小弟出這一口難嚥下的冤氣。”
“兄弟,你既然喜歡他的女兒,要是焦二肯答應這頭婚事,我看這事就算了。”
揚子江鱷帶氣的說:“這個小老兒根本不將老子放在眼裡,認為我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哼!老子就偏偏要吃上這口天鵝肉,想焦二答應,恐怕不容易。”
“兄弟,有我親自出面,焦二不敢不答應這頭婚事的。”
“大哥,他要是不答應怎麼辦?”
“那就有他一家好看的了。”
這樣,司馬寨主就和揚子江鱷駕了一艘大船,在長江一帶尋找焦家船隻,最後在安慶城下江邊上發現了焦家船。一問,才知道焦二一家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