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有別,又不能用手去扶她起來,慌忙說:“姑娘,快請起來,千萬別這樣。”
“俠士相救的大恩,奴家怎能不拜?”
“不不,我也不是有心來教你的,只是跑來這裡向他們討吃,想不到……”
“不論俠士怎麼說,俠士救命的大恩,奴家沒齒難忘。”這女子恭恭敬敬地給他叩了三個響頭,才站了起來,“姑娘,我們到外面大殿上坐下,一邊吃一邊說話好不好,在下實在有些餓了。”
“俠士說的是,奴家也沒有吃過一點東西。”
於是他們走到大殿的篝火旁坐下,公孫不滅實在餓了,他在那座人間地獄中,沒一天能吃飽,更不要說能吃到肉了。但他仍不失禮貌的說:“姑娘,請!”
“俠士,請別客氣。”
這位女子十多歲,身穿勁裝,扎袖束腰,顯然是一位江湖中人,頗有兒分姿色,她暗暗打量公孫不滅,見他蓬首垢面,全身衣服破爛,好奇地問:“俠士是丐幫中的人?公孫不滅正在吃著,愕然:“什麼,丐幫?不不,我不是丐幫中的人。”
“俠士不是丐幫中的人,怎麼這一身……”
“姑娘,你別問了,在下也是為一夥惡人捉了去,好不容易才逃出來,才弄成這一副模樣,請姑娘莫見笑。”
“以俠士這等身手,傾刻之間,就殺掉了橫山五虎,還有誰能捉得了俠士的?”
“我有什麼身手了?我也不懂什麼武功。”
女子睜大了眼:“俠士不懂武功?”
“是的,我絕不會騙你。”
女子曾在江湖上走動過,見到的奇人異事不少。但從來沒看見像公孫不滅這樣,傾刻之間,殺了橫山五虎,還說自己不懂什麼武功,這叫人相信嗎?橫山五虎,別的人不去說,單是這麻臉漢子,就是祁門刀法的一位使刀高手,沒有極好的武功,能殺得了他嗎?但她也見過一些場面,往往奇人異士,是極不願意世人知道他的真面目,更不想人知道他身懷絕技,有時往往故意裝糊塗;看來自己今夜又碰上這樣一位奇人異士了,便說:“俠士,奴家明白了你的用意。”
公孫不滅又是愕然:“在下什麼用意了?”
“奴家明白俠士是位高人,不想別人知道自己的真面目和身懷絕技,俠土放心,奴家不會對人亂說的。”
公孫不滅又怔了半晌,說:“不錯,在下的確不想別人知道自己的真面目,但在下可以明白告訴始娘,在下的確沒有什麼絕技在身,請姑娘別胡思亂想。”
女子有點困惑地望著公孫不災。公孫不滅說:“姑娘,你怎麼給他們捉來了這裡?”
女子探深地嘆了一聲,說出了這一件不幸事情的經過來。
原來這女子姓扈名屏,是徽州府績溪縣人氏,自幼好武,曾得到黃山派無回劍門人的指點,而她伯父是當地的富商,這次她隨伯父和兩位保鏢南下婺源購買一批貨物,想不到在這一帶碰上了橫山五虎,先中埋伏,後遭洗劫,除了她自己,其他人全遭橫山五虎殺害。扈屏說到這裡,又說:“奴家不幸被匪徒所擒,擄來了這裡,要不是俠土趕來,後果真不堪設想。俠士不但救了奴家的性命,更儲存了奴家的名節,此恩此德,奴家永世難忘。”
“屏姑娘別這樣說,看來,這又是一夥毫無人性的兇殘山賊土匪,我沒有殺錯他們。”
“俠士不但沒有錯,更為當地一帶百姓除丫大害,造福於江湖。”
“屏姑娘,在下當時沒這樣想,也不知道他們是一夥兇殘的土匪,純粹是為了自保,被他們逼得出手。”
“這是俠士的客氣和自謙。”
“不不,我是說真的,屏姑娘,你今後打算如何?”
扈屏悽然的說:“奴家明天打算埋葬了伯父等人的屍骸,然後轉回績溪,至於那些財物,俠士你看如何處理?”
“屏姑娘,你怎麼問在下如何處理?它不是你家的嗎?你不將它帶走?”
“俠士,有的是奴家伯父的,也有的是橫山五虎不知從哪裡劫來的,所以……”
公孫不滅忙說:“屏姑娘,你都帶走吧!在下只取些少作為路費就可以了。”
“俠士,按道理,賊人們的都應該歸俠士才是。”
“不不,你全都帶走,作為給死者家屬的撫卹費才好。”
“俠士吩咐,奴家也只有遵從,可是奴家一個人帶不了這麼多。”
“那你怎麼辦?”
“奴家打算先將所有的金銀埋藏下來,回去後才帶人來挖取,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