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識,是一位老婆婆。”
只聽那老婦人的聲音冷冷的道:“見了面,自會知道。”
羅霞天以傳音朝兩人說道:“你們扮李彪的到屋後烹茶去,刁英可站在老夫身後。”
桑南施答應一聲,自往屋後走去,尹天騏迅速站到羅霞天身後,垂手而立。
羅霞天又道:“未聽老夫招呼,不可妄動。”
尹天騏點道:“晚輩省得。”
幾句話的工夫,只見一個身穿青布短衫的漢子,當先登上平臺,他身後緊隨一個花白頭髮的老嫗,一手拄杖,跟著跨上平臺。
那漢子年約三十,瘦削臉,鷹鉤鼻,目光深沉,緊閉著薄薄的嘴唇,看去氣字軒昂,但一望而知此人城府極深!
他,自然是羅霞天的內侄兼大弟子戚少軒了。
再看那老嫗約摸六十來歲,臉色紅潤,頭上戴滿了各式各樣金飾,手腕上也戴著一雙又粗又重的金鐲。
就是連她一支鳩頭杖,也鑲上了一個純金雕刻的鳩頭,金光燦爛好不闊氣?羅霞天一見老嫗,臉色不禁微變,起身頷首笑道:”什麼風把金鳩婆婆吹上荒山來了?”
尹天騏聽得悚然一驚,暗道:“自己看到她這支金鳩杖,早該想到是金鳩婆婆了,聽師傅說她身上那些金飾,都是暗器,而且都淬過劇毒,中人必死……”
只聽金鳩婆婆笑道:“老身方才要令高徒帶路,他還不肯呢,從來老身在他後頸上插了一支金釵,他就乖乖的領著老身來了。”
羅霞天目光一轉,果見戚少軒的後頸上,還插著一支金釵,不禁變色道:“你……”
金鳩婆婆尖笑道:“放心,我只是要他領路,難道還會要他的命?老婆子的金釵不起下來,他是不會死的。”
隨手一拍,起下金釵,插到頭上,一手探懷取出一顆藥丸,遞了給戚少軒,喝道:“快吞下去。”
戚少軒接過藥丸,趕忙吞入口中。
金鳩婆婆策杖行來,也不客氣,就在椅子上坐了下來,尖笑說道:“你住在這個地方,倒是隱僻的很!”
羅霞天攢攢眉道:“老夫隱居此地,是什麼人告訴你的?”
金鳩婆婆笑道:“自然有人說的了,你還當瞞得過人?”
羅霞天冷哼一聲,道:“那麼你找上老夫,又有何見教?”
金鳩婆婆尖笑道:“無事不登三寶殿,老婆子是給你送聘書來的。”
羅霞天道:“聘書,那是什麼聘書?”
金鳩婆婆道:“有人想請你出山。”
羅霞天大笑道:“請老夫出山?那是什麼人?”
金鳩婆婆道:“自然是大有來頭的人了。”
正說之間,桑南施手託茶盤,走到金鳩婆婆面前,說道:“老婆婆請用茶。”
把一盞茶放到桌上,然後又取過一盞,送到羅霞天身邊桌上。
羅霞天回頭道:“你也站到為師身後去。”
桑南施應了聲“是”,站到邊上,羅霞天又道:“金鳩婆婆向來從不服人,居然會替人下書,此人來頭果然不小,只不知究是何等人物?”
金鳩婆婆笑道:“不用多問,你自己拿去看吧!”
說著從大衲中取出一份泥金帖子,遞了過來。
羅霞天接過帖子,抽出一張泥金箋紙,只見上面寫道:茲敦聘羅老英雄霞天為最高護法,此聘。
天下武林盟主耿存亮中間還赫然蓋著一顆鮮紅奪目的朱印!
羅霞天呆了一呆道:“武林盟主?”
尹天騏站在羅霞天身後,自然不好探過頭去偷看,不知聘書上寫的什麼,但“武林盟主”這四個字聽到耳中,不由也怔的一怔。
金鳩婆婆得意的尖笑道:“是了,你說這來頭大不大?”
羅霞天冷冷一哼,摺好箋紙,放回封套之中,依然朝金鳩婆婆遞去,說道:“老夫隱跡多年,不再作出岫之想,婆婆替我覆上盟主,老夫歉難遵命。”
尹天騏心中晴暗忖道:“她替師傅送聘書來的,那麼派人前來臥底的,當是另有其人了。”
金鳩婆婆道:“怎麼?你不答應?”
羅霞天道:“老夫已有三十年不在江湖走動,如何還去擔什麼護法?”
金鳩婆婆道:“老身不是也有二三十年不曾在江湖走動了麼?”
羅霞天道:“人各有志,你金鳩婆婆答應了,難道老夫也非答應不可?”
金鳩婆婆道:“聘書已經送到,老身是無法再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