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清楚住院的前提是什麼:“那晚我去江醫生家,看到庭川在書房的躺椅上休息,他的病是不是……”
聽出她的不安,江遲立刻道:“那是因為白天做過胃鏡檢查,胃鏡你知道吧,做那個會很難受,老鬱不就是怕你緊張,所以在我那裡休息會兒,打算等不適消失再回家,至於住院,是想讓他從頭到腳做個檢查。”
怕宋傾城不相信,江遲緊接著道:“放心吧,不是癌症,他這胃是早些年落下的毛病,做了恆遠的老總後,很多應酬推不掉,這幾年沒少因為胃病往醫院跑。”
宋傾城道:“他給我打電話都沒跟我說。”
“估摸著他覺得沒到那個地步。”江遲繼續說著安撫她的話:“老鬱也和我提了,你和Joice在洛杉磯,好好在那邊度假吧,不用擔心,如果真有什麼問題,就算他不告訴你,我也會打電話通知你的,畢竟你是病人的家屬。”
“他是什麼時候住院的?”
“6號那天下午。”
宋傾城:“既然不嚴重,為什麼要住這麼多天?”
“……”江遲。
江醫生可能是被她繞的有些無奈,半晌,宋傾城重新聽到他的聲音:“我和你這麼說吧,南醫一院是大醫院,病人多,做檢查是要排隊的,哪怕我幫忙也得碰運氣,老鬱現在不用去公司,還算空閒,讓他先住進來,到時候檢查能免去不少的麻煩,剛好他這兩天胃又不大舒服,所以,這在醫院住幾天不挺好的。”
說著,江遲想起了什麼:“你和老鬱不每天聯絡的麼?昨天我剛好在病房,他要是病情很嚴重,哪還有精力陪你打那麼長時間的電話是不是?”
宋傾城聽到這話,一顆懸著的心才稍稍安穩。
等掛電話,江遲稍作沉吟,拉開辦公室的門去了趟住院部。
鬱庭川確實是在7月6日入的院。
手術安排在12日上午。
江遲多少感覺到宋傾城不太相信他的話,所以第一時間去告知鬱庭川,他剛推開病房的門,聽見裡面有說話聲。
鬱庭川已經起床。
江遲進去,看見病床前的梁竟,知道這是鬱庭川的人。
“這麼早就過來了?”
梁竟認得江醫生,解釋:“這不要去公司上班,剛好路過醫院,就上來看看鬱總,江醫生值夜班?”
“有臺手術。”江遲拉了凳子在一旁坐下。
過了會兒,梁竟離開去上班。
病房裡,只剩下病人和來串門的醫生。
鬱庭川把手頭的檔案放去床頭櫃:“熬了夜怎麼還不回去休息?”
江遲如實道:“你家丫頭剛給我打了個電話。”
聞言,鬱庭川抬頭看向江遲。
“保密工作不到位。”江遲用手指點了點好友:“電話接通就問我你是不是病了,我說你就是胃不舒服不嚴重,她還要反覆確認,我的意志如果不堅定點,恐怕已經被她套話。”
鬱庭川這次住院,知"qing ren"並不多。
這個訊息還沒傳出去。
也虧得他已經不是恆遠老總,媒體的關注度大大下降。
商界的生意人對身體素來看重,哪怕生了病也會對外隱瞞,特別是上市公司,管理高層的身體健康,那是直接和公司股價掛鉤的。
宋傾城突然知曉他住院的事,並不在鬱庭川的預料之中。
“你家這丫頭可不傻。”江遲提醒。
鬱庭川的胃潰瘍已經比較嚴重,需要做胃部分切除手術,不像癌症那麼藥石無醫,但也不算小手術。
見鬱庭川拿了手機撥電話,江遲趁機道:“要我說,當初不送她和孩子出國也沒事,你這做手術,身邊有個陪伴的人,好過這樣孤零零的,要是不放心Joice,可以給他報個暑假夏令營嘛。”
江遲又說:“你大嫂和侄女不是去瑞士了麼?鬱祁東還在國內,就算不離婚,夫妻倆肯定也沒法回到從前那樣,我知道,你對Joice的感情比較複雜,心裡存著一份歉疚,雖然你這幾年沒說,我也大概猜得到,現在這個做親爹的,態度已經很明白,不聞不問,顯然是不打算要這個孩子。”
在江遲說話的時候,鬱庭川已經走到病房的窗前,手機放在耳旁,另一手搭在自己的腰際,是等待的架勢。
電話通了,卻暫時沒人接聽。
“你往南城大學的再生醫學研究專案投了一大筆錢,這事醫學院都開了會,不用多久,南醫一院這邊也會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