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集,卻也知道‘芙蓉君’一向溫文爾雅,為人和善。如今闖入韓相公的府中,而且打傷韓府的僕役,想必定然有什麼苦衷。但是王御史卻並沒有提及,讓人費解。據臣瞭解,韓相公的二公子,名叫韓惠,有一癖好,愛好人妻。若是他看上了哪家的妻妾,他就千方百計要得到。昨日駙馬闖入韓府,是不是和這位二公子有關,臣就不知道了。臣只知道‘兼聽則明,偏聽則暗’,陛下何不將駙馬召入殿中,與韓相公當場對質,此事是誰過失,不就一目瞭然了。”許敬宗不慌不忙的奏到,提到韓惠的時候,還故意咳嗽了兩聲,而不遠處的李義府這時也很配合的嘿嘿笑了兩聲。
御座上的李治溫言,大喜不已,覺得許敬宗這一刻是如此可愛。他隨即扭頭問向韓瑗:“韓卿,剛才許愛卿所言之事,可否屬實?”
“這……”韓瑗漲紅著臉,一時間不知道給怎麼回答。李治不再理會他,轉身就吩咐讓千牛衛前往蕭府,將蕭睿請來。
不久,蕭睿就被帶入到了太極殿。早已從千牛衛那裡得知情況的他心中便思索著對策,本來他對自己闖入韓府心懷愧疚,但是如今聽說韓瑗將此事拿到朝堂之上大做文章,顯然是要讓置自己於死地,雖然有些誇張,但是要讓自己名聲俱損卻是肯定的。眼看著太極殿已在眼前,蕭睿計上心頭。
“臣蕭睿,拜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到了殿中,蕭睿朝李治行大禮。
“敏德,起來吧。”李治和顏悅色道。李治這一聲敏德,讓下面的朝臣心思各異,明白陛下這是在挺自己的妹婿了。
“臣請陛下為臣做主!”李治的話音剛落,蕭睿突然間大哭起來,邊哭便乞求到。一見駙馬剛到殿中就哭了起來,大臣們都紛紛議論這駙馬到底唱的是哪出戏。不過,不管哪出戏,肯定和剛才御史彈劾他有關。
“敏德,怎麼?到底是誰讓你受欺負了?說出來,只要你有理,朕就為你做主。”李治見蕭睿大哭不止,便急忙說到。
“臣請陛下,為臣已經去世的妻子做主!”蕭睿跪在地上,又說到。
“啊。”一時間,聽到這話的大臣們一時間吃了一驚,這怎麼又和已經去世三年多的晉陽公主扯上了關係。聽到蕭睿的話,韓瑗本能的感到不妙,看了李巢一眼,心中閃現著憂慮;一直面無表情的長孫無忌此時也微微動容;許敬宗和李義府則是暗喜不已;其餘的大臣則是心情各異,不過他們都在偷偷觀察著李治的表情。誰不知道,當今陛下是何晉陽公主一起,有先帝親自撫養長大的,而且陛下和晉陽公主之間的感情最為深厚。如今駙馬抬出了自己的妻子,陛下心情肯定會有所變化。
“敏德,這和兕子有什麼關係?說出來!”此時的李治一臉怒容,大聲道。
蕭睿自然明白李治的火氣不是針對自己的。他隨即擦了一把眼淚,泣道:“陛下應當知道,臣有一妾室青藤,是晉陽的侍女,二十二年末晉陽讓臣將其收為妾室。晉陽臨去前,再三囑咐臣一定要照顧好兩個孩子和青藤。而就在昨日,臣一同和青藤去東市買東西,在東市中遇到故人,前往平日樓敘舊,剛進門時青藤就被一男子調戲,而且對她說出了汙穢不堪之語。他說,他說……臣實在是難以啟齒。不久,在臣和古人敘舊時,下去買東西的青藤就被一輛馬車給擄走了。臣聽聞訊息後,便立即去追,沿著侍衛指的方向一路追擊,一直追到韓相公府中,方才發現擄走青藤的馬車,但是韓府的僕役攔住臣,不讓臣進去救人,無奈之下,臣只得出手。最後,臣終於找到了青藤,若是臣晚到一步,只怕是,只怕是……只怕是臣就是死了,也無顏再見晉陽了。臣這才知道原來這男子是韓相公之子。當時他還笑嘻嘻要給臣一些錢財,要臣將青藤留下。韓相公到場之後,他還囂張的讓韓相公將臣以死罪給……陛下,臣請陛下為晉陽為臣做主!只要陛下能為晉陽做主,要臣去死也無妨!”
蕭睿話音剛落,就聽到李治一聲怒吼:“夠了!”
蕭睿心中暗喜,李治的火氣是被自己成功挑了起來。這時,李治怒氣衝衝問向韓瑗:“韓瑗,敏德所言,可是確有此事?是不是覺得朕好欺負?”
“臣不敢!”韓瑗急忙離開自己的座位,跪在地上。李治的話說得太重了。
“不敢?臣看你們敢得很!”李治怒聲道。“你們已經欺負到了真的頭上。哪怕是先帝,也沒將敏德處死,如今你韓相公的兒子張口閉口就敢處死敏德。這不是祈福到了真的頭上,又是什麼?是不是覺得真好欺負啊!”
“陛下!”這時,長孫無忌咳嗽了一聲,出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