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有些急促地說道:“此非是照妖鏡乎?”
詩琴點頭輕聲道:“正是!”
姜子牙疑道:“照妖鏡乃鑑妖之寶,武王乃人神之聖,何以鑑得?”
詩琴略微一笑,將照妖鏡在手中一磕,鏡片竟從鏡殼脫落。詩琴將鏡面翻轉過來,原來這鏡片乃是金銀雙面鏡。
詩琴將金鏡朝外,納回鏡殼,交給姜子牙說道:“此乃神家寶鑑,照上一照,便可幻化自如!”
姜子牙滿面帶笑,捧著金鏡來到武王面前。
武王一見姜子牙雙手託著一面明鏡,忙縮在被中說道:“孤已知君顏面目醜陋,何用明鏡令孤家魂舍不安?”
姜子牙勸道:“此為聖仙之寶鏡,武王當面一照,便可隨心所欲!”
武王將信將疑,取過寶鑑抬頭一照,只見一道金光噴射而出,武王立刻恢復了本來面目。
武王望著金鏡喜道:“孤若是這般面貌,方才稱心!”
姜子牙接道:“武王已乘寶鑑金光化為原身!”
武王放下寶鑑,將被角掀起向內看了看驚喜道:“果然如姜丞相所言,孤喜得往日形態!”
姜子牙笑道:“恭喜武王已成神龍聖體,當焚香沐浴,祝宴慶賀!”
蘇護聞聽忙向內堂吩咐道:“武王焚香沐浴,速速出來侍候!”
蘇護話音剛落,四位僕人抬出一個大木盆,後面緊跟著擁出幾位侍女,提水的提水,焚香的焚香。
武王看了一眼四周,向姜子牙和蘇護說道:“本王沐浴,請詩聖人和兩位愛卿暫且迴避,由下人侍候便可!”
姜子牙取了寶鑑,邊走邊交給詩琴說道:“詩聖果然手段高明,且行事雷厲風行,令貧道一覽神聖風範!”
詩琴將鏡面又重新翻轉回來,納回袖中說道:“時才見武王金光披身之時,隱隱若見紅霞之色,乃大喜之兆。”
姜子牙和道:“武王真龍得出,聖體安泰,其洋洋之大喜也!”
詩琴笑著搖頭說道:“吾言之喜色,乃泛如桃之色。桃,良緣之喜也。”
姜子牙驚悟道:“詩聖此言,意為武王將有龍盤鳳配之合?”
詩琴神秘一笑道:“龍鳳之配倒是談不上,但依當今之勢,卻可說是龍鳥之佳偶!”
姜子牙唱唸了一聲:“龍——鳥?”
姜子牙忽然仰面笑了一聲說道:“詩聖所指可是那不死鳥精衛?”
詩琴停下腳步,她笑眼看著姜子牙,嘴角略微動了動,並未說話。
姜子牙沉思了一會,忽然振作起來,朗聲道:“妙——妙!”
詩琴現出一絲考問的目光,問道:“姜道長以為妙在何處?”
姜子牙掰著手指,如數家珍。只見他邊說邊頜首道:“自古云天圓地方,這四方之神正所謂前朱雀、後玄武,左青龍、右白虎。青龍居左,東方之神也;白虎居右,西方之聖也!武王以白虎之身化為青龍,正預示著武王將雄居於東方。然西岐至朝歌,實為東南之隅,而精衛形若朱雀,為正陽之神也,龍鳥相配,霸據東南。故武王若與精衛合婚,天方之成就也!”
詩琴向姜子牙投以讚許的目光說道:“姜道長此言,果有神之徹悟,若澄沙之見金!只是此姻緣尚需撮合,以盡人為之力。”
姜子牙樂道:“武王這邊自不必說,貧道只需報個喜便可,只是精衛那邊尚需詩聖費舌。”
詩琴捏了捏手指說道:“若武王肯首,三日之後便是吉日,可教武王速速安排婚典大禮。精衛這邊待我送還照妖鏡回來再請牛夫人從中為媒,我在一旁幫襯,精衛必然應允。”
兩人話到此處,分道而行,詩琴飛奔封神臺送還照妖鏡不提。
單說姜子牙別了詩琴,忙趕往帥府發了一道令箭,派快馬疾去西岐,命國師張國英在玄華宮籌備武王佳慶大典,以三日為限。
姜子牙派出信使出城之後,又匆匆回到臨安堂。此時武王沐浴更衣已畢,正在用膳。
姜子牙緊走幾步,跪在武王面前叩道:“臣有罪!”
武王正在飲湯,見姜子牙跪地告罪,便放下湯匙,取潔巾在嘴上擦拭了一下問道:“姜丞相何罪之有?”
姜子牙頭也不抬,說道:“貧道不該擅自做主,派快馬飛奔西岐,命張國師在皇宮籌備武王龍鳳盛典。”
武王聽了一擺手笑了一聲說道:“姜丞相言戲了,今朕龍體倍感舒爽,食慾大振,姜丞相若能陪朕一同用膳,朕尚能食黃米一碗!”
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