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也是一家至親,那南宮珏為了一個數日前才認識的書生便對親人如此冷漠,更可氣者竟對那書生那般親熱狎暱,叫他這個二哥回想起來真恨不得將那書生從南宮珏面前拖走,永遠不叫他再見著。
他霍然一驚,忽然想到,恐怕父親也會這樣做。
而且若是父親動手,那書生哪還有活命的機會,為叫南宮珏死心,必然只剩死路一條!這樣結局本來他應該更感快意才是,那書生不知從何處冒出,輕易地便奪走向來性情孤僻的三弟的一腔深情,他自然是格外忿忿不平。
只是若真的變成那樣,南宮珏會善罷甘休麼?
自來只是紅顏禍水,可如今之時,那書生若真是個紅顏,倒還是件好事了。
南宮琛在別院門口站了好一陣,時而面色發紅,時而暗暗咬牙,時而雙眉緊鎖,到後來也只嘆息一聲,再往院中望了一眼,步履沉重地慢慢離開了。
臥房內的南宮珏正是怒意勃發,胯下之物怒突激昂,硬邦邦地在身下青年那先已擴張潤滑過的後穴奮力進出,直讓谷靖書痛得雙淚長流,哀叫不已。
他們當然不曉得南宮琛還在外面輾轉了那許久,身體一經交合,便全副身心都沉溺了進去,縱是冷靜自若的南宮珏,此刻在怒氣與飢渴慾望的交織下,也根本沒工夫理會那些身外事務。他彷彿恨極了谷靖書一般,將胯下粗壯陰莖只當做自己慣用的利劍,一下又一下地戳刺進谷靖書體內深處,一雙手也緊捏著谷靖書的肩膊,不讓他移動分毫,就好像是谷靖書的說話令他很不滿意,他便要用胯下那物將谷靖書殺死在自己下方一般。
谷靖書只感到他用了極大的力道,大得幾乎能將自己攘穿捏碎。後穴每每念及他陰莖插入的滋味,總是一種酸脹甜美之感直衝脊柱,此時卻要被他那物活活撕裂或擦傷般的疼,被他按著的兩隻肩膀也痛入骨髓,無法左右晃動,只得仰高了下巴,口中發出不堪承受的哀鳴。
少年的動作始終沒有慢下來,好在他後穴這些日時常被玩弄著,雖然被撐得難受,大約也有些被他粗暴的動作弄傷了,那被他貫穿的腸道內裡卻漸漸地發熱發麻,緊緻的腸道便同蜂蠟一般地慢慢有種要熔化的快感,竟似當初頭一次被那狼星魁乾的光景,於這痛楚中品嚐到更清晰新鮮的美妙滋味,漸漸便不自禁地擺弄腰臀,雙目含水地瞟著他,迎合他,那聲聲難過的哀鳴也變得柔婉妖媚了起來,渾身泛紅。
他本來沒有懷疑過少年對自己的真心,南宮珏此刻力氣雖大,卻是始終緊緊攫住他,深深進入他,嘴唇緊閉,一雙黑亮得令他總忍不住心跳的眼珠狠狠地盯著他,脅迫他改口同自己長相廝守似的,那份疼痛便也帶著了少年滿心強橫的愛意,牢牢地烙在他的身上,烙入他的心中。
他上半身被死死按著無法動彈,便只有著力地扭動腰臀,將一雙水光盈盈,含情脈脈的桃花眼投注在少年面上,喘息著,呻吟著,斷斷續續地道:“小、小珏……我……我也想……想和你永遠這樣……”
南宮珏那緊繃的神色略微一鬆,盯著他道:“既然想,那就和我永遠這樣下去。”
這少年的功夫果真不可小覷,雖則口中說話,那胯下之物卻並沒停下分毫。谷靖書得他這一回音,更是將身上的痛楚完全拋諸腦後了,只覺後穴裡就跟含著一個碩大的火熱太陽般,插得自己從尾椎到後腦,從腹內到胸膛,四肢百骸俱都充滿暖意,當然也是舒適無比之快意,樂樂陶陶,暈暈乎乎,毫不遲疑地點了點頭。
南宮珏又道:“不準變老。”
谷靖書正在昏暈之中,卻也沒閒暇來考慮到這個要求的可行性有多高,已又是一點頭。
南宮珏這才真正放鬆了神色,那冷峻的面頰上便浮現出兩抹情慾的紅暈,眼波倒也稱得上是溫柔了,道:“靖書,你這個樣子最好看了。”
谷靖書鼻中胡亂地“嗯”了幾聲,南宮珏兩隻手掌也鬆開,只是谷靖書白皙的兩隻臂膀卻已被他分別握出了五個烏青的指印,甚而突出肌膚,格外扎眼。他也是一呆,繼而頗有一絲悔意浮上眼眸,一面仍在他體內鑿著那深不可測的蜜井,一面俯下身去,以嘴唇含住那幾道青痕,並跟野獸療傷似的溫柔地在那上面輕輕舔舐。谷靖書頷下簇擁著他散開的髮絲,有些癢癢的,卻並不想他離開,只覺疼痛的臂膀被他可愛的舌頭那麼一舔,倒像是上了最好的傷藥似的,不但不疼,還舒服得很了。
part22 舉棋不定
南宮琛在房內讀了一頁書,心神不寧,遂起身走出門外,茫然地抬頭看了看天空,又瞧了瞧花木掩映的庭院,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