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差點就死了永遠都再不能醒來,再加上他如今這樣的下場多少也跟她有那麼一點點的關係,她很不應該便產生了的憐憫與愧疚感,最後便只是站在那裡,一邊詛咒著,一邊想著好吧我不和你計較,露茜婭姐姐到底走的是善良、善解人意路線。
她沉默。
他也沉默。
眼睛渙散看著頭頂天花板,奧古斯都似乎完全不奇怪這位帝都第一交際花竟然真的安靜了下來,彷彿露茜婭真的透明。
沒有人知道這個時候他在想些什麼。
不知道過了多久。
居然是要求她安靜的他主動打破沉默。他依舊望著青色的巨石天花板,毫無感情意味突然問道:“是憐憫嗎?”
走了神的露茜婭下意識輕輕點頭,但即使他根本沒有看她,她也很快反應過來又迅速搖頭。接著她苦澀道:“雖說我頂著帝都第一交際花的光彩頭銜,但說到底我終究只是個高階點的貴族玩物,這樣的我,和擁有高貴血統的你相比,我哪有資格憐憫你。”
“知道就好。”
奧古斯都隨意而肯定的一句話直接讓露茜婭瞠目結舌。真的是再無法忍受了,哪有這樣刻薄惡毒的混蛋?說他血統高貴簡直是在侮辱高貴這兩個字啊,她一句話,不,一個字都不想再和他說了,甚至哪怕在這房間裡多停留一秒,她都感覺格外的屈辱,她臉色瞬間鐵青,轉身走向門口,露茜婭拉門便要離開。然而,她的手剛剛觸碰到門的扶手,門卻突然由外被人推開,正好擋在露茜婭身前,也出現在了房間的正門口。
當然只能是他和她都在等著的那個人。
即便依舊平躺在石床上的奧古斯都確實沒辦法看到來人,但既然察覺到露茜婭腳步停了下來,他便當然知道是她來了。
自然不會愕然意外的露茜婭終於長長的鬆了口氣,像是好不容易抓到救命稻草,她相當自然的便第一時間伸手挽上了來人的手臂,抱怨道:“你可算來了。這個傢伙完全就是混蛋,我和他根本沒辦法溝通。”
後者輕輕微笑,柔和而親切,只是拍了拍露茜婭挽在她手臂的手。她並沒有說話。
然後她看向躺在石床上的奧古斯都,沒有猶豫,抬腳前行。
露茜婭亦步亦趨,並順手將椅子拉到了石床前。
她輕輕坐下,第一次正面面對這個年輕的阿爾弗雷德掌舵者。
奧古斯都也同時扭頭,同樣第一次正面面對這位帝國曆史上頭一位女性首席國務卿。
沒人說話。
必須得承認。一身紫底蘭花緊身裙,外帶一件炎熱夏季披在肩頭的黑色薄紗,褐色的長髮垂在腦後,實在是將戴安娜女王映襯得尊貴到了極致的地步,她筆直坐著,雙手指尖相接平放在她的腿上,簡直堪稱高貴端莊的代名詞,毫不客氣的說,在奧古斯都來到這個世界所遇到的所有人中,也只有眼前這個女人給他一種讓人必須仰視,必須敬畏的純粹感,尤其再聯絡到她的身份、她的地位以及層層權勢賦予她的壓迫感,恐怕這整個帝國除了一雙手數得過來的極個別人外,根本不可能有任何一個男效能夠坦然坐在她的對面,正視她的眼睛。
她就坐在那裡,彷彿坐在雲端。
女神?
這興許也是擁有兩世人生的奧古斯都所能找到形容這個女人最貼切的詞彙了。
然而。
奧古斯都依然平靜。
不是說他感覺不到那種悄無聲息的壓迫感,關鍵是他這個時候已經很清楚,造成他來到帝都便寸步難行甚至命懸一線的罪魁禍首就是眼前這個女人,他內心的憤怒也基本強大到了足以匹敵這種壓迫感的程度;再說,不就是所謂的女強人嘛,他前世的秘書面對下屬的時候同樣也能端莊高貴到讓人心生惶恐不是?所以說,類似擁有這種屬性的女人,前世的奧古斯都非但見過許多,最終推倒在他昂貴鵝絨大床上的也不在少數。
那他有什麼好畏懼的?
他擁有的屬性恰好就是赤裸裸的女神控啊。
……
想是這樣想,但奧古斯都看著坐在他身旁的女人卻就是感覺越發無趣,突然覺得一切都再沒有意義,這一世的他終究站的太低了,儘管她就坐在他的面前,但實際上的距離呢?就算他歇斯底里的表現出他的憤怒,可後者能看到他的憤怒,會理會他的憤怒嗎?
這樣的距離,興許她的眼裡根本就沒有他吧?
奧古斯都有些意興闌珊,原本等她想要問的許多問題,也突然再不想去問。
然後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