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兒,不冷的。”衛長安嘴上這麼說,不過動作之間卻十分配合沈鉉搓揉的動作,不躲不避,甚至還往前湊了湊,讓他更容易給自己取暖。
沈鉉輕輕地點了點頭,目光一直專注地盯著她臉,覺得她的手心變得乾燥溫暖起來,才像是舒了一口氣。
一直冷眼看著他們這樣旁若無人親密的遼芷,此刻也終於忍受不住快要發狂了。她的眼眸泛紅,像是要哭出來一般,牙齒死死地咬住嘴唇,都已經嫣紅得快要出血了,但卻像是根本察覺不到痛楚一般,只是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看著。
“為何當初衛長嬌要失敗?為何二皇子那個蠢貨會出來壞了我的大事兒!否則現在我已經成功了,京都最骯髒最卑賤最不要臉的侯府嫡姑娘,在六皇子新婚當晚和他睡在了一起,把新娘棄之不顧,哈哈哈哈!”
她狂笑的聲音十分刺耳,表情也顯得十分猙獰,似乎如果衛長如在她面前,她就毫不客氣地整治她撕碎她!
遼芷忽然發難,幾乎是一字一句地說道,雙眼依然是赤紅一片的模樣,她揚高了聲音,近乎是尖叫道。
沈鉉的臉色猛地陰沉了下來,他握住衛長安的手也輕輕用力,似乎對遼芷這樣的陷害感到十分不滿。
衛長安的臉色也不大好看,她輕輕地捏了捏沈鉉的手指,讓他不要輕信遼芷的話,即使她的心底比沈鉉更加痛恨遼芷這樣的算計。
“衛長嬌那樣的女人,這輩子都沒指望了,她那麼髒那麼賤!永遠都要被囚禁在衛侯府的西南角,孤獨終老,甚至連死了恐怕都沒人第一時間發現她,所以我剛派人聯絡她,她就立刻同意了,連思考一下都不曾有過!她跟我一樣恨透了衛長安,而且他們是堂姐妹,如果表哥真的睡了她,想必你們夫妻二人,這一輩子都不可能百年好合了吧!”
遼芷的眼眶還是紅的,但是這個時候,她臉上的表情除了粉盒,還有幾分瘋狂的欣喜,像是看見了什麼美好的未來一般,剋制不住地狂笑。
她這略顯癲狂的笑聲,十分刺耳,幾乎讓沈鉉和衛長安心驚。
原來遼芷是這個打算,如果沈鉉真的中招了,正如她所說的那樣,衛長安和沈鉉之間的關係必定降到了冰點,那不是他們二人能夠控制的。只要想起新婚之夜,沈鉉在衛長嬌的床上,估計衛長安能夠被氣得嘔死。
“你的如意算盤打得真夠響的,遼芷你也真夠虛偽的,從小到大,一直追著我說要嫁給我。結果最後你竟然是這樣算計我的!”
沈鉉輕嗤了一聲,回過神來之後,就輕輕地拍了拍衛長安的手背,顯然是讓她稍安勿躁。
遼芷聽到沈鉉這句話,笑聲戛然而止,似乎又想起什麼,眼眸裡滑過一絲痛苦至極的表情。
“呼——呼——”或許是笑得太過得意了,她竟然再次粗喘起來。
不過這樣的表現落在幾人的眼裡,都已經無所謂了,只覺得這位表姑娘當真是會裝病,這病時好時壞,作惡的時候也沒看成為什麼累贅,倒是隻要她自己傷心難過了,才真是說來就來,眼看就要暈倒的那種。
“我的確想嫁給你,做夢多想!但是我把最好的東西都給你,你卻都不屑一顧。我甚至告訴過你,你只要娶了我,我可以說服我爹孃賠上遼國公府,助你登上那個位置,哪怕你是要謀反篡位,但是你依然棄之如敝履。你憑什麼這麼對我!”
遼芷說著說著,鼻子一酸,這回是真的眼眶紅了。說到最後一句,哭腔都出來了,聲音顫抖,眼淚再也忍不住了,立刻就滾落了下來。那痛苦的表情和控訴的聲音,似乎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衛長安看著她這副樣子,只想冷笑,到底是忍住了。遼芷這番剖白又不是對她說的,就讓沈鉉自己處理好了。
“什麼亂七八糟的?我又不欠你什麼,憑什麼一定要娶你?遼芷,你病得不是身體,而是腦子吧?”
沈鉉立刻就揚高了聲音呵斥道,臉色也變得不耐煩起來,他完全不明白遼芷方才那番話是如何定義的因果關係,說的好像沈鉉生下來就是為了娶遼芷而存在似的。
當然他問的最後一句話,跟之前衛長安詢問的幾乎一模一樣,只能說不愧是夫妻倆。
“哼,表哥,你才和衛長安在一起多久,就感染上了她的瘋狂。你不娶我就算了,我也不強求,既然我得不到,衛長安當然也不能得到!你睡了全天下最髒的女人,那個時候必定就會後悔的,早知道那樣,你要是娶了我,也不會有這種麻煩了!”
遼芷並沒有被他的話給嚇到,相反冷哼了一聲,輕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