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我這裡來!永遠繼續調侃說。
你血口噴人!你的反動思想有白紙黑字為據,難道也是我們的猜想汙衊?圖窮匕首現,賴昌的光頭冒著熱汗,頭上的黃毛根根豎起,他揮舞著握緊的拳頭,像只鬥紅眼的公牛,聲嘶力竭地叫道。
我的白紙黑字在哪裡?你們抄了我的家,偷看了我的許多筆記本?筆記本上沒有寫這些東西呀!是不是你們讀慣了無字天書,就是見到別人一張白紙,也能估摸到他的反動思想?嘖嘖,嘖嘖,真神啊!你們真神啊!永遠搖頭晃腦,連聲嘖嘖,似在極口誇讚,實則盡情揶揄。
你老實點,永遠!你裝什麼蒜!這都是你前天晚上,在檢討書中親筆寫的原話,一字不差。永遠,你的狐狸尾巴被我們逮住了,現在你還能抵賴麼?!賴昌自以為諸葛再世,洋洋得意,指手畫腳,逼視著他。接著,在桌上猛擊一拳,好像擲出一顆重磅炸彈,定能置他於死地。
賴昌!我寫的材料封得嚴嚴實實,清楚地寫明是呈給黨組負責同志看的,你又怎麼能看到?永遠義正詞嚴的質問。
這還不容易!封材料的只是幾張薄紙,又不是鋼板!只那麼隨手一撕,你的反動面目就曝露在光天化日之下。賴昌側仰著頭,乜斜著天花板,趾高氣揚地說。
卑鄙,無恥!永遠眼裡忽忽冒著火,牙齒咬得格格響,恨不得撲過去,掐死這毫無人性的東西。
怎麼?死右派,你竟敢罵我!你是不想活了?賴昌上前一步,揪住永遠前胸的衣襟,破口罵道。
你是什麼東西!我不只要罵你,我還要打你!永遠眼冒火星,掄起拳頭就要打他。勞昆力大,急忙上前分開了他們。永遠怒氣未消,仍舊狠狠地罵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