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者破鑼向臺上扔草鞋!”許多人像念快板那樣,異口同聲地說。
一聲聲悶雷響過後,轟隆隆的回聲經久不絕。高呼聲,口哨聲,哈哈大笑聲,捶桌拍椅聲,腳跟蹬地聲,破口詈罵聲,如鐘鼓齊鳴,管絃畢奏,萬千聲響,應有盡有。
池新荷開始羞紅了臉,轉過頭面向黑板;隨著嬉笑詈罵的波濤越湧越高,她再也忍受不了這種衝擊,哭著罵著,扭頭走下了講臺。原來她覺得,這次演出的節目,難度大,要求高,她還想說服大家,讓尤瑜鼎力相助。現在他們都像戳破了窠後的黃蜂,湧著前來螫她,她也不願意參加演出了。尤瑜開始頭枕著課桌緊蹙著眉,攥緊拳頭,準備狠狠的揍賴昌一頓。他們詈罵自己,他可以忍受不計較,而傷害池新荷,他痛心疾首,實在無法忍受。可是眾怒難犯,寡不敵眾,他沒有動手。只憤怒地與他們對罵起來:
“你們嚼舌頭,卑鄙無恥!對著我來,也許還有幾分理,你們無中生有,誹謗池新荷,真是喪盡天良!你們不是人,是畜牲!老子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他幾聲狼嗥以後,像頭受傷的猛獸,衝出了教室。
“你們鬧得這般天翻地覆,要造反!你們眼裡還有沒有王法?有沒有革命紀律?再鬧,我就把你們通通轟出去!”不知是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