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肉錐心的劇痛。”竹海從記憶中的朔風冷冽的嚴冬,回到了春光明媚的現實,抹去臉上漫流的淚水,拉著尤瑜的手,艱難地笑了笑,深情地說,“廉價的眼淚,洗不去歲月的累累傷痕,乞丐的悲訴,也不一定能博得善男信女的同情,那又何必讓它永遠梗塞在心頭!好啦,該忘記的就讓如流水一般逝去,刻骨銘心的事還應當永誌不忘。剛才我和盤將我五彩斑斕的遙遠的夢和我昔日曾經擁有的榮光,當作貢品,陳列在你這個草頭王面前,究竟是甜是酸,你就好好品嚐吧。投桃報李,別後幾十年,你青雲直上,同時擁有江山美人的溫馨的夢,也應該向我這個逃逸天涯海角貳子逆臣,描摹一二。現在輪到你啦,你該老老實實地交代。”
“有了紅玫瑰那張添油加醋、七八分能說出十二分的喜鵲嘴,二十年來,我的行事,今天中午你應該聽了個夠,我還有什麼可說的?至於說到老實,我以為該老老實實的,不是我,而是你。在到虎崗中學,你與池新荷的幽情蜜意,你全給裝進了寶葫蘆,現在才漏出一丁點兒氣,你又即刻將葫蘆口嚴嚴實實塞住。竹腦殼,這也算你老實?今天,你不從實招來,我可饒不了你!”尤瑜甩開了竹海的手,在他的胸前擊了一掌,以攻為守,笑著反唇相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