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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但,那個枕頭總是空空的。

轉過身去。

開啟浴室的門,印在鏡子裡的臉隱隱約約的,彷彿處在於渾濁的水底下,昨晚真的不該喝酒。

身體往前,想要去看清鏡子裡的自己,怎麼還有點模糊,再往前一點,凝神,鏡子裡的那張臉終於清楚了一點。

眼睛圓溜溜的,很靈動,一副裝不住心事的樣子。

眼角彎彎的,一往下扯,成竄成竄的笑聲脆生生的,漫山遍野。

在那漫山遍野的笑聲中,她彷彿窺見了另外一個靈魂。

許戈——

大大倒退三步,背貼在牆上,手背緊隨著背部,手指觸到一邊的開關。

“啪”的一聲,周遭迅速亮堂了起來。

強烈的光線使得她本能閉上眼睛,依稀間她還可以感覺到彷彿要從胸膛跳出來的那顆心臟。

這感覺她可是一點也不陌生。

該死,剛剛忘開燈了。

緊閉著眼睛,等待著心跳力度回到之前的頻率,等到眼皮適應了驟然展開的光線,緩緩的睜開眼睛。

懶洋洋來到洗手盆前,把臉埋進水裡,等冰涼的水讓殘存在腦子的酒精驅散,她再次來到鏡子前。

深深撥出一口氣,手拍了拍自己臉頰,對上鏡子裡的那張臉:

你是連翹,你不是許戈。

說完之後,連翹對著鏡子裡的自己挑了挑眉。

有著一雙愛笑眼睛很喜歡笑的人是許戈,有著一雙愛笑的眼睛但不喜歡笑的人是連翹。

許戈成長於時局紛亂的耶路撒冷,而連翹成長於素有陽光海岸之稱的加州。

某天,在捷克最老的查理橋上,蓮翹看到了和自己一模一樣的一張臉,她在橋的這一端,另外一張臉在橋的那一端,她慌慌張張撥通電話。

“爸爸,你老實告訴我,我是不是有一個雙胞胎姐姐,或者是雙胞胎妹妹。”

“沒有的事情,你是爸爸唯一的心肝寶貝,這個爸爸可以對天發誓。”

許戈總是挽著厲列儂的手咯咯笑個不停的,而連翹和厲列儂在一起時大多數是沉默的。

然後某天,她頂著一張和許戈一模一樣的臉住進這裡,這裡是許戈選的,那是許戈和厲列儂在拉斯維加斯完成登記之後的選的房子。

厲列儂和他的新婚妻子說:“等從索馬利亞回來之後我們就舉行婚禮。”

拉斯維加斯那間有著紅色屋頂白色牆壁的房子是他們的蜜月地,是他們的家。

家——

然而住進這個家裡的人叫連翹,沒有人逼她。

她放棄自己的工作,提著小小的行李袋,心甘情願跟著厲列儂來到了這裡。

即使誰也沒有挑明,但誰都清楚,她的身份也只不過是一款替身而已。

回憶到這裡戛然而止,連翹不由自主的想起洗手間裡的女孩。

當時知道那件事之後,連翹第一時間覺得好笑,荒唐而又可笑,用一個替身來代替另外的一個替身。

厲列儂還真變態,居然想得出這樣的事情。

不過,厲列儂的做法連翹還是能理解的,她和許戈從臉到身材幾乎是一個莫子刻出來的。

而那女孩最多和許戈就只達到百分之六十的相像程度。

連翹和李舒雅的差別好比是成品和半成品。

金沅告訴連翹那女孩叫做李舒雅,李舒雅這個名字聽起來有點耳熟的樣子。

幾天後連翹想起她應該和那女孩有點淵源,李舒雅是李秀玲的女兒,李秀玲是連赫的校友,也是連赫一手提拔的。

這也使得連翹無法坐視不管。

當在洗手間見到李舒雅的時候,一切宛如歷史重演。

連翹在李舒雅的身上看到昔日的自己,飛蛾撲火,甚至於……

來自於中樞神經末端彷彿承受不了重壓一樣,一抽,熟悉的疼痛感席捲而來。

這也許是因為她之前作的事情,說的話太蠢的緣故而烙下了病根。

再一次拍拍自己臉頰,讓自己從往日的漩渦中解脫了出來。

連翹很久沒有想起那些事情了,這都是宿醉惹的禍。

昨晚不該喝那麼多酒的,昨晚她太高興了,因為大隊的跟屁蟲被撤下,這樣一來等於宣告她可以進入那些平日裡她經常去的公共場合了。

連翹喜歡的公共場合有那麼幾個:賭場、賽馬場、特色俱樂部。

這些咋聽起來很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