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是好東西,你說我怎麼現在才發現它是好東西?”她又打了個酒呃,“人家常說……一醉解千愁,確實是啊。”
“你喝醉了,這裡風大,來,我抱你到床上休息。”冉溥彎腰正要打橫抱起她的時候。
她卻一把抓著他的衣領,“溥郎?” 那雙星眸微眨了眨,然後又格格笑出來,那笑容裡有著自嘲,“他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裡?不,不,他不記得我了,不記得我們相處的點點滴滴……呃,你知道嗎?自從找到他之後,“她歪了歪頭,一副要說秘密的樣子,低低笑了一陣,“他……他一次也沒有叫過我的名字,沒有,一次也沒有,對,他的信裡都正兒八經的……”
冉溥伸手愛憐地撫摸了一下她的臉龐,眼裡有著莫名的情緒在閃,其實他何嘗不想寫一些關心她的話?但寫下的信很快就被他撕了去,總覺得自己那副兒女情長的樣子很可笑。都沒有想過她會失望,會難過,關翊說得對。
“……阿芙……”他試著喚她。
謝芙那惺鬆的醉眼愣了愣,然後才又抓著他的衣領一副他欠揍的樣子“你不是他,不是他,他在私下裡都很少叫我阿芙的……”一把將錯愕的他推開,她的眼睛又那般憂愁地看著窗外暗下來的夜幕,“他總是喚我一聲……小丫頭……可是,我現在已經不是小丫頭了,所以他也不在了。 ”
她的聲音幽幽的,彷彿來自他那遙遠的夢中。
“所以你別學他,因為你不是他,不是我的溥郎。”她回頭突然一臉嚴肅地道,那眼裡的神采明亮了一會兒後,很快就黯了下去。
這一刻冉溥的心是震憾的,她的樣子就像清醒無比一樣。
謝芙卻在此時歪歪扭扭地起身,“我要讓……阿靜……去拿酒……來……。”
冉溥看到她起身後歪扭走了兩步,都跟蹌了一下,險要跌倒,顧不上發愣,忙上前一把抱起她,“小丫頭,你真的醉了。
謝芙的身子卻是本能的一震,愕然地抬頭一臉驚喜地看著他,“溥郎你終於回來了。”她的雙手圈著他的脖子,把頭埋在他的懷裡,“你知道這段時間阿芙是怎麼走過來的嗎?你壞,這個世上最壞的人就是你……”她突然握拳狠狠地捶著他的後背。
那種放縱一直被壓柳情緒的她此時卻哭了出來,像孩子般地在他壞裡嚎啕大哭,“溥郎,你說過此生不負我,會對我好一輩子,阿芙都記在心裡,為什麼說過的話卻不算數?為什麼?”
她一聲聲的質問打在他的心上。猶如那滂沱大雨打在芭蕉葉上,“阿芙……小丫頭……是我不好……”他難過地道,是他自私了,只顧著手頭的大事忽略了這個小女人的心情。
謝芙哭了一陣,突然一把棒著他的頭,帶著酒香的唇印上他的嘴,小小香舌在他愕然之際伸到他的嘴裡輕輕攪動著,挑逗他的感官。
他的大掌也緊緊地摟住她回應著這個吻,那種頭痛欲裂的感覺又再度襲來,這次他卻沒有停止,而是義無反顧地回吻著她。
一吻過後,她睜著迷濛的雙眼看著眼前的俊臉,手指輕輕地劃過他剛毅的臉龐,“溥郎……”她的頭又似要靠近他。
就在冉溥以為她還要再吻他的時候,她卻是頭一偏醉倒在他的肩上,不過此時她的臉上卻是漾著一抹甜甜的微笑。
冉溥抱著她倒在床上,想要拉開她環著他脖子的手,卻是無論如何也拉不開,良久之後,他不再做那徒勞無功的事,摟緊她的嬌軀,拉過被子蓋在兩人的身上。
在黑夜裡,他仍是睜著眼睛看著她那甜美的睡容,“阿芙……小丫頭……”他一遍又一遍地學說著這兩句話,不想再看到她難過,如果實在記不起往昔,為什麼不從這一刻重新開始?
漸漸地他也墜入夢鄉當中,在那夢裡仍有一個女孩在嬌笑著, 而他仍追逐在她的身後,她就像那陽光一般吸引著他的目光。
就在他要抓住那個女孩之時,突然頭一歪措了空,他這才清醒過來,睜了睜眼,卻看到懷裡的小女人早就醒了,正在用她那雙大眼睛看著他。
“阿芙……小丫頭,睡得好嗎?”他小心翼翼地把昨晚練了很久的稱呼說了出來。
謝芙的眼裡的先芒突然閃了閃,但又很快黯淡下來,從他的懷裡掙脫,“叫我阿芙吧,現在的你怎樣學都不會是他?別再刻意去學了,我真傻,其實你與他雖有同一張面容,但你都不是他,我不該在你身上找他的影了。”說完,她轉身下床準備穿上鞋子。
冉溥愣然了一會兒,什麼叫我是他,又不是他?看到她要走,忙抓住她的手,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