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的事他自然是知道的,因此一早就說出那警告之言。
“阿保,我說過不會負你的阿姐,我可不是我那個不重承諾的長兄。”石獅握住梅如的手,狀似一臉深情地道,這個女人還是挺夠味的, 可惜已非處子了。
梅如看到這冤家的樣子,心裡早就酥軟了,朝他嫵媚一笑,那手在案下趁人不注意撫上了石獅的大腿悄然桃逗著,“我現在可是把身家性命都交給你了,阿獅,你可不許負我。
石獅正受用著,“阿如儘管放心。”
裴簡正好坐在斜對面,把這兩人的醜態看在眼裡,眼裡頗為鄙夷地看向梅如,只怕妓子也不及她這放浪的樣子。
“阿獅,老夫人到了沒有?”杜正皺眉頭問道,這件事沒有老夫人的參與,始終讓他不太安心。
石獅這才看向杜正,“我娘早就到了北地郡的外圍,舉事那天她一定會現身的,況且我們的人早已經安排好了,杜叔放心,我們石家從來不會忘記了你的忠誠。
杜正聞言,笑了笑。
“我還帶了個人來,這個人可能會讓大家都感興趣。”梅如突然道。
眾人一聽,紛紛側目,還能有誰讓大家都感興趣?惟有石獅及梅保這寥寥無幾的知情者一臉的平靜。
“阿江,你出來。”梅如輕啟紅唇地道。
眾人一聽這話紛紛都跳了起來,看向那從門外進來儼然馬伕裝扮的男子,居然是冉溥的親弟冉江,身後也跟著做平民裝扮的女子,赫然就是佟美。
“阿如,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怎麼讓他來了?他可是冉溥的親兄弟,你是不是要害死我們?”杜正第一個暴跳如雷地道。
裴簡沒有說話,但那皺起來的眉卻洩露出他的心情不太好,冉江這人可靠與否誰也不知道?
冉江把眾人的反應看在眼裡,然後才拉著佟美坐了下來,“大家不用那麼吃驚,阿江不是來壞大家的事情,相反我一直被兄長打壓,現在那兄長娶了謝氏阿芙,我的日子是越發的難過。你們共襄肚舉的事情我早已知曉,不知可否分一杯羹絡阿江?”
杜正等人聽了他這一番投誠的話,心裡這才稍微放鬆了一些。
梅如看著這些膽小的人,鼻子微不可察地暗哼了一聲,這些人就這麼大點膽?“阿江可是我好不容易爭取來的,你們以為我不顧大事隨便扯一個人進來?有了阿保的兵力保證,再加上阿江握有的防衛權,我們何愁大事不成?”
冉江斜睨了眾人一眼,“我大嫂那人也不是吃素的,最近正積極地忙著北地郡的駐防之事,你們要準確的情報,唯有我冉江可以提供,再說我手中握有一部分的佈防,到時候我親自開啟缺口,你們還愁什麼?”
佟美也笑道:“我們夫妻可是盛意拳拳,只要你們事後不要忘了我們的那一份好處就行了。”柳縷那個賤人要和她鬥?也不看看冉江與她的情份有多少年了?現在不就完全站在她這一邊?這麼一想,對於那晚的鬱悶之情她已是一掃而光了。
妻?一個小妾也好意思自稱為妻?梅如有些嘲諷地看著這個佟美。
“我們大家都各有目的,看來大家的目標都很一致,那麼些事就些定妥。”裴簡率先道,冉江這人一看就不是個定性的人,冉溥有這樣的弟弟還真是可悲。
“好,我石家重新在北地確立政權,定不會忘了大家的幫助。”石獅豪氣道,然後把那玉碗摔到地上,“若有違此話,就如此碗。”
頓時幾個人都覺得胸有成竹。
“對了,冉溥極其寵愛謝氏阿芙,只要有她在手,那麼就算冉溥逃回來,我們也能把他抓住。”梅如冷冷地恨聲道,對於那次屈辱她不會忘記的。
裴簡頓時也冷聲道:“你若敢傷她一根汗毛,我與你沒完。”
梅如瞥了一眼裴簡,然後才道:“放心,我只是把她扣為人質,不會要她性命,過後自然會交到你的手中,裴郎君,你不會信不過我吧?”當然她會先找人把謝芙狠狠的羞辱一番,讓她出了一口惡氣再說。
裴簡鼻子哼了一聲,這才不再做聲。
“我們打算在哪個日子動手?”杜正皺眉道。
此時回答的卻是佟美,只見她的臉上綻出一抹奸笑,“八月初六, 我已經打聽清楚了,那天謝芙正要奉辦一場跑馬賽,很多軍中女眷會參與,所以我們可以把這些人通通一網打盡。
謝芙為了那跑馬賽也是親力親為,這件事更是在北地郡傳開了,凡是家中有馬的女眷皆可牽馬前來參賽,獎品豐厚。
正在她清點著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