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頓時如臨大敵, 這時, 景越突然問:“師姐, 你那隻狐狸呢?”
孟薔聞言嘴角緩緩勾起,道:“問得好。”
就在她話音一落之時,一道龐大的白影突然從一旁竄了出來,擋在了孟薔身前。
簡緣被那白影嚇了一跳,原以為是老虎,結果仔細一看才發現是狐狸。
那白狐狸高及孟薔的腰間,身長約七尺,此時正立在眾人面前,冷冷地看著迎面走來的警察鬼,呲牙咧嘴。
孟薔一見了它臉上笑意更深,“七月,你找到你另一半了?”
七月叫了一聲,甩了一下尾巴,毛絨絨的尾巴掃過孟薔的手。
七月?簡緣愣了下,總覺得這名字很耳熟,幾秒後她才反應過來七月就是是孟薔那隻半透明的狐狸。
她記得那隻狐狸小小一團的,總是窩在孟薔的肩膀上,小巧可愛,可此時一見,它竟然大得不可思議,且原先幾近透明的身體也實體化了。
只聽七月吼了一聲,便衝著那群鬼衝過去,同時張開嘴巴,一口氣就將好幾個鬼給吞了下去。
不過頃刻間,原先衝著簡緣等人而來的鬼已被七月吞噬殆盡,就連後來發覺情況不對,試圖竄逃的鬼也被七月一巴掌呼倒在地,隨即一口吞下。
風捲殘雲似地囫圇吞下幾隻鬼後,七月甩甩尾巴,走回了孟薔身邊,並神色倨傲地看了一旁驚呆了的三人,鼻子得意地噴著氣。
孟薔抬手摸了摸它的頭,又替它搔了搔下巴,道:“吐出來給我。”
七月歪歪腦袋,似在裝傻,孟薔眯起眼睛,微微沉了下聲音:“七月。”
七月聞言委屈地皺皺鼻子,幾秒後才張開嘴巴吐出幾顆鵝卵石似的瑩白珠子。
孟薔將幾顆珠子收進一個羊皮袋裡,並讚賞似地揉了揉七月的腦袋。
“真乖。”孟薔笑眯眯地說,七月的大腦袋在她掌心親暱地蹭了蹭。
簡緣終於回神了,呆呆地問:“那是……什麼?”
“你說這個?”孟薔捏起一枚珠子,只見那珠子還散發著淡淡的瑩光,“這叫魂珠,顧名思義就是魂魄做成的珠子,這裡的每一顆珠子都是一個鬼。”
簡緣一愣,魂珠?意思是,方才那幾個警察鬼都被做成珠子了?
她噎了口口水,看向七月的目光不由帶上了敬畏。
孟薔似是看懂了她在想什麼,輕笑一聲,道:“放心,這只是暫時的,地府的人會讓他們恢復原狀的。”
說完,她將手裡的珠子收起來,接著看向被白霧籠罩的牧場大門,道:“好了,我們進去吧。”
……
七月領著簡緣等人一路殺進牧場,又吞下十幾個鬼後,眾人終於在一片濛濛白霧中看到了不再是鬼的人影了。
簡緣越過七月的身子往前一看,就發現那正坐在地上的人竟然是簡誠。
“哥哥!”
簡誠正屈著腿坐在地上,任由小喬替他包紮方才處理一群惡鬼時手背弄出來的傷口,忽然聽見半空中傳來一道熟悉的呼喊,不由抬頭,就見那隔著白霧一臉驚訝地朝他這看的人,正是他妹妹簡緣。
簡誠只愣了下,便倏地從地上站起,邁開雙腿快步朝簡緣而去。
待來到她面前,簡誠沉下聲音劈頭蓋臉就是一番斥責,“你跑去哪了?從昨晚開始我不知道打了多少通電話給你,你怎麼都沒接?翅膀硬了是吧?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
簡緣被他的疾言厲色喝斥得呆了呆,一時手足無措地道:“我、我……對不起……”
見她神情愧疚地低下頭,簡誠又氣又心疼,最後只一臉頭疼地抬手揉了揉眉心,後頭責罵的話也說不出口了。
他用的正是受了傷的那隻手,簡緣抬眼瞧見他手背上的血,不由著急地拉過他的手,“哥,你受傷了?”
見那手背上被血糊了一片,還能看見底下的傷口,她急得眼眶都紅了,“疼不疼啊?”
簡誠見自家妹妹紅著眼睛看著自己,眼裡滿是心疼與擔憂,只覺得原先又慌又怒的心都平定下來,軟得一塌糊塗。
“沒事,不疼,倒是你,剛剛去哪了?有沒有受傷?”簡誠一雙眼睛在她身上掃視一圈,待看見了她手臂和雙腿上隱隱冒出的紅疹,不由驚呼,“你這是怎麼了?”
簡緣這才注意到自己四肢的異樣,看著四肢雪白的面板上冒出的紅疹,這才想到應該是剛才在山神廟旁的小路奔走時被雜草劃過肌膚引起的過敏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