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
歐陽統笑道:“不妨事。他雖然不會武功,但卻胸羅玄機,如無制敵把握,決不會輕舉妄動。”
他口中雖然言笑如常,保持著外形的鎮靜,但內心卻是焦慮如焚。
鐵木大師眼看歐陽統毫無焦急之容,不便再多說話,只好默然不言。
歐陽統仰臉望望天色,道:“咱們就在原地,等他一會,想他就要回來了。”當先席地而坐。
費公亮突然冷笑一聲,道:“老和尚,坐著也是閒坐著,咱們賭他一下如何?”
鐵木大師道:“老衲從不解賭法,何從賭起?”
費公亮道:“這賭法與眾不同,咱們各憑才智、閱歷,猜猜那唐璇是否還能回來?”
鐵木大師道:“這個,歐陽幫主啟然是比咱們清楚的了?”
費公亮道:“那很好,你就和歐陽幫主合佔一方。在下猜他決難無恙歸來;那中年道人,自然是滾龍王遣派而來的了。”他生怕鐵木大師佔了先機,急急說出。
歐陽統微微一笑道:“費大俠,咱們賭什麼?”
費公亮道:“隨歐陽幫主之便。”
歐陽統略一沉吟,道:“兄弟相信以唐璇之能,決計不會受人暗算。十餘年來,兄弟一直未見他做過一件冒險之事……”
費公亮道:“但這一次不同了,你可是親眼看到他隨人而去?”
歐陽統道:“兄弟確信他不用咱們援救,仍能無恙歸來。”
費公亮道:“那咱們就賭上一賭如何?”
歐陽統道:“賭注任憑費兄決定!”
費公亮略一沉吟,道:“如若兄弟輸掉,願以生命作注!”
歐陽統微微一笑,道:“不用吧!一個人的性命,只有一條,如若作成賭注,孤注一擲,未免有些可惜。兄弟之意,咱們改個賭注如何?”
費公亮道:“怎麼個改呢?”
歐陽統道:“如若兄弟輸去,立時退出江湖,相隨費兄,終身為奴。”
費公亮道:“這個叫兄弟如何敢當……”
他微一停頓,又道:“如若兄弟輸去呢?”
歐陽統道:“如若費兄輸去,那就請加入我們窮家幫中十年;十年之後,還費兄自由之身。”
費公亮道:“好吧!咱們就此一言為定。如若在下輸去,聽幫主之命十年,這十年之內,不論要在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鐵木大師聽得兩人賭注如此之重,不禁長長嘆息一聲,暗道:“看來武林中人,對‘名氣’二字,是無法擺脫的了。”
窮家幫中人,都聽了歐陽統和費公亮打賭之事,個個提心吊膽,生恐歐陽統會輸去。
荒涼的莽原上,突然沉寂下來,不再聞一點聲息,場中所有之人的目光,都投注在唐璇消失的去向,期待著他的歸來。
只有費公亮閉著雙目,盤膝而坐。
突然間聽得幾聲厲叱,傳了過來,來處正是唐璇消失的去向。
窮家幫之中,立時泛起了一陣輕微的騷動。周大志突然向歐陽統道:“幫主,咱們過去瞧瞧吧!”
歐陽統心中雖是焦急,但他仍能維持著鎮靜,笑道:“不用了。以先生之才,縱是遇上什麼兇險,亦可逢凶化吉。”
費公亮忽地睜開雙目道:“在下寧可認輸,聽命歐陽幫主十年,也願他無恙歸來。”
忽聽周大志失聲叫道:“哪來的劍光?”
群豪凝神望去,只見數丈外一道白虹,斜斜飛起,疾逾電光,一閃而沒。
費公亮忽地一躍而起,但卻極快地重又坐下去。
窮家幫規令森嚴,歐陽統未傳令諭,所有的窮家幫中之人,都靜站不動。
那升起的劍氣,閃沒之後,即不再見,有如投海沙石,不再聞一點聲息。
鐵木大師心念唐璇的安危,忍不住低聲對歐陽統道:“歐陽幫主,咱們過去瞧瞧如何?老衲感覺到在咱們四周之中,似是有著很多的武林人物。”
歐陽統道:“老禪師儘管放心,在下堅信唐先生履險如夷,定能平安歸來。”
鐵木大師道:“剛才那道飛起的劍氣,分明是上乘劍道中身劍合一之術。當今武林施劍高手,能達身劍合一之人,實是不多。”
歐陽統道:“就大師所知,能有幾人?”
鐵木略一沉吟,道:“三五人而已。”
歐陽統道:“能夠身劍合一,輕功定屬上乘,這一陣工夫,他已走得遠了。”
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