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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呀!奴婢說句逾越的話,能得到皇上如此憐惜,是姑娘您的福份呀!”

衛萊無語,不願意在這個事情上再與她爭論下去。

在古人觀念裡,能夠嫁給皇帝又受得寵愛,那自是天大的福份。

但是於她來說,那些非但不是福,弄不好反而是禍。

忽就覺得應該跟霍天湛一起幫著那個遼漢國的太子登上皇位,那樣一來,季莫塵就解脫了,她便也跟著解脫了。

一直心心念著的人終於有了下落,這一天的心情本該是大好的。

可是衛萊卻怎也樂不起來。

起了床,很想直接泡到那溫泉水裡去再眯上一會兒,可隨即想到自己已被扔到冷宮的事實,不由得嘆了氣。

春喜侍候著她洗漱之後便去小廚房裡忙活準備吃的,對於被關於冷宮的女人來說,一日三餐其實是有人來給送的。但那些粗使太監送來的東西別說是衛萊,就是春喜這樣的下人也難以入口。

好在昨天一夜,這座冷宮已經被淳于燕差遣來的下人來了個裡外翻新,甚至還把一個小間屋子改成了廚房,又送來了好些主料以便她們自己做吃的。

衛萊一個人坐在屋子裡向外看著,春喜泡好的茶拿在手裡,暖暖的,很香。

半晌,門開了,有個太監的聲音在外間兒響起:

“姑娘!”

衛萊扭頭,同時道:

“秦阿哥!”

果然,落眼的時候,秦阿哥正自外間兒向裡面走來。

在他的手裡握著一樣東西,緊緊的,衛萊猜不到是什麼。

“姑娘!”秦阿哥放低了聲音,“族長來信了,也有捎東西來。”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入懷掏了一紙書信來,再連同手裡握著的東西一齊遞到她面前。“這是隨著信一起綁在鴿子上的,姑娘拿好。”

不太純粹的親情

說完了話,秦阿哥一刻未曾多留,趕緊的就退出了屋子。

衛萊攤開手,那是一隻純金打成的長命鎖,給嬰孩兒戴的。很沉,質地不錯。

但一看就知是經了年月的,舊舊的,最上面蒙了一層暗灰。

再將書信展開,果然是那柔芊族長熟悉的筆跡。

還沒去看內容,衛萊的心中已經有暖意漾起。千金都抵不過一紙家書,即便這紙家已書是給藍映兒的……

“吾女映兒!”紙上書,“秦小子向為父傳達了你的話,為父心感甚慰。但是你依然留在皇宮裡,為父實在擔心。普天之下皇權至上,誰知那皇帝哪一日要逼迫於你。這隻長命金鎖是你兒時戴的,不是父親杞人憂天,只怕是真的有那一天……如果是那樣,就像著這隻金鎖去見太皇太后,她老人家若還不是太糊塗,便絕對不會允許皇帝做出那般不堪之事。映兒吾女,切記,一生只求平淡就好,不要入皇家,不要貪富貴。切記!”

讀到最後,衛萊的兩道秀眉緊緊地皺起。不是她太敏感,而實在是這封信和這隻金鎖讓她起了別的心思。

本以為藍映兒的父親是一位開通之人,知道深宮內院的生活並不是外人想像得那般好過,這才不願意讓女兒嫁進來。

可是如今看來,這裡面的事情似乎並不是那麼簡單。之所以不讓藍映兒入了皇家的門,應該還是另有原因的吧!

心煩地將那張紙迅速柔成了一團,然後起身浸了水,再揉成紙漿這才扔了出去。

那隻金鎖被衛萊放在身上,雖然不知道這東西到底有什麼用,但好歹是藍映兒的東西,還是留著的好。

本來很是溫暖的一封家書,卻被她心頭莫名揚起的一絲敏感給壓了下去。溫暖不在,剩下的,就只是煩燥。

皇后來探

快步走到門前,一開門,正準備喚秦阿哥進來再問些話,卻不想一抬頭,剛好看到正在眾多下人的簇擁下往院子裡走來的淳于燕。

皇后到來,院子裡的宮女太監立刻跪了一地齊呼千歲。

衛萊就站在屋門口傻愣愣地看著,也沒說話,也沒行禮。

當然,淳于燕不會與她計較這些。這麼些日子以來她早就知道了衛萊的脾氣,讓她受這些禮教的約束,那實在是太難了。

“你們在外頭候著,沒經吩咐,誰都不準進來!”沉沉的一聲吩咐下去,下人們立即退後三步,齊聲應“是”!

衛萊聳聳肩,知道淳于燕絕對不是隻來看看她這麼簡單。

只是有些頭痛於這個苦情的女子,看她悲悽悽的樣子,實在是讓與之說話的另一方也跟著心情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