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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e。我一直都在想象它像動畫片裡那樣動來動去的情景,所以這樣的發現讓我感到很意外。從這個意義上講波奇不像動畫片,更像是漫畫書。

剛才還是睡覺的圖案,下一刻就變成了伸懶腰的樣子。中間的圖案肯定不存在,而且有人看著它的時候它會一直表現得像一副圖案。上帝好像給了波奇自由,讓它可以在沒人看到的時候自由活動。所以在我眨眼的一瞬間裡,圖案上的狗就翻了個身。

不可思議的是波奇好像也認識我,不僅如此,它對面板以外的廣闊世界的認識也好像跟普通的狗一樣。

我想到今天早上小獵狗那件事,那時候聽到的狗叫聲應該就是波奇發出來的吧。它面對著走過來的小獵狗,不小心叫出了聲。結果嘴裡銜著的白花掉了下來。

那我早上睡醒前聽到的狗叫聲又是怎麼一回事呢?這個肯定也是我胳膊上的波奇乾的。

我站在車站的月臺上等著電車,一面盯著紮在面板上的波奇。月臺上還站著正在回家路上的高中生和幾個上班族。天空已經被染成了紅色,這時響起不易聽清的廣播聲,接著一輛減速了的電車駛進站內。

波奇剛剛一直躺在那睡覺,可是我眼睛剛離開幾秒鐘,它就開始在那舔自己身上的毛了。

我走進一個車廂,在身邊的座位上坐下。我輕輕地用食指的指肚摸了摸正在整理身上毛髮的波奇的頭,當我被自己的手指擋住視線看不到狗的圖案的瞬間,波奇已經幸福地眯起了眼睛。

我突然有種奇怪的想法,我會不會跟刺青上的狗結婚呀?

6)

我回到家裡,發現母親的兒子薰正不高興地吃著碗裝泡麵,我一下子感覺回到了現實。

“美莎繪呢?不在家嗎?”

“她留了張紙條,好像去醫院了。”

薰用下巴指了指桌子上的便條,便條是用鋼筆寫的。

“看來還是為癌症的事啊。”

薰聽到我的嘟噥,轉過頭來。看來他還不知道母親的丈夫患了癌症的事。

我跟他是姐弟的關係,但這段歷史卻有一些駭人的成分。我第一次看到他好像是我一歲半的時候,那時候我還不懂事,不知道剛來我們家的這個傢伙是個什麼玩藝兒。如果能回到那個時候的話,我一定會把美莎繪抱在胳膊裡的他塞進紙箱然後扔掉,不過現在已經太遲了。

薰奪走了本該屬於我的父愛和母愛。我曾經為了報復他對他施加過暴力,不過事與願違,我倒捱了父親繁男的打。現在想來,父親開始討厭我可能就是因為那件事。

薰現在長大了,頭腦清晰,生活態度也很嚴謹,跟我這個姐姐很不一樣。父母的期望都放到了他的身上,而且事實上他也不負眾望,今年考上了一所只有聰明的學生才能進的高中。

我上的是比他那個低幾個級別的高中,當時是在父母的嘆息聲中走進那所學校的。從那個時刻開始我和他的鬥爭似乎已經結束了。

累了半天從學校回到家裡,還要對著弟弟那張臉,我才不幹呢,所以我想趕快回自己的房間。

“我借了錢給一個人,還沒還給我。你也應該知道吧,你能不能幫我催一下那個叫優的女孩?你不是認識她嗎?”

“知道啦,我會幫你說的。”

“你不是認識她嗎?”他說話這種語氣讓我非常生氣。

就在這個時候薰咳了起來,看他咳嗽得那麼厲害,肯定是很多泡麵的湯跑進了氣管裡,我這樣猜測著,心情也高興起來。

“難道是美莎繪的感冒傳染給我了?”

咳嗽停止以後,他痛苦地捂著胸口說道。

“哎呀哎呀,去一趟醫院真是累啊。”

美莎繪坐到椅子上,這樣說道,好像累壞了。我發現她的聲音跟平時有點不一樣,難道是感冒加重了?

美莎繪他們兩人好像在外面吃過飯了,順便買了個蛋糕回來。

趁著美莎繪洗澡的當兒,父親繁男把我和薰叫進起居室裡。薰好像感到了事情的非比尋常,我也隱隱地知道接下來父親會說什麼事。恐怕父親已經從妻子那聽說了自己患了胃癌的事了吧。

父親表情嚴肅地讓我們坐下,我又一次明白自己讓他感到頭疼,我記憶裡自己經常這樣惹他生氣。即使我覺得自己做得很好了,但父親似乎還是要挑我的毛病。

“今天我去醫院了。”父親開始說話了。“本來是讓你們的媽媽自己一個人去醫院,檢查一下感冒的。但是傍晚的時候醫生把電話打到了我的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