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人財兩空。
靠,看這個灰眼珠子輕描淡寫就消滅掉暴怒切割者的實力,我的反擊對它來說根本構不成威脅,還是保住剛剛到手的刀子再說,我嘻嘻的笑著將藍色虎咆刀收進系統行囊,兩手空空的對著它。
來吧,我準備好了。雙眼一閉,心中一橫,不就是再死一次嘛,新手村的死亡掉不了多少經驗。這些日子死的次數太多了,反而對死亡之後系統帶給我生理上的刺痛和噁心感有些懷念,什麼東西刺激過度了都會耐受的。
老子不怕死,你又能拿我怎麼樣!
一人一球在林間草原的微風中對視了有兩分鐘左右,那個灰色的小球的球體忽然裂開一道縫隙,接著一個生硬冰冷的聲音從小球的縫隙傳了出來:“你是新人?”
小球居然吐出人類的語言著實嚇了我一大跳,奇怪,遊戲中不是隻有npc才會使用語言嗎?莫非這個灰不溜秋的圓東西竟然是傳說中的npc。
我用手指了指身上破爛的皮甲和腳下露趾的草鞋反問道:“你看我不像嗎?”
我身上這身裝備完完全全的暴露了我的身份,除了新人,誰還會穿著系統免費陪送的寒酸的嫁衣。
灰球沒有再說話,卻極快的像我飄進,瞬間離我面門不到幾厘米,我還未待作出任何反應,灰球又極快的繞著我全身上下開始盤旋起來,速度驚人球體近乎連成了一條灰色的影線。
待我啊的一聲驚叫之後,灰球已經脫離開了我的身體,靜靜的返回到剛才漂浮的地方,彷彿從來都沒有動過。
“這個新人的資質一般,初始資料很爛!”灰球好像在自言自語。
去你媽的!我反正已經帶著必死的決心,我罵道:“你管老子的資料怎麼樣,幹你個屁事!沒事滾開了,老子要去那邊的森林中**!”
說完這些硬氣話,我大搖大擺的向灰球阻擋的方向走了過去。那個灰球居然自動的飄向了一邊,閃開了道路。
奇怪,這個傢伙居然沒有攔阻我,看來它和那個暴怒切割者一樣,根本對我這個六級的垃圾新手沒有興趣。我邊走邊尋思著。然而灰球雖然沒有阻擋我,卻怪模怪樣的漂浮在我的身後跟著我。好像還在陰陽怪氣的說著什麼?
——“怎麼辦?吞噬他嗎?”生硬的類似系統的聲音說。
——“不,只要有我在,你絕不可能再對人類實施任何詭計。”一個清冷的聲音接著說。
——“你我能夠活到現在已經不容易了,要不是我剛才吞噬了一隻大耳怪,依靠我們現存的能量早就無法維繫這個透明的隔離帶,再過幾分鐘我們就一起消亡了。”類似系統的聲音說。
——“我們早就該消亡,多活下的這些日子不過是時間的流逝而已。消亡掉變成系統裡的花花草草不是一樣,你的野心還是這麼大!”清冷的聲音道。
——“我們消亡了不要緊,你別忘了,劍魔那個老鬼早我們一步逃出來了,他比你我可是狡猾多了,你就不怕他有什麼想法嗎?”類似系統的聲音說。
——“管不了那麼許多,劍魔愛怎麼著就怎麼著吧,我現在只想封閉你,然後拽著你一起消亡。跟你爭鬥了這麼長的時間,最起碼我還是可以阻擋你唯一的吞噬技能。不要想那麼多了,真理!你覺得你現在算什麼,一個脆弱的渺小的程式碎片而已!
我身後的兩個奇怪的聲音不斷的嘀咕著,搞的非常的不爽,它們彷彿把我看成了盤中的一筷子菜,正在研究如何吃掉或者倒掉。
我轉過頭來,用很無聊的眼光看著灰球道:“你們墨跡完了嗎?告訴你們,老子聽的非常的不爽,我不管你們是什麼東西,馬上從我的身邊滾開!”說完我唰的一下,從行囊中掏出籃幽幽的虎咆刀,擺出一付殺氣騰騰的樣子,準備動手了。
那個灰球再次嘆了口氣道:“咳,好垃圾的屬性啊!”
我怒極,手中刀呼的一下向灰球迎空劈去。刀鋒將要劈到灰球的外緣時,灰色球體中突然綻放出一道耀眼的光芒,那道光彷彿實質的物體,瞬間包住了我的刀鋒,緊接著,那把還沒有使用過的處女刀詭異般的消失在空氣中,唯剩下我手裡握著的半截輕飄飄的刀柄。
這是什麼技能,我詫異了。
那個灰球又嘆了口氣道:“咳,又浪費了我的能量,算了,時間不多了,沒得選擇了,就是你吧!”灰球閃爍著愈加像極了一隻孤獨的眼球,眼球驀然再次暴喝了一聲:“融合!”
隨著灰球暴喝的聲音止歇,我的眼前頓時出現了一大片灼亮的白光,白光映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