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小事情做做,打發時間。
這天我和辛欣瞎扯起來,辛欣寫到,“寧先生,你這個人很清淡呢。”
我咧嘴一笑,“清淡這個詞用在此處可真是錯了,不過辛欣,你為何這麼說?”
她皺了皺眉頭,比劃著,“可不是嗎,現在大家無外乎兩種情形,要麼愁得要命,什麼事都提不起興趣,要麼就是忙上忙下,希望還能爭取些什麼。可是,看你……”
這麼說來,我還真是清淡呢。
心裡面一下子就恍惚了,記得我曾經對海雅說,想要財源廣進,如魚望水,結果我現在卻是縫縫補補,淡了賺錢的心;記得我曾經對南宮業說,想要知道白狸青狐的去向,可是現在,我早已不再想這兩個人;至於玉斂塵呢,我拿出那隻玉簫,漸漸習慣它的存在,似乎也不再把它和玉斂塵聯絡在一起。
從很久以前,我就變得找不到生活的重心、人生的目標,甚至對於自己所受的傷也不曾在意過多少,只要活著就好,只要還能活著,看到這萬千世界,哪怕是悲傷多於快樂,哪怕是痛苦多於甜蜜,我也要看著自己青絲白髮,看著世界滄海桑田!
滄海桑田!!
我被自己心裡用的字眼給鎮住了,一個百年後必將離世的人,怎麼可能看得到滄海桑田。就算我沒把這種種磨難放在心裡,老天爺也會將我帶離塵世,我怎麼可能有這種狂妄的想法。
我感到有些不可思議,甚至又帶些害怕,整個人發起了呆。
這兩年見慣了宿命,首先回到古代,再而與楚翎的故事,李蠡從唐朝而來,辛欣父親留下的委託。在現代我都不相信甚至於鄙視的說法,緣孽妖道等等,現在忽然之間都有了合理的解釋,忽然之間都是正常的,教我為什麼不能想自己能夠看著世界滄海桑田。
“辛欣,你信因果善惡,輪迴輾轉嗎?”我回神,看著她已經可以挽起的髮辮。
她沒有立刻回答我,只是點了點頭,然後她轉頭看了一眼鏡子中的兩人,轉過來看著我,“辛欣覺得爹爹一直在佑護著我,所以才能見到寧先生您。”
是呀,若是看到那封信,恁誰也會信世間自有另一種公道在主持吧。
我也轉頭看著鏡子裡的人,“辛欣,謝謝你。”
鏡子裡的她有些疑惑,鏡子裡的我微微一笑,“讓我想透了一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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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的嘶鳴聲劃破長空,我站起身,看向窗外,是海雅。
這傢伙,到底又是在幹嘛,她還覺得現在華城不夠亂的嗎。辛欣也探出腦袋看現在是什麼狀況。這時她猛地一轉頭,來不及反應過來,兩人的目光碰了個正著。我連忙收回了目光,還別說,好像我真的有些怕她呢,感覺她比李蠡還要危險幾分。
辛欣也是怕她吧,兩人忙不迭的坐了回來,心裡還是忽上忽下,卻聽到樓下一陣喧鬧,沒幾時就有人敲門通知來人找。這時候還有誰?
不意外,果然是海雅姑娘起了興致,要找我這個她瞧不起的人。
心裡的那些忐忑倒沒有因此增加,反而因為再次面對面地提前到來而興奮起來。我略微整整儀容,平復一下心情就下了樓去。
海雅姑娘看著我,“寧先生可會騎馬?”
這個問題好不奇 怪{炫;書;網,我暗地裡思前想後,得不出一個結論,卻偏偏受不了那種高人一等的目光,“在下不才,騎馬還是會的。”估計這語氣有些牴觸情緒在裡頭,她哽住了接下來要說的話,眼睛朝屋外瞟了一眼,又想出新的花樣來,“既然會騎馬,你騎給我看看。”
唉,這是什麼事嘛。我只得吩咐辛欣去吩咐尋匹馬,還沒等我話說完,海雅姑娘發話了,“不必了,就騎外頭那匹馬吧。”
走出門外,卻看那馬後又是一人拴著,不會吧,怎麼翻來覆去就這麼幾招,還是她特別喜 歡'炫。書。網'這幾招。
猶豫了一下,回頭看看,海雅正盯著我,想看我作何反應。最後一咬牙,還是上了馬去,打算慢慢地騎,證明我會騎就完事了。
可剛剛坐定,我確定馬就捱了一鞭,隨即它就開始跑了起來,雖說不快,可是——我回頭看看那個人,已經整個人趴在地上,隨著繩子和路面顛簸起來,反應過來,趕緊拽住了韁繩,讓馬兒停下來。這個海雅,自己做壞事就算了,還要拖我下水,看著地上那人憎惡的眼光,我有點愧疚。
等我下了馬,海雅也走了過來,“果然是會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