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以至於太子和閔致睿都有些悲天憫人的情懷,太過磊落。
而蘇嬌月也許是個女孩子,倒是不那麼講究這些,反而是更灑脫一些。
說到底,蘇嬌月不是像蘇三郎,而是像齊老先生。
皇帝說道:“那邊且給朕盯著一些。”
來福立刻回道:“是。”
主僕二人之間的對話剛停下來,就聽到有人稟到,原來是齊尚書到了。
皇帝立時露出一抹笑意,隨即言道:“請他進來吧。”
若說朝中最受皇帝喜歡的大臣,那麼必然是齊尚書莫屬了。對於皇上的心思,來福伺候了幾十年,也是有些瞭然的,但是卻連穿揣測不敢更多。
齊之州進宮覲見,“微臣參見皇上。”
皇帝頷首,“坐吧。”
都是賜了座。
齊之州稱是。
新年之際,他在這個時候進宮必然是有事,皇帝倒是也不多問什麼,只等著他說出來即可。
果然,齊之州開門見山:“啟稟皇上,閔將軍回京,給微臣下了拜帖。”
齊之州將拜帖呈上,隨即言道:“我想該是和周岸的事情有關。周岸殺害俞閣老一家之事已經證據確鑿。我已經將證據補充完整。另外,周岸企圖行刺譽王爺也已經整理好了證據,一樁樁一件件都是大事兒,您看……”
如若閔懷約見齊之州,必然會提及此事,周岸是閔懷的副官,位置也不小,這樣害人,閔懷總是難辭其咎。想來這次見面閔懷必然是要提及此事的,他如此與皇上言道就是想要知道陛下是個什麼心思。
皇帝沉吟了一下,笑了出來,說道:“既然提及,你就寬寬他的心吧。表哥這樣長年累月的在邊關駐守,總歸也是不容易的。”
這樣一說,齊之州就明白了,他頷首道:“微臣明白。”
有些事情其實都能猜到,但是能猜到歸能猜到,總歸不是皇上金口玉言,現在就不同了。
皇帝命人奉了茶,與齊之州面對面坐下,倒是沒有君臣的感覺,仍就是舊日裡師兄弟的樣子。
他道:“今日朕倒是想與你好好的聊一聊。”
齊之州微笑:“不知陛下有什麼吩咐。”
這樣客氣拘謹,陛下笑了出來,隨即搖搖頭,說道:“沒必要如此拘謹,與朕之間其實不需要這樣。”
齊之州認真:“禮不可廢。”
陛下看著他的表情,半響,幽幽嘆了一口氣,不過很快的,又道:“你這又是何必。”
話雖如此,繼續言道:“你怎麼看致睿這次進京?”
其實致睿這次進京的目的大家都很明確。端是要看他做什麼罷了。
饒是齊之州自小就與皇帝在一同學習,也不敢說自己全然瞭解這個人。
他謹慎道:“我覺得,致睿的做法雖然保守,但是卻沒有錯。”
皇帝揚了揚眉,哦了一聲,他道:“你是這麼看的?”
齊之州頷首:“致睿回來第一時間見您,第二件事兒就是去了譽王府,我想最起碼也算是與譽王爺將關係修復了一下。不然按照周岸的身份和譽王爺的性子,他們兩家必然鬧掰。總的來說在,這一步是走對了的。而他沒有貿然的對周岸做什麼,這又是第二個對的點。人真的被救了或者死了才會是他們的黑點。真的放著任由我們審問,其實未必不是一個更好的應對措施。如若說按照常理,他該是來見我,但是也並沒有。綜上來看,他還是處理的沒有問題。”
皇帝點頭,他自然是認可齊之州這個話的,但是雖然說這樣沒有大的問題。但是也可以有不同的做法。
“朕也曾用這件事兒問過了容湛和太子,你猜他們又是如何回答的?”
齊之州想了想,微笑:“容湛會殺人,太子會贊同致睿的做法。”
皇帝微笑:“你倒是瞭解他們。”
齊之州難得的露出一抹苦笑,說道:“我自然瞭解他們,若不瞭解他們,哪裡敢讓我的兩個外甥女兒嫁過去?其實不嫁的法子又一萬個,我自認為也是可以做到的。”
如此不避諱,皇帝笑了出來。
“能與朕這樣直白的,也只有你了。”
倒是生出幾分感慨。
齊之州道:“直白可不是什麼好的品質。”
皇帝認真:“你與朕直白,朕很高興。”
他緩和一下,問道:“你娘子身體如何了?”
話鋒一轉,問了起來。
齊之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