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前,問道:“怎麼回事?”
冬海剛才只顧去抓唐玦,並沒有想到旁邊還有別的人,幸好這一刀是劃在手臂上,若是劃在脖子上那他此刻就是一具屍體了。他看見葩珠焦急的模樣,心中一暖,說道:“我沒事,快去追!”
兩人撥開長草追去,只見前面茅草倒了一大片,唐玦就像憑空消失了一般。葩珠跺跺腳:“算了,先回去處理你的傷口吧,別感染了。”
冬海手臂上的傷口足有三寸多長,深可見骨,此時聽見葩珠這樣說便也不覺得疼了,只是問道:“那是什麼人?”
葩珠道:“是一個仇家,前些日子被阿公抓來試蠱,我擔心她會出去害人。”
冬海想了想道:“那我們通知寨子裡的人,大家嚴加防範,只要看見了就把她抓起來!”
葩珠搖頭,斷然否決道:“不行,你忘了寨子裡的規矩,雖然近些年蠱術多有失傳,可是決不能拿活人試蠱,否則便要從往生涯跳下去。”她說的往生涯是寨子後面一座大山上的一處絕壁,對著寨子這一面是個緩坡,村民多上山採藥、狩獵,而翻過山頭便是千丈絕壁,瘴氣縈繞,掉下去必死無疑,所以先人便稱之為往生涯。
葩珠和冬海走後,卜登和乃暹猜也現身出來了,卜登臉上有明顯的怒意:“師兄,這靈藥降怎麼會脫離了控zhì ?”
乃暹猜顯然也沒有料到會出現這種情況,他沉思了片刻,說道:“可能是靈珠的關係,那顆靈珠不是還在她身上麼?”這些天他從那顆真正 的靈珠中吸取到了極為微薄的靈氣,感覺到神清氣爽、前所未有的空明,心中甚是得yì 。不過現在唐玦逃走了確實很是麻煩,起碼若找不到唐玦卜登是絕對不會把靈蠱秘錄的下落告訴 他的。
卜登一拍大腿:“對啊,我怎麼沒想到要把靈珠拿過來呢?”
乃暹猜道:“靈藥降肯定是需要 靈珠來控zhì 的,現在失控多半是靈降開始反噬了。”
卜登那幾乎看不清面容的臉上極為難看,他看著乃暹猜問道:“那現在怎麼辦?”
“為今之計只能儘快找到靈藥降,奪取靈珠將她控zhì 起來,時間來得及的話還能及時採陰。到時候以師弟你的功力就可以完全控zhì 靈藥降了。”
卜登點頭道:“師兄言之有理,那我們快去追!”兩人沿著草叢中的痕跡一路尋去。
而此時,唐玦正躲在茅草灘旁的小湖中,一個臉龐剛毅、稜角分明的男子緊緊摟著她,一邊唇對唇地緩緩地往她口中度入空氣,直到卜登二人離開他們方才露出水面。
男子將唐玦拖上岸。
唐玦面色慘白,大口喘著氣,癱軟在地,可她還是用盡全力一巴掌對著那男子扇過去,只是手剛剛揮出一半便被男子一把捉住。那男子瞪了她一眼,低喝道:“幹什麼?”
唐玦一愣,月光下男子一雙利劍似的眸子,彷彿浸了千年寒冰,森冷而悠遠,卻似曾相識,彷彿在哪裡見過,但隨之一陣劇痛襲來,她渾身一震便暈了過去。
這男子便是來找尋隕石中生命力物質的龍騰。
龍騰眼看著唐玦暈倒過去,不禁搖搖頭,彎下身來抱起她就走。他一刻也不敢停留,生怕卜登等人去而復返。走出茅草叢前面是兩條路,一條稍微平整的是下山出寨子的路,另一條比較崎嶇的是往山上去的。龍騰目光幽冷,毅然踏上了往山上去的一條路。
這次跟龍騰一起來的還有秦天,他們潛伏在叢林裡守了兩天,今天傍晚十分終於看到葩珠出現了。秦天是南疆人,精通苗語,於是返回總部,準è 帶隊以旅遊開發的名義住進這個寨子,再進行下一步行動。而龍騰則是繼續 留在這裡進行暗中監視。
這一條路是採藥人常走的,不過他走了一段便聽見前面有動靜,連忙收步往旁邊的密林中潛去。長期的叢林作戰令他像一隻貓一樣靈活無比地穿梭在密林中,儘管手中還抱著一個人,卻一點兒也不影響他的速度。
龍騰走了一段,道路越見崎嶇陡峭,有的時候不得不用手攀著樹木才能行走,縱使他體力十分好,此刻也感覺有些吃力了,正準è 將唐玦放下來,然後拿繩索縛在身後繼續 走,卻感覺懷裡的唐玦動了一動。他隨即停下腳步,問:“醒了?”
唐玦睜開眼睛,臉上淡綠的光華慢慢褪去,此刻她感覺不是那麼疼得厲害了,而且被茅草劃破的地方也有一些酥酥的癢,剛才她偷眼看了一下,那些傷口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地癒合。她看著龍騰,終於記起了這人便是她先前跟師傅所救的龍騰。他怎麼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