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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扮男裝的傢伙,哈哈哈哈……」

「閉嘴──」季裕棠忍著喉嚨的遽疼死命大吼。

到底是誰把這東西塞到他的衣服裡,害他差點把這拿來擤鼻涕,他百思不得其解,難道是鬱茜……一定是,一定是她!

他氣急敗壞的又在其它口袋裡摸索找尋,須臾,髮飾、耳環、夾子……一推女人專有的小東西都在他口袋裡被搜出。

他感覺自己不再是風度翩翩的季裕棠,而是被安鬱茜佔領的禁臠。

對,禁臠,沒有自由的禁臠,他感覺一口氣都要呼不過來了。

開到他家,胡乃元問:「要不要打電話給安小姐,叫她過來照顧你?」

季裕棠登時清醒,「不、不要,千萬不要叫她過來。」

馬克在一旁汪汪大叫,季裕棠連喝斥牠安靜的心力都沒有,還是胡乃元難得聰明的趕走馬克,免得他一時抓狂,把無辜的馬克烹煮成三杯狗肉。

他不敢想象在自己瀕臨病危之際,安鬱茜還會怎麼對待他,要她溫柔賢淑,他是不敢太奢想啦,所以還是自己默默靜養的好。

「不要?」胡乃元挑起眉,「我說的是安小姐欸,敢情你以為我說的是深山來的母老虎嗎?瞧你嚇的ㄌㄟ。」

「一樣,都一樣。」

「一樣?!」胡乃元驚呼一聲,趕緊挨在他身邊坐了下來,「怎樣、怎樣,快說來聽聽。」

「一言難盡,我先去洗把臉。」季裕棠搖搖晃晃的起身。

盥洗室裡,他用溫水狠狠的把自己洗得清醒舒暢,緩解了冰冷天氣加諸於他的折磨,閉著眼,他摸索著一旁的毛巾拭淨了臉上的水滴漬。

一股香味來襲,他睜開眼瞪著手中的毛巾,粉紫色、薰衣草的味道!

不!這不是他的毛巾,是安鬱茜的,他心頭猛然一驚,雙眸橫掃盥洗室裡的四面八方,鮮豔粉嫩的色調徹底攻佔了他原本素淨的米白色。

他不可置信的連退數步,毛巾、牙刷、衛生紙、牙膏、洗面奶、沐浴乳……舉凡眼睛可以看到的東西,都已經被鮮豔女性的色彩給徹底霸佔了,他猛然開啟鏡子後的儲物櫃,他的刮鬍刀、刮鬍水卑微的被驅趕到角落,取而代之的是她的私人用品,不多,塞得滿滿的一櫃而已。

「誰來告訴我這是怎麼一回事?」季裕棠猛地一把關上,無奈的瞪著鏡子裡眼睛四周發黑的自己。

買嘎,他的人生已經徹底被改變了,現在的他就像是一個掙脫不了束縛的俘虜,安鬱茜的俘虜。

他推開門走回客廳,聽聞胡乃元哪壺不開提哪壺的說──

「幹麼,還以為你在廁所昏倒了ㄌㄟ。對了,你家幾時這麼粉嫩的多采多姿?這些不會都是安鬱茜帶來的吧?」

「停,從現在起,至少兩個小時內不要讓我聽到她的名字。」

「好,那我們用她當做代號。」胡乃元自以為聰明的說,「她到底做了什麼,為什麼讓你這麼介意?」

「乃元,你來代替她回答這個問題,為什麼女人這麼善變?一開始就算不是小鳥依人也還稱得上率直灑脫,為什麼才多久的時間,馬上蛻變成婆仔晚娘,不是永遠在懷疑,就是容易歇斯底里的大喜大悲,為什麼?」

「唔……我不知道。」

「這是我家吧?」

「對啊!」

「那就對了,既然是我家,為什麼我家已經變成這模樣?連我都差點認不出來這是我家了!」他指著一旁的東西,「情侶相框、蕾絲桌布、藝術壁燈……這哪一樣像是我季裕棠會用的東西?」

「我不知道……」胡乃元顯然招架不住他犀利的問題。

「呿,我也知道你不知道,因為以我這樣聰明睿智的腦袋都想不透原因,我怎麼會發瘋的去指望你知道什麼。」他抱著腦袋,頭好痛!

「欸,你這是人身攻擊。」

「我不介意你把我攻擊回來,最好是一槍斃了我,這還痛快些。」

胡乃元小心翼翼看了他一眼,「嗯,我看你還是多喝開水多休息,不用急著來上班,我會記得幫你叫外燴的,等下個週末你好點了,我們再到你這兒來舉行我們的兄弟會!掰啦──」

等不及他回答什麼,胡乃元已經抓起鑰匙先溜一步,免得成了季裕棠抱怨的垃圾桶。

就當季裕棠飽受重感冒折騰之際,安鬱茜悠哉遊哉的倒在工作室裡吃零食、嗑雜誌,人生好不愜意呢!

「心情很好?」賀德睞去一眼問。

「沒道理不好。」她連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