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喜歡啊,塞門,因為我喜歡你啊。”金專注地看著塞門,藍色的眼睛裡流露出真實的情感。
塞門眼睛睜得老大,嘴也張得老大,半天才合上嘴,嚥了一口口水,說:“你胡說八道什麼,我可是男人啊。”
金被塞門的表情逗得心裡發笑,可表面上還得裝得很嚴肅,因為如果他笑了,塞門就一定會生氣。
“我知道你是男人,可我就是喜歡,喜歡一個人,一定要分男女嗎?”金的聲音好像帶著迴音,一波一波地震得塞門頭痛。
“笨蛋,你白痴啊!”塞門還是生氣了,一拳掄了過去,金輕輕把他手腕抓住,就勢在他手背上吻了一下。塞門嚇了一大跳,急忙把手抽回來,慌慌張張地看看四周,生怕有人看到。
“你,你,你變態!”塞門罵了一句,緊張地用另一隻手搓著被金吻過的地方。金靜靜地看著他不說話,目光一點一點變得深沉起來。塞門不敢跟金的目光接觸,跳下座位往回走,慌亂中還差點被椅子絆倒。
金目送著塞門的背影,輕輕地嘆了口氣,盯著手裡的“前世約定”,每次來,他都只點這一種酒。
吉米湊了過來,剛才的一幕他都看在了眼裡,只是沒敢讓塞門注意到。他用手巾擦著一個洋酒瓶,勸慰金:“塞門就是這樣的,你別在意。”
金把手中的酒一飲而盡,把空酒杯放在吧檯上,盯著杯子出神:“你不會是討厭我吧?塞門。”他突然覺得很害怕,轉頭向臺上看,塞門正在跳舞,熱情奔放,但在金看來,塞門好像是在發洩。
“塞門,塞門,我是真的喜歡你啊!”金在心裡一遍又一遍地重複。
第十五章 金出現了
這一天,Pub裡的人格外多,助理小朱打來電話,說要晚兩個小時到,所以整個前臺由塞門一個人負責,忙得不可開交。好不容易小朱來了,塞門總算喘了一口氣,把工作交給小朱,自己到吧檯前休息。
到了吧檯前,塞門左右看看,沒有看到金,覺得奇怪。人呢,上廁所去了嗎?塞門覺得困惑,想問,卻又不好意思開口。
吉米看了出來,問:“在找喬先生嗎?他今天沒來。”
“哦,是嗎,我才沒找他呢。”塞門悶悶地說。
真的沒來,是有事要處理嗎?對了,他說過自己是開公司的,一定有很多事吧?塞門端著水杯,眼睛不由自主地向門口瞟去。Pub門口不停有人進進出出,可沒有一個是金,可能是真的有事吧。塞門休息了一會兒,就應邀到臺上跳舞。
塞門在臺上跳著,總是覺得沒勁,一曲尚未結束,就下了臺。金不在,連舞跳的都沒勁,塞門一個人發著呆。
接下來的時間,塞門一邊擺弄著唱機,一邊不停地向門口張望,沒來,一直都沒來。
時間過得好慢啊,塞門看了看手錶,已經三點多了,客人逐漸散去。或許,或許他在門口,看時間太晚,就不進來了,嗯,或許是這樣。塞門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很想見金。
Pub打烊了,塞門匆匆忙忙換好衣服,拿著頭盔往外走。
推著摩托車來到巷子口,塞門沒有聽到熟悉的汽車喇叭聲,他忍不住向四周看了看,沒有保時捷的蹤影。那麼說,金是真的沒來了。
沒有金的目光相送,一個月以來的頭一次,塞門覺得回家的路很孤單。
第二天晚止,塞門一直很緊張,他經常說錯話,唱片也放錯了兩三次,老闆搖搖頭,嘆了口氣,算了吧,塞門是第一次犯這種錯,誰讓金沒有來呢。
塞門守著打碟機不動地方,即使是有人邀請他跳舞,他也沒有跳,每隔幾分鐘他就會望向門口和吧檯。
金一直沒有出現。
又沒來,已經兩天了,就算是有什麼事,也應該打個電話嘛。塞門在心裡埋怨著,全然不記得自己根本沒有給過金聯絡方式。金曾經向塞門要過電話,但塞門沒有給。
塞門重重地撥弄著唱機,摔著碟片,老闆在一旁看得心驚膽戰,塞門摔一次,老闆的心就疼一下。實在看不下去了,老闆走上臺,拍拍塞門的肩膀:“塞門,你累了,先下去喝點東西,讓小朱替你。”塞門低著頭走下臺,一屁股坐到椅子上,一直坐到打烊。
第三天,金還是沒有出現。塞門的火氣空前高漲,他說話很衝,做事也很衝,像個正在燃燒的炸藥包。老闆、吉米、小朱和小妹們一個個都離得遠遠的。
“哼,不來就不來,我還省心了呢,”塞門把一杯酒一下子倒進嘴裡,“有什麼了不起的,還說要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