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完全不能以人族的常識理喻。雖然是秦地實力最強者,可不得人心——以上四位,都成不了秦地的主人。”
“那個侯德健是不是一隻全身白毛,黑sè尾巴的金眼小猴子?使一條鐵棍,叫做什麼……九州神鐵一字錯?”
琳公主忽然問起來。
七尾蘇目光閃爍,
“原來那枚九轉神兵是這個稱呼。”
他自言自語。
(“你怎麼知道?”)我神念問她。
(“我很小的時候,和爹孃住在秦地長安。有一天一隻萌萌然的小猴子求我領著去找我娘。老宅裡忽然間小猴子就和我娘打了起來,它從耳朵裡取出來鐵棒打傷了我孃的手。我娘本來想揪掉它的尾巴,但被小猴子一溜煙跳牆跑了——為此我爹還關了我三天禁閉。”)
琳公主回憶,
(“爹爹說:那枚鐵棒熔鑄了鎮壓九州龍脈的九個鼎為一,不知道那猴子是從哪裡偷來搶來的。九鼎本來有鎮壓剋制諸種神獸之能;鐵棒融合九鼎,對天下萬族都隱隱有剋制之力——可能已經是五大神劍外的第六大神兵了。”)
紅衣少女皺起眉頭,
(“早晚替我娘把那猴子尾巴揪下來。”)
匡一真評論盡了七尾蘇畫出的中土九州諸侯。
我想了下,問匡一真:
“蘇先生和匡先生說了這許多諸侯人物,都不像是終結天下亂世的英雄。除了這些風雲之輩,還有什麼人物當得起天下英雄呢?”
………【第一六五章 兩葉舟(一)】………
院子外忽然響起了幾聲寒鴉啼叫。我推開窗,看到天『sè』由昏變明,東方染上了初升之陽的雲霞之『sè』;螢火蟲的光芒也隨之隱沒。
“天道有盛衰迴圈之變,人道是天道支流,也脫不開這個道理。道門之人要跳出宇宙三界,不受天道拘束;可只要經營天下,就要順應世內人道變化的道理。自人道昌明以來,五百年必有王者興。帝家之治不知覺間已經五百年了,天道內沒有不衰不亡的事物。舊天命將終,新天命將臨。再大的神通者也無法違抗,只能順時而為。”'。du8du8'
匡一真撫掌,
“時辰到了,自然有爭奪新天命的英雄順時運而起。兩位道友是逍遙世外之人,到時一面在仙山古洞飲酒,一面閒看天下逐鹿好了。”
我默然不語。
雲夢之人和南宮磐石的對話浮現上我的心頭。他們討論的“天命”,我本來以為不過是爭奪天下的隱語。可聽這儒生的談論,似乎宇宙冥冥之中真有一樣叫“天命”的東西,即使在大神通者眼中,也是有極大爭奪價值的東西。
我又想到星宗掌門對南宮命運的占卜。現在想來,難道屈靈星也和這儒生一樣,看到了天命更替的時機將至?
天下首先作『亂』的是慕容觀天。小芷對我講述過她的祖先本來深得劍宗信賴器重,曾經受命暗殺不聽宗門號令的天子。可這樣忠誠的元嬰門人,為什麼卻成了第一個作『亂』的諸侯?難道是僅僅慕容家的妄心發作可以解釋?莫非,慕容觀天刺殺皇帝時知覺到了慕容家趁勢而起的時機將至?
帝家是劍宗扶植,如果帝家的氣數要終結,劍宗該如何應對?這天下是四大宗門的,爭奪新天命的英雄又如何能跳出宗門的手掌心呢?
我越想越思索不透,前方撲朔『迷』離。
“匡先生,你說的極對——世間的城頭王旗再如何變幻,也無關我們修真者的事情。我只有酒食玩樂的興趣,對天下逐鹿可連聽聽的興趣都沒有。倒是你們這些在諸侯幕府出出入入的儒生,天下越『亂』,你們越要忙碌了。”
琳公主伸了一個懶腰,面上神采飛動,
“蘇先生,你的味外之味很好。我臓腑『穴』竅中原來有暗傷,飲了你的酒,竟全好了!”
“幾壺濁酒,交個朋友。”
白衣秀士微笑。
她小聲問:
“你的制酒秘方可能告訴我?我用大價錢買。要丹『藥』還是功法?你報個數。”
我這才注意小母老虎這一夜竟連喝掉二十四壺酒。
七尾蘇帶來的美酒確實神奇——我多番惡戰流失的軀殼生機漸漸回流了過半。如果說長生酒能打通『穴』竅,提升修為;這味外之外則能把金丹失去的生機逆流回來。在宗門中絕對算得上天級丹『藥』中的極品。
——我心底稍微有點小後悔,自己光顧著聽兩人談論,這味外之味只飲了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