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很白痴的反覆撥了好幾次自己的號碼,以確定收訊正常。
琴彈不進去,曲作不出來,就這樣,等了好幾天。
本想只是“順路”去找經紀人而已,沒想到一遇見她,“沈織心,我能喝你請的咖啡了嗎?”這句話,就這樣脫口而出。
他遲遲不回答,於是,她假設,“是因為天晴嗎?”她繼續好心的引導他。
不要客氣啊!她真的對眼前這個單眼皮的男生很有好感,能讓他“利用”的地方,她欣然接受!就算真的是以往很反感的那種要求,介紹他認識一下許彥琛,她也沒問題啊!
“算是吧。”他點點頭。
咖啡的勺子,一圈又一圈緩慢的攪動著,他不知道該說什麼。
不是要認識許彥琛?她的心情更愉快了。
“你們是情侶關係嗎?”你是不是很愛她?這句話,好象不用問吧,她感覺得出來,景竹對天晴有特別的感情。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但好奇是人的天性。
他垂下的眼睫,掩去所有神情,讓人看不真切。
“不是。”他取出攪拌著的咖啡勺,喝了一小口咖啡。
不是?怎麼可能?!這句話,她差點衝口而出。
但是,一想到他的身份,確實,沒有一個當紅歌星會去承認自己曾經的情史。
她不再追問。
“要吃蛋糕嗎?我請你吃。”他露出笑容。
咖啡吧內純淨的藍色下,他的笑容並不象光谷那樣刻意賣弄風情,而是一股自然清新的迷人。
見她笑著在打量他,他遲疑了一下,他轉移話題的方法好象失敗了。
“天晴……六歲的時候,我就向她保證過,不向任何人透露我們之間的關係。”他以為,她還在在意之前的問題。
不是他不想回答,是他不能回答。
這麼說,他們是一起到孤兒院的?指腹為婚?童養媳?她的腦袋裡有太多天馬行空般浪漫的設想。
他對她很真誠,而她,不想為難朋友。
於是,笑笑,不在之前的問題上打轉,她反而問出另一問題,“你上次說天晴被人領養,後來呢?”
她忍不住去調查過,景竹被領養了三次,又被送回了三次。
第一次被領養,半年裡,他始終開不了口喊養父養母,爸爸媽媽。
第二次被領養,養父是個酒鬼,會打人,養母把他送了回來。
第三次,他已經十二歲,那戶親姐妹因為他感情破裂,天天打架,他又被送回孤兒院。
如果她把這些登出去,肯定會引起軒然大波,有時候,連她都奇怪,他怎麼會這麼信任才一面之緣的她,甚至肯告訴她,他之前所在孤兒院的名字。
“孤兒院裡的孩子都很會爭寵,只有這樣,我們才有希望從那裡走出去。”這些往事,他不想提,但是,織心問了,他還是淺淡的回答,“這樣的環境下,天晴也開始學著裝可憐,博取別人的歡喜。”
“後來,有一戶人家因為一場病故,年幼的女兒喪生,於是,因為同樣一個‘晴’字,和天晴刻意在他們面前裝出來的柔弱多病,被領養的天晴就成了她……她親親熱熱的喊爸爸媽媽,她模仿那戶已病逝的女兒所有說話、動作,她漸漸長大,她很努力察言觀色,逗人喜歡……”
他停頓一下,心情,有點沉重,“但是,天晴16歲那年,她的媽媽又懷孕了……”
接下的,他沒有再說下去。
她很專注的聽著,和他的恰巧抬眸的沉重眼神,撞在一起。
“蛋糕很好吃!”她吃了一口碟裡的蛋糕,笑盈盈。
轉移這個顯然並不愉快的話題。
“還要嗎?”他也笑了。
“好啊!你請客,我不會客氣的!”她大方的揚手,招來服務員。
他的笑容,更深了。
只是,一陣輕揚的音樂,她的手機在響。
“我在電臺門口。”手機那頭,傳來她的丈夫一貫深沉的聲音。
“不是說很忙,可能不能來接我?!”一聽到他的聲音,那噙在唇邊的笑容,無限量的延長、擴大。
“只是說‘可能’。”手機那頭蹙蹙眉。
沒有出差的日子,他很少不去接她下班。
“我和一個朋友在附近的‘藍天’喝咖啡。”反倒是她,不好意思了。
“男的還是女的?”許彥琛馬上問。
“男性。是傳奇裡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