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頭髮瞬間已經溼透。
印象裡,許彥琛很少把自己喝醉,他總說,喝太多酒,會讓人的頭腦無法保持清醒,甚至會讓舌頭部首控制,說出太多不該說的話。
她無法想象,他是如何開車過來。
一想到他喝得這麼醉,卻開車過來,她的心跳就加速。
幸好,他沒有出事。
大雨把她全身都打溼了,她顧不得那麼多,急忙掏出手機,撥心語的手機號碼,希望她能過來接走他。而他,依然緊抿著唇,環著她,固執得不肯放。
但是。
“您撥打的使用者已關機。”
她手足無措,她先搜他的衣服口袋,果然在那裡找到車鑰匙。
只是,糟糕,她雖然有駕照,但那只是空本,她從來沒獨自開過車。
以前,她一開車,副駕駛座的他非常嚴厲,還一直罵她笨,不是罵她方向燈打錯,就是開車不懂看後視鏡。
兩個人為開車的事,吵了幾次以後,一怒之下,她就再也不碰方向盤了。
現在,這暴雨天氣?她不敢冒險。
於是,她重新又把車鑰匙放回了他的口袋。
“先進去躲躲雨。”她抹抹一臉的雨水,對他喊。
這場雨已經下了很久,她不知道他幾時來,更不知道他淋了多久。
他固執得一動不動,她推也推不動他,只好又說,“上樓好嗎?到我家!”這樣耗下去,他肯定會被淋得大病一場。
他終於有了一點反應,她急忙架住他。
“你很重,你自己能走一點嗎?”她快被他沉重的身體壓垮了。
他點點頭,維艱地舉步,但是今晚過多的究竟讓他手腳都有點不協調。
好幾次,他差點摔倒,攙扶著他的她,差點被壓在地上。
他勉強合作了一點,她使出全力,整個人喘息個不停,才把他從大雨中拖出來。
幸好,這次,鑰匙不再和她作對。
她扛著他沉重的手臂,步履踉蹌地步向電梯,按向自己的樓層。
電梯一到,再把他拖出去,她一敲門,大門馬上就開啟了。
“這麼晚?”景剛一問出口,看到他們怔了又怔。
“我幫你!”見她扛得辛苦,他什麼也不問,就上前。
但是,她擺擺手,“不用不用,你幫我開一下我臥室的門!”她怕換來換去,會摔到他。
而且,許彥琛這個人很傲,他一項不喜歡外人看到他的狼狽。
景鄂了一秒以後,馬上回身去幫她開臥室的門。
“你再堅持一下,OK?!”
不管他聽不聽得懂,把他扛到自己房間的床上時,她也整個人癱在地上了,動都不想動。
景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她。
“你先去洗澡換衣服,我來幫他換。”
他剛才一說完,她就跳起來,“對對對,要先要替他換衣服,不然明天一定發燒。”她已經動手開始脫許彥琛溼漉漉的外套。
景在身後,看著她。
即使翻過他高大的身體對她來說很吃力,她根本沒有出聲要求任何人幫忙。
垂眸,景彷彿看到自己在他們之間的多餘,他靜靜退出房間。
他今天船很煩瑣,很正式,她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所有的溼衣服脫掉,包括他的內褲。
拿被子蓋住他,她急忙又去浴室提了一桶熱水。
“我幫你擦下身體,你別亂動!”明知道他可能根本聽不懂,她還是對他說話。
他的眼皮動了一下。她幫他擦身體,他睡得很沉,好象這裡就是他的家一樣。
全部替他弄乾淨,然後再去洗他的衣服,放到洗衣機裡卷幹,再拿到陽臺上去晾,已經足足過了一個小時。
做完所有的事情,她在地板上又坐了一會兒,才爬起已消耗了所有力氣的身體,去浴室脫下自己的溼衣服,衝了一個熱水澡。
開著吹風機,她一邊吹乾頭髮,一邊注意門口的動靜。
好象有點動靜,好象有人摔倒,她急忙關掉吹風機。
一走出來,她就看到,他試圖在起床,但是掙扎了好幾次,又摔了回去。
“今晚你就在這休息吧,明天再走。”她把自己退得很遠,謹慎的說話。
聽到她的話,他眼皮睜開。
卻開始輕輕發笑,“明天再走。。。原來,我終究還是得走。。。。”